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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陆九渊,他跪在地上,嘴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气管。金光从他七窍往外冒,皮肤裂开的地方渗出黑血,顺着指缝滴到石板上,滋啦作响。

“你……不该……”他挣扎着抬头,眼珠布满血丝,“我是为你续命……三千年来,我一直守着封印……等你回来……”

我没动,只是把断剑往前拖了半步。

剑尖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所以你就趁我装逼的时候捅我一刀?”我冷笑,“还顺手把我拉进幻境搞心理建设?老头,你这售后服务太差劲了。”

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晃了一下,却仍撑着没倒。

“师尊……”他声音发颤,“您若不愿执掌新世,我也可代劳……只要您神魂不灭,传承不断……我所做一切,皆为延续您的意志!”

我挑眉:“哦?那你告诉我,我当年封印自己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一愣。

“答不上来?”我往前走了一步,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淌,“那我帮你回忆——我说:‘若我再起杀心,天地共诛。’不是让我徒弟顶上去当替身演员。”

他嘴唇哆嗦:“可您已堕入暴虐……世间需有人承接大任……”

“大任?”我嗤笑一声,“你连我的招都抄不明白,还好意思谈承接?”

话音刚落,我抬脚踩在他右手腕上。

他闷哼一声,结印的手指瞬间扭曲。

但我没急着下死手。

反而转头看向祭坛中央那枚黑色晶核——它还在跳,像颗活的心脏。

“你说你是守墓人。”我慢慢蹲下来,和他对视,“那你应该知道,这座地宫真正的启动方式。”

他喘着粗气:“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开启灭世之门……”

“错。”我摇头,“那是你写的剧本。真实的钥匙,是‘承认错误’。”

他瞳孔一缩。

我咧嘴一笑:“你用了我设的阵法,走的是第三十七道回路,方向顺流。但你知道为什么那条路必须逆着走吗?”

他没说话。

“因为顺流激活的是封印,逆流才是解封。”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从头到尾,都在试图镇压我——一个你口中的‘师尊’。你还真敢想。”

他终于变了脸色:“不可能……典籍上记载的路线明明是……”

“典籍?”我打断他,“那是我故意留下的假图。就怕有傻子真拿去照着练,结果还真有个不怕死的站出来演全套。”

系统弹幕这时候刷了起来:

【经典教学局】

【反向喂招】

【这波是师门内部考试】

【疯批值+2000!】

热流再次冲上四肢,胸口的魔纹烫得像要烧穿皮肉。

我站起身,举起断剑。

剑身嗡鸣,与晶核产生共鸣。

陆九渊察觉不对,拼命想爬起来,可金光锁链缠得越来越紧,把他钉在原地。

“你要做什么!”他嘶吼。

“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我说,“以师之名,清理门户。”

我将断剑插入祭坛凹槽,左手按在胸口魔纹上,用力一扯。

鲜血喷洒而出,正好落在晶核表面。

刹那间,整个地宫剧烈震动。

符文亮起,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直贯顶部裂缝。那些原本属于我的封印纹路,开始逆向流转,一道接一道,像齿轮咬合般精准转动。

陆九渊瞪大眼:“你……你怎么能强行逆转封印回路?!这会撕裂神魂!”

“撕裂?”我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脑海中闪过十二岁那年,我在古墓里用断剑割破手掌,把最后一道记忆封进剑身的画面。

那次,是为了活下去。

这次,是为了清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偷学禁术?”我盯着他,“三百年前,你在南境私自炼化妖骨,我就在你神魂里埋了追踪线。后来你每动一次我的阵法,那根线就深一分。现在——”

我抬起手,指尖凝聚一团金光。

“它成了你的死刑令。”

金光飞出,击中祭坛边缘的主符枢纽。

轰!

原本压制我的封印阵法突然反转,所有符文调转方向,光芒由白转黑,力量流向彻底倒灌。

“不——!”陆九渊惨叫。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漆黑如焦炭的骨骼。那些他曾用来镇压我的符文,此刻正一条条缠上他自己,像藤蔓绞住猎物。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他艰难开口,嘴角不断溢血。

“也不是多早。”我淡淡道,“大概就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装慈祥长老的时候吧。”

他仰头看着我,眼神从震惊变成绝望:“可我……我只是想完成您的遗愿……让世界重归秩序……”

“你的秩序?”我冷笑,“就是拿百万妖化人当祭品,把自己塞进我的身体里复活?还美其名曰‘继承意志’?你这不是救世,是蹭热度。”

系统又炸了:

【嘴炮暴击】

【伦理碾压】

【疯批值突破五千大关!】

【解锁成就:清理叛徒x1】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我体内炸开。

不是单纯的魔力暴涨,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像是沉睡已久的规则权限,终于被唤醒。

我低头看他,他已经半边身子被金光吞噬,只剩一只手死死抠着地面。

“最后问你一次。”我说,“当初在石室里,你对着我发的誓,还记得吗?”

他嘴唇微动:“守墓不越界……监斩不留情……若生异心……神魂俱灭……”

“记性不错。”我点头,“那就别怪我不讲师徒情分了。”

我抬脚,踩在他最后完好的那只手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

“从今天起,你不配当守墓人。”我说,“也不配当我徒弟。”

我伸手一召,那根断裂的蛇头杖飞入我手中。

杖头的蛇眼闪了闪,随即熄灭。

我把它往地上一插,金光顺着杖身蔓延,形成一道环形锁链,将陆九渊整个裹住,缓缓拖向祭坛底部的裂隙。

他还在挣扎,声音越来越弱:“楚昭……你会后悔的……没有我……谁来阻止真正的灾难……”

我没回答。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裂缝中,只留下一句飘散的低语:“……他们快醒了……”

地宫安静了下来。

百万妖化人依旧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阿骨打趴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我站在祭坛最高处,肩伤还在流血,衣服湿透了大半。

断剑插在身前,微微震颤。

头顶的裂缝仍在翻涌黑雾,但不再有压迫感。相反,它像是在等待什么。

我抬起手,看了看指尖残留的血迹。

然后轻轻抹过剑刃。

“轮到你们了。”我说。

话音落下,整座祭坛突然一沉。

不是震动,是下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深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