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母胎单身三十年!好不容易穿越了!眼前这男人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公狗腰人鱼线六块腹肌两块大胸肌邦硬的肱二头肌,要实力有实力——武功高强,还对你告白了!还犹豫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上!冲!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亏!

“啊——!!!” 当袅袅脑子“嗡”的一声,热血上头,什么礼教规矩、嫡姐皇子、未来风险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短促惊呼,猛地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单承宴还带着惊愕表情的脸,对着他那张刚刚还在笨拙告白的薄唇,狠狠地亲了上去!

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她眼泪的咸涩和她身上淡淡的果酒甜香。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宫灯的光影摇曳,御花园的花香馥郁。

单承宴浑身僵硬,瞳孔骤然放大,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唇上传来的带着决绝力道的温热柔软,无比清晰地宣告着——他被强吻了。

这回,轮到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七皇子,彻底呆若木鸡。

夜色如墨,沉重地压在巍峨的宫阙之上。万籁俱寂中,唯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和更漏单调的滴答声在冗长的宫道间回荡,衬得这深宫愈发幽邃莫测。

然而,这份死寂被骤然撕裂。一扇平日里鲜少启用的宫掖侧门,如同被无形的鬼魅之手推开,竟未发出丝毫声响。门缝里,影影绰绰的铁甲身影如同决堤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涌入。

他们动作迅疾如电,配合默契得令人胆寒。冰冷的刀刃精准地抹过巡夜侍卫的脖颈,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身影便软倒下去。偶有惊醒的值夜太监或惊慌失措的宫女,也未能幸免于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如同被狂风卷走的落叶,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血腥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死亡的阴影笼罩了这片宫苑。

这支铁甲洪流的领头者,是一个戴着冷冽银色面具的男子。他身形挺拔,步伐沉稳,率领着部下沿着预定的路线,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目标直指皇帝的寝宫——养心殿。

沿途诡异的顺利,非但没让他志得意满,反而像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他的心头。

太静了,静得不合常理。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空旷的殿前广场和紧闭的殿门,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就在他脚步微顿,心生犹豫的刹那——

“哗啦!哗啦!哗啦!”

一阵密集而沉重的金属摩擦声,骤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如同无数蛰伏的巨兽同时苏醒!刹那间,宫墙的阴影里、殿宇的廊柱后、甚至他们刚刚经过的甬道两侧,涌出无数身披玄甲、手持利刃的禁军精锐!

火光瞬间亮起,无数火把将养心殿前的广场照得亮如白昼,也将他们这支深入腹地的孤军映照得无所遁形。冰冷的矛尖反射着跳动的火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将他们死死困在核心!

银面男子瞳孔剧缩,手下铁甲卫瞬间收缩阵型,背靠背,兵刃向外,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肃杀与绝望。

“吱呀——”一声悠长的门轴转动声响起。

沉重威严的紫宸殿大门,缓缓向内开启。

一道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的身影,在数名心腹近卫的簇拥下,缓步而出,立于高高的玉阶之上。

正是当朝天子!

他面色沉凝如渊,目光如电,穿透夜色的阻隔,直直射向阶下被重重围困的银面首领,那股君临天下的威仪,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者肝胆俱裂。

“老六,”皇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嘲讽,“你以为,你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朕当真不知?”

银面男子浑身剧震!面具下的脸瞬间血色尽褪。他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隐秘行动,在皇帝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

他难以置信地嘶吼出声,声音因惊怒而微微变调:“不可能!我行事极其隐秘!太子那边但凡查到一丝风吹草动,我便立刻转移据点,抹除痕迹!你们怎么可能……”

“呵,”皇帝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打断了他的辩解,那笑声里充满了对小儿伎俩的鄙夷,“你以为自己在玩什么新奇把戏?你玩的这些手段,不过是朕当年玩剩下的‘小儿科’罢了。就凭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妄图染指玉玺,谋权篡位?真是……不自量力!”

仿佛是为了印证皇帝话语中那令人窒息的掌控力,远处,后宫的方向,一片不祥的火光骤然冲天而起!紧接着,更加激烈嘈杂的兵器撞击声、喊杀声、惨嚎声隐隐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死寂,如同地狱的序曲在深宫蔓延。

银面男子原本因身份被揭穿和计划败露而惊怒交加,此刻看到那冲天火光,听到那熟悉的厮杀声,面具下的嘴角竟猛地向上扯起,露出一抹混合着疯狂与得意的狞笑:“小儿科?父皇!您太小看我了!您以为我会毫无准备,一头撞进您的陷阱吗?这皇宫……今夜注定要换新天了!”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儿子那近乎扭曲的得意姿态,眼神深邃如寒潭,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缓缓浮现出一丝近乎残酷的兴味。他负手而立,龙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欣赏笼中困兽最后的挣扎。

“哦?后手?”皇帝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笃定,“朕,就喜欢看你这种……盲目的自信。”

话音落下,阶上阶下,父子二人隔着重围与火光遥遥对峙。一个胸有成竹,稳坐钓鱼台;一个困兽犹斗,孤注一掷。

当袅袅是被一阵极其不礼貌的喧哗硬生生从周公的棋局里拽出来的。

“哐当!锵——!杀啊——!”

“走水啦!快来人啊——!”

意识还在梦乡边缘挣扎,耳朵却先一步被塞进了重金属摇滚现场般的混乱音效。她烦躁地把头埋进锦被里,企图用鸵鸟战术对抗噪音污染,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大半夜的,哪个缺德剧组在隔壁拍古装战争片啊……扰民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