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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298章 飞狐余烬,暗流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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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飞狐余烬,暗流再起

军帐内的兽炭烧得噼啪响,李昭却觉得后颈发凉。

他攥着那半片信笺,指节泛白,信上“投靠契丹”四个字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像赵延寿去年跪在他面前时的眼神——那时幽州初定,赵延寿捧着降表,眼眶泛红说“愿为陛下守北疆”,如今想来,连眼泪都是假的。

“传苏慕烟。”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帐外亲兵应了一声,脚步声踩着积雪渐远。

李昭转身盯着案上的舆图,手指重重叩在幽州位置:前世赵延寿引契丹南下,害得中原百姓十室九空,这一世他绝不容许历史重演。

帐帘掀起时带进来一阵冷风,苏慕烟裹着狐裘进来,发间银簪还沾着雪屑。

她刚要行礼,李昭已攥住她手腕,将信笺拍在她掌心:“查赵延寿与契丹的往来,要知道他何时起的异心,送了多少情报,有没有泄露我军动向。”他的拇指蹭过她冻得发红的手背,声音软了些:“河北暗桩不够,调两拨青蚨卫过去,若有危险……”

“陛下。”苏慕烟抬眼,睫毛上的雪融成水珠,“去年在汴梁,妾身能混进朱温的赌坊;上个月在成都,能摸清张全义的软肋。赵延寿的事,三日之内必给您个准信。”她将信笺折成小方块,塞进贴身的丝囊,“青蚨卫的暗号本在妾身枕头下,今夜就差人传信。”

李昭望着她眼底的笃定,突然想起她初入他帐下时,抱着琵琶说“愿为陛下弹半世太平”。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触到她耳后那道浅浅的疤——是替他挡箭时留下的。

“速去速回。”他松开手,“若遇阻,可持朕的鱼符调涿州驻军。”

苏慕烟退下时,帐外传来马蹄声。

裴仲堪掀帘进来,玄色官服上落着雪,手里还攥着半卷未看完的《孙子兵法》。

“陛下,赵延寿的事臣已有所闻。”他将书卷摊开在案上,指尖点在“兵者,诡道也”一句,“要试他是否真心叛,不妨假传诏书调他入京述职。若他推三阻四,或借故拖延,必是心里有鬼。”

李昭盯着舆图上幽州到汴梁的路线,沉吟片刻:“好。诏书用朕的墨宝,盖玉螭印。让传诏官明晨出发,限赵延寿七日内到京。”他抬眼时目光如刃,“若他抗旨……”

“臣明白。”裴仲堪将书卷收进袖中,“臣这就去拟诏,顺便让传诏官带两坛西域葡萄酒——赵延寿爱喝那个,若他接诏时脸色有异,酒坛里的密探自会回报。”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年轻将领的声音:“末将石重贵求见!”李昭应了声,就见个穿玄甲的年轻人掀帘进来,甲叶上的雪簌簌落在毡毯上。

“陛下,末将愿接赵延寿的防区!”石重贵单膝跪地,腰间横刀的环首撞在地上,“涞水是幽州门户,末将虽年轻,定能守得固若金汤!”

李昭打量着他:这小子去年在滁州战役中带三百骑夜袭敌营,回来时铠甲上全是血,却还能笑着说“末将替陛下多砍了十个脑袋”。

“准了。”他伸手虚扶,“涞水有溃兵三千,民兵两千,你去整编。记得多派斥候,辽军残部说不定想趁乱捡便宜。”

“末将遵命!”石重贵起身时带起一阵风,甲叶相撞的脆响里,他已大步出帐,靴底碾碎积雪的声音比军号还响。

“陛下,粮草的事……”徐知诰的声音从帐外飘进来,这位总掌后勤的能臣抱着一摞账本,发梢还沾着灶房的烟火气,“北疆要守,南征要打,漕运得绕开黄河结冰段。臣已让人在沧州设了临时粮仓,又调了三十艘破冰船走运河——”他翻开账本,指节敲着数字,“每月能多运两万石粮,足够两线用度。”

李昭接过账本扫了眼,见各仓库存粮数目清晰,连损耗率都标得清楚。

“辛苦你了。”他拍了拍徐知诰的肩,“等平了西川,朕赐你苏州的织造局——你不是总说那里的锦缎最适合做账本封皮?”

徐知诰耳尖泛红,抱着账本退下时,还不忘叮嘱亲兵:“把炭盆往陛下案前移移,别冻着御笔。”

李昭望着帐外渐起的北风,将玄铁剑系在腰间。

幽州那些边将,有几个是真心归附?

他得亲自去看看。

“备马。”他对亲兵道,“朕要去幽州。”

出营时,雪下得更密了。

李昭骑在乌骓马上,望着身后三千禁军的玄甲在雪地里泛着冷光,像一条蛰伏的黑龙。

行至幽州城下时,守城的士兵远远望见“李”字旗,慌忙开了城门。

可就在他要进城的刹那,西南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一个浑身是雪的斥候滚下马,怀里的信筒还滴着水,“孟昶派了使者去吐蕃,许以盐铁之利,要结盟抗朝廷!”

李昭接过信筒,封泥上还沾着吐蕃的狼头印。

他望着幽州城上飘着的“赵”字旗,突然想起裴仲堪说的“诡道”——这乱世的局,从来不是一个赵延寿,而是一张越织越密的网。

“进城。”他踢了踢马腹,乌骓嘶鸣着踏进城门。

城楼上的守将慌忙下拜,可李昭的目光却落在节度府的飞檐上——那里的灯笼还没换,还是赵延寿最喜欢的茜红色。

今晚,他要在节度府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