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比一场！”张皓看着练武场的众人！和啊孟打趣道。
演武场上的青石板被裂山剑劈得噼啪作响，啊孟赤着胳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紧实的肌肉往下淌，却丝毫不见疲态。
“张皓！可以呀，来痛痛快快的比一场！你倒是出剑啊！藏着掖着算什么本事？”啊孟猛地将裂山剑往地上一顿，剑刃擦过石板，溅起一串火星。
张皓握着破妄剑站在对面，剑尖斜指地面，闻言无奈地笑：“你刚从昆仑墟回来就撒野，小心灵虚子师父罚你去扫藏经阁。”
“罚就罚！”啊孟伸着脖子，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就是想看看，你那破妄剑吸收了血煞剑魂和镇魔塔的残魂后，到底有多厉害。再说了，清鸢妹子在那儿看着呢，你就不想露一手？”
苏清鸢正坐在场边的石凳上，手里剥着一颗刚从李婶那儿拿来的橘子，闻言扬了扬眉：“我可没看，只是觉得这橘子有点酸。”话虽如此，目光却没离开演武场。
“行，那就陪你玩玩。”张皓手腕轻抖，破妄剑嗡鸣一声，剑身隐去大半锋芒，只余一层淡淡的金光，“点到为止。”
“这才像话！”啊孟眼睛一亮，裂山剑横扫而出，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直逼张浩面门。
张皓不闪不避，破妄剑如同游龙般绕到裂山剑侧面，轻轻一挑，竟将那股蛮横的力道引向一旁。“砰”的一声，裂山剑砸在地上，硬生生劈出道半尺深的沟壑。
“嘿！还来这套！”啊孟手掌不停转动，裂山剑贴着地面滑行，锯齿扫过石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直取张皓下盘。
张皓足尖轻点，身形如同柳絮般飘起，破妄剑在空中划出道金色弧线，剑尖堪堪停在孟贲肩头三寸处。
“承让了。”
啊孟愣了愣，傻眼了，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输了，随即涨红了脸：“不算！你刚才那招是耍赖！有本事硬碰硬！”他正要提剑再上，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臭小子，刚回来就拆宗门的台？”玄尘长老拄着拐杖走来，指着地上的沟壑吹胡子瞪眼，“这演武场的石板是去年刚换的，你赔得起吗？”
“长老，我……”啊孟挠着头正要辩解，却见玄尘长老的目光落在破妄剑上，突然转了话锋，“不过话说回来，皓小子这剑招倒是精进不少。老道刚才在远处看，那金光里有着股正气，比灵虚子年轻时的‘流云剑’还稳。”
“长老谬赞了。”张皓收剑入鞘，“是破妄剑本身的灵性强，我只是顺势引导罢了。”
“你就别谦虚了。”灵虚子不知何时也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卷古籍，“刚接到蜀山传讯，说万魔窟以西的‘黑风谷’出现异动，有村民看到魔气冲天，怕是有魔物破封了。”
“魔物？”啊孟眼睛一亮，“正好！我去会会它们！”
“急什么。”灵虚子敲了敲他的脑袋，“这次不是让你们去斩魔，是去查探。黑风谷深处有座‘锁妖塔’，据说封印着上古时期的‘骨魔’，若是它破封，后果不堪设想。”
苏清鸢放下橘子，擦了擦手：“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们去确认骨魔是不是真的可以脱困？”
“正是。”灵虚子点头，将古籍递给张皓，“这是关于锁妖塔的记载，你们路上看看。记住，若骨魔真的破封，不要硬拼，立刻传讯回来，我们联合蜀山、昆仑墟各派一同应对。”
“放心吧师父！”啊孟拍着胸脯，“我们办事，您还不放心？”
灵虚子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放心你这莽性子。清鸢，你多看着点他们俩。”
“是，师父。”
正说着，李婶端着个食盒走来，老远就喊：“吃饭了！炖了当归鸡，还有你们爱吃的桂花糕！”
啊孟的肚子立刻“咕噜”叫了起来，也顾不上争论，啦着张皓就往膳食堂跑：“快走快走！去晚了鸡大腿该被小师弟们抢光了！”
苏清鸢无奈地摇摇头，跟上他们的脚步，却见玄尘长老突然拉住张浩，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这是老道新炼的‘固元丹’，黑风谷的魔气阴寒，带着防身。”长老压低声音，“别让那两个小家伙看见，省得他们又要抢。”
张皓笑着点头，将油纸包揣进怀里。阳光穿过膳堂的窗棂，落在热气腾腾的饭菜上，啊孟正和小师弟们抢鸡大腿，苏清鸢安静地喝着汤，灵虚子和玄尘长老坐在主位上，看着弟子众人笑骂打趣。
张皓拿起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真好。或许前路总有凶险，但只要回头时能看到这些人，听到这些热热闹闹的声音，就有无限的力气继续走下去。
“发什么呆呢？”苏清鸢夹了块鸡腿放进他碗里，“再不吃，啊孟真要把盘子都舔干净了。”
张皓低头，看着碗里的鸡腿笑了。他夹起鸡腿咬了一大口，鲜嫩的肉汁在嘴里化开，混着淡淡的药香——那是李婶特意为他们加的补药。
“走之前，得让李婶多做点桂花糕当干粮。”他说。
早想到了。”苏清鸢眨了眨眼，“我已经跟李婶说了，她答应多做两笼，还说要给你加两把核桃，补补脑子。”
“嘿！清鸢妹子你怎么不早说！”啊孟立刻凑过来，“也给我加两把！我最近练剑费脑子！”
众人哄堂大笑，笑声穿过膳堂，飘向远处的云海，惊起几只白鹭，在归云宗的上空盘旋飞舞。
“这鸡腿是我的！别抢！”一个弟子说道，
“师兄明明是我的！”另一个也不甘示弱。
“都别抢！哈哈哈！被我抢到就是是我的！谁先抢到就是谁的！”啊孟最终拿到了鸡腿，猛然吃了一口。
张皓看着宗门的师父和同门师兄弟们，快乐的打闹着，望向天空！“什么时候才能过这种平静的生活，如果能永久保留这份友好多好！”
但心中有种隐隐不安。戒子也像回应似的，光亮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