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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几道隐晦视线黏在背上。

军方探子?

应是消息带来的关注。

她浑不在意。

【技能已冷却完毕。】

系统的提示落下,苏瑶心念流转,查看识海中的技能。

万剑归流+天隙雷霆斩足矣,次元折跃留作底牌……

或许,该从他们手里撬本高阶剑技了。

她唇角微勾。

战力需极致堆叠,保命亦刻不容缓。

等阶突破后,目标自是国库深处封存的S级技能。

交易中心喧嚣如沸。

苏瑶避开熙攘人流,精准停驻一处冷清摊前。

摊主杨坤正埋头打磨弓弩零件,指腹沾满油污。

“杨哥,”

她俯身,温声刺破凝滞空气,“孩子病好些了?”

杨坤骤然抬头,看清来人后慌忙起身,油腻的手掌在衣角蹭了又蹭:“苏、苏瑶妹子?!”

他急得结巴,“孩,孩子早好了!上次那能量点还剩好多……”

他慌乱翻出卡片塞来。

苏瑶一把按住他骨节粗大的手:“留着,给孩子添些吃食。”

前世曾受这人相助,如今见他依旧困窘,心头涩然。

杨坤眼眶发热,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这几日待在城里,千万别出城,”

苏瑶抽身退开,语意隐晦,“若遇难处,到这里找我。”

塞了一张纸条过去。

然后转身没入人潮。

杨坤怔立,黑黢黢的手抹过脸,油污蹭得满腮发亮。

茫然低喃:“妹子……你终有一天会立于塔顶的……”

紫荆城外。

凄厉的哨音划破长空。

军队的厉喝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每一个幸存者心上。

“撤!所有人!立刻往后城撤!清空外围阵地!”

“凭啥啊!长官!俺们攒了半辈子的家当全在这儿!这破棚子就是俺们的命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死死抱着怀里一个破旧的铁皮罐子,里面是他仅存的一点粮食。

“砰——!”

回应他的是士兵毫不犹豫朝天鸣枪的爆响!

灼热的弹壳弹跳着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废什么话!两小时清场!想死的,留下!”

士兵的声音冰冷刺骨,枪口还残留着硝烟的刺鼻味。

人潮在枪口的威逼下瞬间溃散。

推搡、哭喊、咒骂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

他们身后,那些用破木板、塑料布和废铁皮勉强搭建起来的窝棚。

在扬起的漫天尘土中投下仓惶而破碎的影子。

凄厉的哭喊和军靴踏地的闷响混杂在一起。

推搡的幸存者像被驱赶的羊群,跌跌撞撞向后挪动。

土黄色的面孔上满是茫然与绝望,许多人死死抱着怀里那点可怜家当:

发黑结块的面粉团、风干得只剩骨架的老鼠、豁了口的粗瓷碗……

甚至是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满是破洞的布条。

这些东西在灵韵者眼里是垃圾,却是他们用命换来的“珍宝”。

一个集装箱改成的油锅摊前,矮壮的中年摊主围着那口巨大的铁锅团团转,急得直跺脚。

锅里浑浊黏稠的油脂冒着怪异的青烟,那是他炸了几年变异鼠积攒下的“老油”,是他的命根子。

“我的油……我的油啊!”

他声音带了哭腔。

家人身上已经挂满了包袱。

谁也不知道战火会不会烧到城墙下,一旦波及,这些全得完蛋。

“爹!快走啊!他们要清场了!”

大儿子身上挂满包裹,像个移动的货架,焦急催促。

看着那锅油,摊主猛地一咬牙,抄起长柄勺舀起一大坨半凝固的黄油,闭着眼就往嘴里塞!

“快!叫你妈你弟一起喝!倒了太糟践东西!喝进肚子顶饿!”

大儿子一愣,随即也露出挣扎神色,学着父亲的样子舀了一勺塞进口中。

那油脂入口滑腻酸腐,带着一股浓烈的哈喇味,瞬间涌上喉头。

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中年人自己也呛得满脸通红,却沙哑地吼:“咽下去!别吐!咱们……浪费不起啊!”

明知这毒油灌下去伤身,可生存的绝望压倒了理智。

相似的惨景在各处上演。

有人把十几件破衣烂衫层层套在身上,臃肿得像包裹在破布里粽子,汗水混着尘土在脸上淌出黑道;

混乱成了最好的掩护,小偷趁着推搡摸走别人最后的口粮。

更有凶徒踹开空屋,抢夺里面搬不走的财物……

恐慌像瘟疫蔓延,聚集地瞬间沦为弱肉强食的丛林。

……

“刚子!我的儿啊!”

一个头发枯黄,眼角刻满风霜的老妇死死拽住一个穿着破旧军装,身材高大的年轻士兵,

“你不是进了军队吗?你去跟你长官说说!求求他!让你王婶子,李伯他们也进去躲躲!哪怕就蹲城墙根底下也比在外面等死强啊!”

士兵郑刚看着母亲殷切焦急的脸。

还有周围街坊邻居们巴巴望过来的眼神,心里跟压了块巨石一样沉。

他脸上满是愁苦:“妈……我求到您和小弟的名额,已经是班长开恩了!再多,是真带不了啊……”

他刚刚觉醒了一个最垫底的天赋。

在军队里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兵。

眼前的街坊们还不知道,撤到后方聚集地只是拖延死亡的时间。

一旦城墙失守……

“那咋办啊!”

“万一怪物真冲过来了,跑都来不及!”

人群更加躁动。

郑刚的母亲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对了!苏家那丫头!叫苏瑶的!她不是跟你一个训练营的吗?”

“我前些日子还瞧见有穿得贼体面的官爷找他!她家都搬进内城去了!你找她帮帮忙啊!给她说说好话!”

郑刚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她当然有苏瑶的联系方式,训练营时关系尚可。

可后来那些传言……

说苏瑶被高层放弃,灰溜溜地消失,连军队都没进。

现在的苏瑶,地位恐怕还不如他这个混在军营底层的灵韵者兵卒吧?

求她有用吗?

看着母亲和老街坊们眼中那点卑微的光,郑刚叹口气。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给苏瑶发出了那条他自己都觉得渺茫的私信:

“苏瑶,你……能帮个忙吗……”

……

紫荆城外,风声渐紧。

正要动身前往预设埋伏点的苏瑶,被突兀亮起的通讯光幕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