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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的时候,掌心那道纹路还在跳,像有根烧红的针在皮下来回穿刺。床板硌着后背,断剑横在胸口,血干了,黏糊糊地贴在指缝里。

刚才系统弹出来的警告还悬在脑子里:【记忆清洗倒计时:18分钟。目标:灰袍长老、女长老、三名旁听执事。】

他们想抹掉会议记录?行啊,那就别怪我把整个圣院变成直播现场。

我翻身坐起,刚碰地就听见窗外一声轻响,紧接着一团雪白影子从墙头翻进来,落地时摔了个狗啃泥。

“昭哥!”阿骨打爬起来,嘴里叼着半片树叶,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纸条,“查……查清了!西区地窖钥匙那晚被登记成‘例行检修’,签字的是陆九渊亲信执事,可那天他根本不在值!守卫也被换了班,排表被人动过手脚。”

我把纸条接过来,指尖扫过笔迹边缘。墨色略深,落笔迟疑,是临摹的。

“伪造文书,调换人手,还想把锅甩给萧家?”我冷笑,“这老东西不光想杀我,还想顺手清掉政敌?胃口真不小。”

阿骨打凑近一步:“还有,那个送信的执事弟子,衣服左襟确实有补丁,线是蓝的,跟库房杂役用的一样。他最近三天晚上都往偏殿跑,每次出来脸色都发青,像是被抽过魂。”

我眯了下眼。

这就对上了。

陆九渊表面上主持公道,背地里自己搞精神共联阵,连记忆都能删,难怪敢明目张胆设局。

“你把这些全录下来了?”

“录了!”阿骨打拍胸脯,“口供、日志、影像,我都打包好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贴公告栏?”

“不急。”我站起身,把断剑重新挂回腰间,“咱们得挑个好地方——人越多越好。”

晨议广场每天卯时三刻开讲,全院弟子都会到场。现在离集合还剩一刻钟,时间刚好够他们启动记忆清洗程序,也够我把它当众撕烂。

我推门走出去,风卷着落叶打在腿上。刚拐出回廊,两个执事弟子迎面拦住去路。

“楚少爷,请留步。”

“长老有令,您今日不宜外出。”

我歪头看了看他们,一个高瘦,一个微胖,脸上表情挺标准,眼神却不对劲——太齐了,像是同一时间被拧紧的发条。

陆九渊派来的?还是他自己下的指令?

无所谓。

我袖子里的手指轻轻一掐,疯批值瞬间调动。

【妖魔心智操控·启动】

两人瞳孔闪了一下,随即同时转身,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路过对方时还点头打招呼,嘴里说着“早啊”。

我拍拍衣袖:“连演都不用演,真是废物。”

广场已经聚了不少人。讲师还没到,学员们三三两两站着聊天,话题全是我。

“听说了吗?长老会要封他识海。”

“活该,谁让他用那种邪术。”

“昨夜那些傀儡明明只听他命令,你说他是不是真有问题?”

我听着,没停步,径直走向中央高台。那里有个投影石基座,平时用来放教学影像,今天正好改造成发布会现场。

有人看见我上来,声音立刻低了下去。

我站在台中央,环视一圈,然后从怀里摸出那块黑石片——阿骨打偷拍回来的留影石。

手指一抹,石面亮起。

画面一出,全场静了。

深夜,陆九渊独自走入禁地偏殿,身后跟着两名黑袍人,手里捧着卷轴。门关上前一秒,卷轴一角露出个纹路——和会议桌上启动精神探查阵的符印一模一样。

“认识这个吗?”我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清了,“这是昨晚长老会休会期间,陆九渊偷偷调用禁术的影像。”

底下开始骚动。

我继续道:“第一,会议期间三位长老咒印同源,证明他们共享意识网络,根本不是独立裁决,而是串通审判。”

人群哗然。

“第二,西区地窖钥匙被非法调用,记录造假,嫁祸萧家。而真正进入地窖的人,是这位——”我指向画面里那个低头捧卷的黑袍人,“他的鞋底沾着地窖特有的赤土,只有夜间巡防才会踩到。”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第三,”我抬高声音,“就在二十分钟前,系统检测到加密记忆封印激活,目标包括三名参会执事。他们马上就要被清除关于昨晚会议的记忆。”

我盯着台下某个方向:“你们说,要是没有鬼,干嘛要删记录?”

全场炸了。

“楚昭!”一声冷喝从台阶上传来。

陆九渊来了。

他站在广场入口的高阶上,灰袍猎猎,蛇头杖拄地,脸上没有怒意,反而带着笑。

“你以为放出一段偷拍影像,就能动摇圣院根基?”

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不是动摇根基,我是掀屋顶。”

他眼神微沉:“你可知诬陷长老,按律当废修为、逐出山门?”

“那您可知篡改巡防日志、私启禁术、操控他人记忆,按律该怎么判?”我反问,“是凌迟,还是直接扔进焚魂炉?”

他没答。

我往前走了一步:“你说我是魔尊容器,可那些傀儡为什么只认我?你说我用邪术,可我救了半个圣院。而你呢?嘴上讲规矩,背地里删记录、换守卫、栽赃嫁祸——真正的邪祟,不就站在那儿吗?”

我抬手指向他。

疯批值狂飙:【当众拆穿幕后黑手,疯得理直气壮!+55!】

台下一片死寂,接着是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陆九渊终于变了脸色。

他缓缓抬起手,蛇头杖尖端微微发亮。

“楚昭,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我笑了。

血瞳还没开,但杀意已经压到了嗓子眼。

“不。”我说,“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

“从头到尾,被耍的,从来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