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和亲?王爷他有点难缠 > 第258章 是陆其琛动的手吗?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58章 是陆其琛动的手吗?

遇刺?重伤?

就在陆其琛刚刚发出威胁之后?!

是警告?是报复?还是……他早已布下的、同步进行的杀招?!

无边的恐惧和愤怒如同滔天巨浪,几乎将她淹没。但她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死死压回喉咙。不能乱!此刻绝不能乱!

兄长生死未卜,渊国朝野定然震动,陆其琛虎视眈眈……她若先乱了阵脚,便正中了对方下怀!

“备车!”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因极力克制而显得异常冷硬,“去太后宫中!”

眼下,唯有太后宫中,或许还能暂避锋芒,并获取一丝喘息之机来研判局势。陆其琛再疯狂,短期内应还不至于在太后眼皮底下对她如何。

马车疾驰在宫道上,安湄的心却比车轮更快地坠入深渊。她死死咬着唇,脑海中飞速盘算。刺杀是真的吗?伤势到底多重?是陆其琛亲自指使,还是他纵容甚至利用了别人?花月楼的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无数个问题纠缠撕扯,最终都化作对兄长安危的极致担忧。她想起离开渊国时,兄长虽清瘦却坚毅的身影,想起他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若他真有万一……

安湄猛地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与此同时,渊国皇城已陷入一片压抑的恐慌之中。

丞相遇刺的消息虽被极力封锁,但那股不祥的气氛依旧如同乌云般笼罩了宫廷。禁军巡逻的密度增加了数倍,官员们行色匆匆,面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冷宫偏殿内外更是戒备森严,如同铁桶一般。御医们进进出出,个个面色惶然。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安若欢躺在榻上,面如金纸,唇瓣毫无血色,胸前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白芷跪在榻边,脸色比安若欢好不了多少,但她眼神却异常沉静锐利,手下银针起落如飞,精准地封住心脉周围大穴,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

“怎么样?”封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压低了声音急问,虎目赤红。他方才听到消息,几乎要立刻点兵杀向晟国,被勉强残存的一丝理智拉住。

“箭簇淬了毒,伤及心脉,很凶险。”白芷语速极快,手下不停,“但相爷之前底子被我用药调养得尚可,且似乎……箭矢入肉时他避开了半分,未正中要害。现在需先稳住心脉,逼出毒素……”

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没有人知道,当她看到安若欢胸口中箭、被亲卫抢回时的模样,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萧景宏也赶来了,年轻的天子脸色煞白,看着榻上气息奄奄的安若欢,眼圈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安相……安相……”他喃喃着,手足无措。

“陛下,”白芷头也不抬,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此处有民女,请陛下以朝局为重,稳定人心,严防宵小作乱!”

萧景宏猛地一震,看着白芷专注而坚毅的侧脸,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重重点头:“对!对!朕这就去!封侯爷,宫中防务,朝堂稳定,就交给你了!绝不能让人趁乱生事!”

“臣遵旨!”封凛抱拳,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安若欢和白芷,毅然转身离去。

殿内重归寂静,只余安若欢微弱艰难的呼吸声和白芷手中银针细微的破空声。

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而远在晟国的安湄,在太后宫中强作镇定地侍奉汤药,心思却早已飞回了渊国。她动用了花月楼最高级别的渠道,不惜暴露几条重要暗线的风险,也要以最快速度获取最准确的情报。

等待的时间,漫长如同凌迟。

终于,新的密报穿过重重阻碍,送到了她的手中。

情报详细了许多:刺杀发生在丞相视察新建漕运司衙门的途中,刺客混入民夫中,用的是一种特制的军用弩箭,淬有剧毒。丞相反应极快,避开了致命处,但伤势极重,目前仍在抢救,情况不明。刺客当场服毒自尽,身份正在追查,线索隐隐指向几个被新政严重触怒的世家,但……其使用的弩箭制式,却带有明显的晟国军械特征。

安湄看着最后那句话,心脏再次狠狠一揪。

晟国军械!

是栽赃?还是陆其琛根本就没想掩饰,故意留下线索,既是示威,也是挑衅?!

她猛地想起陆其琛那句“轻轻推上一把”……

难道,他真的……

“湄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太后的声音带着关切响起。

安湄猛地回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太后,只是有些惦念兄长……”她顺势做出忧思之态,这倒并非全是假装。

太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安相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也别太忧心了。”

正说着,殿外传来内侍通报,摄政王来了。

陆其琛大步走入殿内,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只是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看到安湄,目光微微一顿,随即向太后行礼。

“其琛来了。”太后看着他,“脸色也不太好,可是朝事繁忙?”

陆其琛淡淡道:“劳太后挂心,并无大碍。”他目光转向安湄,语气平淡无波,“王妃也在。方才听闻渊国那边似乎出了些乱子,安相遇袭?王妃可收到消息了?”

他问得直接,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关切”,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安湄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努力保持平稳:“劳王爷动问,臣妾也是刚听闻一些风声,具体情形尚不清楚。想必……只是些许宵小作乱,兄长定能无恙。”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心虚或得意的破绽。

然而,陆其琛的眼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甚至……还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