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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177章 紫微照命封北疆,铁血长城铸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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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紫微照命封北疆,铁血长城铸新朝

帅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李昭解下染血的外袍搭在椅背上,指节抵着案上摊开的幽州舆图。

高行周的甲胄还带着雪水,滴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单膝跪地,染血的护腕压得膝盖生疼:末将愿领三千骑再扫残部,保幽州百里内无契丹游骑。

不必。李昭伸手虚扶,指尖掠过高行周肩甲上的箭痕,阿保机败了,契丹十年内翻不起浪。他的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慕容延钊按剑立在东侧,眉骨处的新伤结着血痂;孙简捧着一卷写满朱批的礼单,广袖下的手指微微发颤;李延嗣攥着星盘,青铜表面还凝着晨霜。今日要议的,是如何让这北方,姓。

慕容延钊的剑穗突然晃了晃——那是他惯常的小动作,每逢大事前总爱用拇指摩挲剑镡。王爷是要设都护府?他声音粗重,震得帐角铜铃轻响。

李昭抬眼,案上烛火映得他眼底发亮:不错。

幽州北接契丹,东连渤海,非设重镇不可。他抽出朱笔在舆图上圈出蓟城,高将军熟谙边事,本王欲任你为幽州都护,总领北疆军政。

高行周的喉结动了动,突然重重叩首,甲胄撞地的闷响惊得帐外巡卫马匹嘶鸣:末将必以项上人头保北疆无虞!

还有慕容将军。李昭转向立在阴影里的猛将,你任都护府副将,掌三千铁林军。慕容延钊的手终于从剑上移开,他抱拳道:末将的刀,只认王爷的令。

孙简这时轻咳一声,展开礼单:封典的仪轨已参照开元旧制,吉时选在明日辰初三刻。他指尖抚过泛黄的绢帛,《北疆诏》里臣加了句紫微东移,天命所归,不知......

李昭截断他的话,目光落在礼单上二字,前世课堂上讲解《唐会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记得自己曾指着封禅仪的竹简对学生说,帝王的正统,一半在刀枪,一半在人心。

此刻他望着孙简鬓角的白发,突然伸手按住老臣的手背:先生费心了。

孙简的手猛地一颤,礼单在烛火下晃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他抬头时眼眶发红,声音却依旧沉稳:能为明主效绵薄,是老臣几世修来的福分。

次日清晨,幽州城头的积雪被扫成两丈宽的通道,青石板上撒了层新沙防滑。

李昭站在祭坛下,望着十二名乐工将青铜编钟抬上露台——那是从洛阳故宫运来的唐室旧物,钟身上贞观四年造的铭文被擦得发亮。

吉时已到——司礼官的唱喏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孙简穿着三品紫袍登上祭坛,手中玉笏映着初升的日头,维乾宁七年,岁次甲寅,淮南王李昭,承天命,抚北疆......

台下跪了两里长的人群:穿团花锦袍的士族子弟,裹着皮裘的边镇将领,甚至还有几个昨日刚降的契丹小部首领。

李昭注意到最前排的幽州崔氏家主正用袖子抹眼角——那是他昨日特意命人送了二十车粮食到崔家祖祠的结果。

紫微东移,辰宫焕彩!

李延嗣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全场抬头。

他站在祭坛东侧的观星台上,星盘在手中转了三圈,指向东北方:昨夜子时三刻,紫微星自天市垣移入太微垣,正应我主之象!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

李昭望着人群中几个原本面有疑色的边将,见他们交头接耳后纷纷挺直腰杆——他知道,这些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最信二字。

前世他写论文时曾统计过五代史书中的记载,此刻终于明白,所谓,不过是让千万人愿意跟着你走的由头。

今日紫微复位,兆我兴盛!

李昭踩着十二级台阶登上祭坛,金甲在阳光下泛起粼粼波光。

他伸手按住腰间玉玦——那是前世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贴着肌肤发烫。

台下突然静得能听见雪粒落地的轻响,他望着远处被战火焚毁的幽州城墙,又想起昨夜山谷里染血的雪地,声音陡然沉如洪钟:自即日起,整军南征,荡平四海,还天下以太平!

万胜!万胜!万胜!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震得檐角铜铃乱响,慕容延钊的铁林军最先举刀,刀锋在晨雾中划出一片银浪。

高行周站在台下第二排,望着台上那个身影,突然想起昨夜李昭蹲在雪地里给契丹伤兵喂药的模样——那时他还以为这是故作姿态,此刻却觉得,或许真有什么东西,比刀枪更能让人信服。

典礼结束时已近正午。

李昭在偏殿换下金甲,孙简捧着新制的幽州都护印来交:高将军已去蓟城,慕容将军带铁林军在北门外候着。他欲言又止,方才臣见契丹降将耶律斜轸在台下抹泪,问了才知,他说您昨日没杀他幼子......

乱世里,人心比土地金贵。李昭接过印信,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先生去库房支三百匹绢,给北疆各部落送年礼。

就说,淮南王的疆域里,没有,只有。

孙简退下后,李昭独自坐在案前翻地图。

洛阳的位置被他用朱笔圈了又圈,墨迹晕开,像朵血色的花。

窗外传来马蹄声,是巡城的士兵在唱诺:太平——太平——

他正出神,忽听殿外小宦低声通报:长安来的暗桩送急报。

李昭展开信笺,泛黄的纸页上只有一行小字:废庙老臣见紫微东移,泣言天命换矣他望着烛火中跳动的纸灰,忽然笑了。

前世他总说五代是,此刻才明白,所谓,不过是等着有人来收拾的棋局。

传杜重威。他对小宦说,指节轻轻叩了叩案上的《南征方略》,让他明日辰时来见。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窗棂,在二字上投下一片暖金。

李昭摸着袖中碎玉,望着地图上长江以南的密密麻麻的地名,轻声道:这一次,我不会让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