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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还没散,我站在原地,断剑扛在肩上,盯着裂缝里那道人影。

他举着权杖,黑雾缠绕指尖,像是在等什么仪式完成。可我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想拿圣院当祭坛?”我冷笑,“问过我这疯子了吗?”

话音刚落,我猛地转身,冲着还在发愣的学员吼:“都退后三十步!这不是你们能碰的局!”

没人动。

我一脚踹翻魔导炮的残骸,金属零件哗啦滚了一地。接着我把断剑狠狠插进地面,双手按住剑柄,闭眼调动体内最后一丝神降之力。

脑子嗡嗡响,像有根铁棍在搅。

系统没动静。

我咬牙,在心里骂:“你他妈刚才不是挺能蹦跶?现在装死?给我推疯批值!现在就推!”

【你骂长老、怼天才、炸结界、钉影魔……这还不够疯?+50!】

弹幕刷了第一条。

我咧嘴,疼得直抽气,但还是继续逼自己发狠:“一群废物也敢围攻圣院?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现在跪着求我?晚了!再疯点!+60!】

血气往头上冲,眼睛开始发热。

“听见没?”我睁开眼,声音压得低,“天都快劈了——血瞳燃起来!”

刹那间,视线一片赤红,像是从熔炉里扒出来的一样。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蔓延到脚边,碎石浮空一寸,又啪地落下。

阿骨打从西门方向跌跌撞撞跑回来,脸上全是灰,嘴角渗血,衣服撕了一半。

“昭哥!”他扑到我身边,喘得像条被追了十里路的狗,“那帮傀儡……它们不认痛!砍断胳膊还能爬!而且……而且地下味道越来越重了!”

我没答,只是盯着裂缝。

黑雾翻滚得更急了,中间那人影挥了下权杖,三具高阶傀儡从雾中走出。个头比普通人大一圈,身上刻满符文,胸口嵌着一块幽蓝色的石头,像是控制核心。

它们一步步踏出裂缝,每走一步,地脉就震一下。

“封印符文?”我眯眼,“拿来吸魔力的?还挺会玩。”

阿骨打抹了把脸上的血:“昭哥,咱们咋办?神降还能撑多久?”

我低头看手。

指尖发黑,血管像爬了墨线,这是透支的征兆。刚才那一波神降已经快把我榨干了,现在全靠疯批值硬撑。

但我不能停。

“怎么办?”我笑了下,“还能怎么办——疯到底呗。”

我抬起断剑,贴在唇边,低声说:“系统,再给我来一波。”

下一秒,脑子里炸开新提示:【你刚骂完全场,现在又要拼命?这操作太顶了!+70!】

疯批值蹭蹭涨。

我忽然想起一段画面——前世我在焚城那天,站在废墟顶端,一念起火,万灵成灰。那时用的,是《焚天诀》。

虽然只是一段记忆碎片,但现在,够用了。

“前世我一念焚城,”我握紧断剑,剑身嗡鸣,“今日何惧一院之危?”

话音未落,我猛然跃起,冲向中央那具傀儡。它抬手就是一掌,掌风带腥气,能把人骨头拍成粉。

我没躲。

落地瞬间,断剑划地而行,借力前冲,剑刃擦着它的腿侧斜斩上去,直劈心脏位置。

赤金色的火焰刃从剑尖炸出,撕裂空气,轰地一声劈进傀儡胸膛!

咔嚓——

那块幽蓝符石当场粉碎,整具傀儡炸成黑灰,四散飞溅。

另外两具动作一滞,像是信号中断。

“连锁反应?”我喘了口气,落地踉跄了一下,膝盖差点砸地。

阿骨打嘶声喊:“昭哥!西门地底在震动!不止一层!它们要从下面冲上来!”

我扭头看去,西墙根下的石板已经开始拱起,裂缝里渗出黑雾,隐约有指甲刮地的声音。

“那就让他们上来。”我站稳,冷眼扫过去,“我正好缺个垫脚的。”

话刚说完,裂缝深处那人影再次挥杖,更多傀儡和影魔涌出。空中响起低沉吟唱,像是某种古老咒语,月亮已经升到半空,青灰色的光洒下来,照得战场像坟地。

压力越来越大。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像漏气的袋子,一点一点往外泄。血瞳开始不稳定,忽明忽暗。

阿骨打扶着断墙,变回人形,虎牙咬得咯咯响:“昭哥……你还行不行?要不咱先撤?等援兵?”

“撤?”我嗤笑,“刚才谁说‘昭哥说得对,天塌了也是对的’?”

他一愣,随即挠头:“那……那是我情绪激动。”

“现在也给我激动起来。”我抬手抹了把嘴角,血混着汗流进下巴,“他们搞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想看我崩?那我就偏不崩。”

我咬破舌尖,剧痛让我脑子瞬间清醒。

“就这点本事也敢称仪式?”我扯着嗓子吼,“布景寒酸、群演面瘫,导演是谁?出来挨骂!”

【这逼装得艺术!疯批值爆表!+80!】

系统弹幕直接刷屏。

血瞳骤然亮起,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断剑嗡鸣震颤,竟自己浮到半空,剑尖朝上,黑焰顺着锈迹往上爬。

我伸手握住剑柄,烫得掌心冒烟。

“我不需要魔法。”我盯着裂缝深处那人影,一字一句,“我这一瞪,天都要劈。”

下一瞬,我全力劈出一剑。

一道贯穿天地的魔焰斩轰然射出,直冲黑雾核心!

轰——!!

整片东区地面塌陷半尺,冲击波掀飞十几具傀儡,影魔像纸片一样被吹散。裂缝剧烈收缩,黑雾惨叫般倒卷回去,那人影踉跄后退,权杖断裂一截,掉进深渊。

我单膝跪地,断剑插进裂缝边缘的石板,撑住身体。

呼吸乱得像破风箱,耳朵里全是杂音,眼前发黑。

但嘴角还是扬了起来。

“这才哪到哪……老子还没认真呢。”

阿骨打爬过来,整个人快散架了,却还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昭哥……你别装了,你快不行了对吧?”

我没回答。

抬头看天。

月亮还在升,仪式没结束。

裂缝虽然收窄,但黑雾仍在蠕动,底下还有东西在爬。

我攥紧断剑,指节泛白。

剑柄上有血,是我的,也是敌人的。

这把破剑,陪我熬过十二年废物生涯,现在,它还得再撑一会儿。

只要我还站着,这场戏就不能谢幕。

远处传来脚步声,杂乱,密集。

有人来了。

我眯眼看去,一队黑袍人从南翼走来,步伐整齐,手里拎着锁链和符灯。

领头那人披着兜帽,手里拄着一根蛇头形状的拐杖。

我心头一跳。

不是萧景珩,也不是谢无赦。

但这个人……更麻烦。

阿骨打哆嗦了一下:“昭哥,这帮人……怎么感觉比刚才那群还邪门?”

我冷笑:“当然邪门,正主终于到了。”

我撑着断剑,慢慢站起来。

腿在抖,手在抖,可眼睛没抖。

“既然都来了,”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却穿透夜风,“那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