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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61章 勤王北伐,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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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勤王北伐,星火燎原

寿州帅府的炭盆烧得正旺,李昭却觉得后颈发凉。

他捏着那封染了雪水的密报,指节在宣纸上压出褶皱——唐主困于洛阳,朱贼锁宫,药石不进,恐难逾月几个字洇开墨痕,像团化不开的血。

殿下?苏慕烟的手覆上他手背,温玉般的温度透过粗麻袖料渗进来。

她不知何时卸了金步摇,乌发用根素银簪子松松绾着,眉峰微蹙:河东来使说,这是唐主近侍冒死送出的血书。

李昭突然起身,虎皮交椅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他走到挂着淮南舆图的墙前,指尖划过寿州到洛阳的红笔标记,那是他用朱砂描了三夜的北伐路线。

前世他在故纸堆里读尽朱温弑君的记载,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历史的齿轮正碾过他的掌心。

传徐温、郭崇韬。他声音平稳得像山涧老泉,可苏慕烟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再备三牲,本王要祭告天地。

帅府议事厅的门被撞开时,徐温的皮靴还沾着雪渣。

这位庐州刺史兼留守总管刚从城外营寨回来,甲胄未卸,肩头落着未化的雪:殿下急召?

郭崇韬随后而入,青布儒生长衫外罩着件半旧的皮氅,手里还攥着本《孙子兵法》。

他扫了眼案上的密报,镜片后的眼睛倏地亮起来:勤王?

李昭将密报推过去,烛火在三人之间摇晃。朱温囚天子于洛阳,天下人皆视其为逆贼。他叩了叩舆图上的洛阳,若本王能抢在朱贼弑君前救回唐主,便是替天行道。

徐温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密报边缘,忽然咧嘴笑了:当年杨行密护着唐昭宗的画像当护身符,结果被朱温笑作迂腐。

如今咱们真把活天子抢回来......他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舆图上密密麻麻的驻军标记,寿州五万精锐,加上陈州降卒,够不够?

不够。郭崇韬推了推眼镜,指尖点在陈州位置,张归霸率三千梁军守陈州,此城是北上咽喉。

若强攻,最少折损千人。他从袖中抽出张草图,末将有计——遣死士诈降,趁夜开城。

李昭望着烛火中两人交叠的影子,前世记忆突然涌上来:历史里朱温弑唐昭宗后三年篡唐,天下再无共主。

而此刻,他的手指正按在改写历史的节点上。明日誓师。他拍案起身,雁翎刀在鞘中发出清鸣,本王要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大唐的忠臣。

腊月十八,寿州北门外的祭坛飘着雪。

李昭披玄色大氅立在香案前,三柱龙涎香的青烟直上云霄。

五万士卒列阵如林,甲胄在雪光里泛着冷铁的光。

天有眼,地有灵!他的声音裹着北风撞进每个人耳中,朱全忠囚天子于洛阳,断其药食,此乃篡逆!

本王奉天命勤王,救我大唐社稷——

勤王!

勤王!喊声响彻云霄,震得城楼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前排的老卒抹着眼泪,刀穗子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道旁跪满百姓,有白发老妇举着燃尽的香,有孩童攥着母亲衣角,嘴里跟着喊真忠臣。

苏慕烟立在城楼上,怀里抱着个铜匣。

匣中是她昨夜亲笔写的密信,要随第一批斥候送往沿途郡县。

她望着李昭的背影被雪雾染得模糊,指尖轻轻抚过匣上的锁——那些她安插在各城的细作,此刻该收到死守城门,勿降梁贼的指令了。

大军行至陈州已是第七日。

残阳把城墙染成血红色,张归霸站在雉堞后,望着远处的炊烟冷笑。李昭想北上?

先过我这三千铁壁!他拍了拍腰间的横刀,刀鞘上的铜钉硌得手掌生疼。

半夜三更,陈州西门传来砸门声。开城!

我们是李昭麾下逃兵!嘶哑的喊声混着北风灌进守军耳朵。

张归霸眯眼望下去,见几个浑身是血的士卒正用断矛敲城门,其中一人胸前还挂着李军的虎头腰牌。

放吊桥!他抽出刀,先绑了,天亮再审。

吊桥刚落,那几个突然暴起。

为首的汉子撕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那是李军暗卫的标记。

他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最前面的守军闷哼着栽下城楼。

与此同时,陈州城外的雪地里冒出无数黑影。

郭崇韬裹着皮裘立在高坡上,望着火光中炸开的城门,对身边亲卫道:传信,张归霸若降,留他全尸。

张归霸被按在地上时,玄甲军的刀尖正抵着他咽喉。

他望着涌进城的李军,突然笑了:某早听说李王善用计,今日算服了。

留他性命。李昭的声音从马背上飘下来,陈州是北上第一关,需要个熟门熟路的守将。

同一时刻,蔡州刺史府的密室里,石敬瑭捏着李昭的回信,烛火在金印上跳着。

信里写着若阵前倒戈,保尔石氏满门富贵,墨迹未干,还带着寿州帅府的墨香。

他望着窗外的梁军旗号,想起朱温昨日的急令死守蔡州,违者族诛,喉结动了动:去,把这信烧了。

再派个人......去寿州大营。

汴梁宫阙的龙椅上,朱温将茶盏砸在朱友贞脚边。李昭那竖子敢打勤王的旗号!他的胡须根根倒竖,杨师厚呢?

不是说他困住了赵延隐?

启禀陛下,杨将军已率龙骧军回援。孔循跪在阶下,青衫上沾着未擦净的酒渍,臣愿领三千死士去洛阳......他没说完,朱温却已明白了。

朱温抓起案上的鸩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盏中晃出碎光,让唐主喝了这盏,省得他再当李昭的旗子。

李昭的大军抵达许昌边界时,雪下得更大了。

他立在中军帐前,望着远处白茫茫的天地,忽闻帐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报——染血的斥候从雪地里撑起身子,手指抠进泥地,洛阳......孔循带毒酒......进宫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血在雪地上洇出朵红梅,唐主......恐......

李昭的手指猛地攥紧腰间的雁翎刀,刀鞘上的纹路深深嵌进掌心。

他望着东边翻涌的阴云,仿佛看见洛阳宫阙的飞檐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身后传来苏慕烟急促的脚步声,他转头时,雪花落进眼底,冷得人发疼。

传令。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主力佯攻许昌,暗卫营随本王星夜兼程......话未说完,帐外的号角突然响起,悠长的尾音裹着雪粒,撞进每个人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