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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十八岁归来我为家族血祭仇人 > 第179章 暗道分途与微光引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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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暗道分途与微光引航

暗道里的石阶湿滑陡峭,灵溪一手抱着医典木箱,一手紧紧攥着阁主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下走。身后溶洞方向传来的兵器碰撞声越来越远,偶尔夹杂着赵风的怒吼和林澈的低喝,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心上。

“别回头,别回头……”她咬着牙给自己打气,脚下却一个踉跄,重重摔在石阶上。怀里的木箱磕开一条缝,几本医典滑了出来,其中一本摊开的页面上,画着玄音阁的布防图,标注着后山的“鸣琴谷”——那里有座废弃的传讯塔,是玄音阁与外界暗桩联系的唯一通道。

灵溪慌忙捡起医典,指尖抚过“鸣琴谷”三个字,突然想起母亲说过:“传讯塔的铜钟,只有阁主令能敲响,钟声能召集散落的暗桩。”她握紧令牌,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青铜焐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丝微光,伴随着隐约的风声。灵溪加快脚步,钻出暗道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竹林里,夕阳正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远处的山坳里,隐约能看到一座塔的轮廓,塔尖锈迹斑斑,正是传讯塔。

她刚要迈步,怀里的同心花突然剧烈颤动起来,花瓣上的红光急促闪烁,像在发出警告。灵溪立刻蹲下,躲在一棵粗壮的竹子后——只见三个黑衣人从竹林另一头走来,腰间挂着熟悉的“影”字令牌,正低头交谈。

“……那小子真难缠,要不是楼主要活的,早一刀结果了他。”

“别废话,阁主说了,必须找到那个小姑娘和医典,那里面藏着玄音阁的暗桩名册。”

“放心,她跑不远,这后山就一条路通传讯塔,守在那儿准能堵住她。”

灵溪的心沉了下去——他们果然是冲着医典和暗桩名册来的!她悄悄往后退,脚下的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三个黑衣人立刻转头看来。

“在那儿!”

灵溪转身就跑,怀里的木箱磕得她肋骨生疼,却不敢放慢脚步。黑衣人在身后紧追不舍,其中一个甩出铁链,“呼”地一声缠向她的脚踝。灵溪猛地侧身,铁链擦着裤脚飞过,缠住了一棵竹子,她趁机钻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屏住呼吸。

黑衣人追过来时,只看到晃动的枝叶,骂骂咧咧地往传讯塔方向追去。灵溪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低头看向同心花,花瓣的红光弱了许多,像是耗尽了力气,不由心疼地摸了摸:“委屈你了。”

休息片刻后,灵溪换了个方向,绕到传讯塔后方。塔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弥漫着灰尘和蛛网,中央立着一口铜钟,钟体上刻着玄音阁的徽记,钟绳却断了。

她爬上塔顶,果然在横梁上找到了一卷发黄的名册,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地址,正是玄音阁的暗桩名册。灵溪刚要把名册塞进怀里,就听到塔下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那三个黑衣人去而复返,正狞笑着往上爬。

“小丫头,看你往哪跑!”

灵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扫过铜钟和手里的阁主令——令牌顶端有个小小的凸起,形状正好能插进钟体侧面的凹槽。她想起母亲的话,深吸一口气,将阁主令用力插进凹槽。

“咔哒”一声,铜钟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声音穿透云层,在山谷里回荡。更神奇的是,钟声里仿佛带着某种力量,追上来的黑衣人突然捂着头惨叫起来,像是被音波震伤了识海。

灵溪趁机抱起名册和医典,从塔顶的破窗跳了出去,落在塔后的斜坡上,顺着草坡滚了下去。等她停下来时,浑身是泥,却顾不上疼——只见远处的山林里,亮起了点点火光,像一颗颗星星从地面升起,正朝着传讯塔的方向汇聚。

“是暗桩!他们听到钟声了!”灵溪惊喜地跳起来,怀里的同心花也重新亮起红光,这一次,红光里竟映出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朝着传讯塔的方向奔跑,身影虽然模糊,灵溪却一眼认了出来——是林澈!

她立刻朝着火光的方向跑去,跑着跑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原来所谓的希望,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当你身陷绝境时,知道有人正循着微光向你跑来,知道那些散落在各处的星火,会因为一声钟鸣而汇聚成燎原之势。

传讯塔的钟声还在回荡,山谷里的火光越来越近,灵溪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澈的笑脸,看到了赵风咋咋呼呼的身影,看到了那些素未谋面却愿意为玄音阁挺身而出的暗桩们。

她握紧怀里的同心花,脚步愈发坚定。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躲在暗道里的逃亡者,而是即将点燃反击之火的引航人。

传讯塔的钟声仍在山谷间回荡,余音袅袅,像一根无形的线,将散落在各处的星火串联起来。灵溪站在坡下,看着那些从山林、村落、甚至废弃矿洞深处赶来的身影,眼眶发热。

为首的是个跛脚的老樵夫,背上背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看到灵溪手里的阁主令,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拱手道:“小阁主,老木头来晚了。”他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紧随其后的是个穿粗布裙的农妇,怀里抱着襁褓,乳头还沾着奶渍,看到黑衣人倒在塔下抽搐,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把短刀,利落割了他们的喉:“敢动玄音阁的人,活腻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几个身影,有货郎、铁匠、甚至还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岁,却能精准地在黑衣人身上摸索出藏着的毒囊。他们身份各异,动作却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迅速清理了现场,又在塔周布下警戒。

“名册我看过了,”老樵夫接过灵溪递来的名册,粗粝的手指点着其中一个名字,“老钱在城西开杂货铺,前几日被‘影’阁的人盯上了,我这就去报信。”

农妇抱着孩子,指节敲了敲医典木箱:“这里面的‘回春散’配方,正好能解‘影’阁的蚀骨散,我带了药草,这就去熬。”

小姑娘踮脚扯了扯灵溪的衣角,递过个油纸包:“这是我爹藏的信号弹,点燃能召来百里内的暗桩,小阁主你拿着。”

灵溪看着他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突然明白母亲说的“玄音阁的根”是什么——不是雕梁画栋的阁楼,不是金光闪闪的令牌,而是这些散落在市井里的普通人,是他们藏在烟火气里的忠诚。

正怔忡间,林澈和赵风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林澈扶着崴了脚的赵风,看到塔下的阵仗,愣了愣:“这是……”

“是暗桩。”灵溪举起阁主令,阳光透过令牌的纹路,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娘说过,玄音阁的暗桩,从来不是藏在暗处的影子,是落在人间的光。”

赵风龇牙咧嘴地被农妇按住脚踝上药,疼得倒吸凉气却不忘咋呼:“好家伙!老子刚才跟‘影’阁的人缠斗,还以为要交代在那儿了,原来你们在这儿搞了场大的!”

林澈走到灵溪身边,目光落在她沾了泥的脸上,伸手想擦,又顿了顿,转而摘了片干净的叶子,轻轻扫去她脸颊的灰:“没受伤吧?”

灵溪摇摇头,举起手里的同心花,花瓣上的红光此刻亮得像团小火苗:“你看,它也没事。”

老樵夫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苗“噼啪”作响:“‘影’阁这次动真格的了,估计是冲着那本医典来的——里面记着当年他们勾结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