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的礼乐刚起,沈小符放飞的蝴蝶符突然“噼啪”炸了三只,金粉溅在红绸上,竟晕开三个黑洞洞的点。
灵猪“嗷”地炸毛,小翅膀扑腾着往孟贲怀里钻,嘴里的香草味屁都憋成了哆嗦。
“怎么回事?”啊孟把林小珑护在身后,紫电剑“噌”地出鞘,雷芒在红绸下闪得刺眼,“我的符纸是用归云藤汁画的,除了魔气,啥也炸不动!”
沈小符手忙脚乱地掏新符,指尖被符纸边缘割破,血珠滴在红绸上,瞬间被那黑洞吸成了灰:“是魔界的‘蚀灵雾’!上次在无面村见过,能吞灵力!”
凌汐的琴音陡然拔高,冰蚕丝弦绷得像道白光,却在离红绸三尺处被无形的力撞得一颤:
“它们藏在红绸里,顺着喜气钻进来的!”她指尖渗血,琴身刻的“琴瑟和鸣”四个字正慢慢变黑,“这雾怕音波,却喜人气……”
话没说完,大殿梁上的红绸突然“哗啦”撕裂,一团团黑雾从裂口涌出来,落地化作无数只黑虫,长着翅膀,啃食着地上的星罗阵石子,小竹拼的星星瞬间缺了角。
“操!敢砸老子的场子!”啊孟的雷剑横扫,劈得黑雾滋滋冒白烟,“张师兄!护着凌汐师姐!我去掀了它们的老窝!”
“别冲动!”张皓的破妄剑在身前划出光盾,将凌汐护在身后,剑穗上的珠子亮得灼眼,“这雾会分身,劈散了更麻烦!清鸢!你的‘蚀骨粉’能克它吗?”
苏清鸢早掏出药囊,黑色粉末往黑雾里撒,虫群果然惨叫着落地,却在死前炸开更多小雾:
“不行!得用‘聚灵火’把它们烧干净!沈小符!你的‘烈火符’呢?”
“在这儿!”沈小符掏出三张符纸叠在一起,刚要扔,突然被林小珑拽住:
“等等!这雾怕活气!你看——”她指着自己脚边,黑雾刚靠近就被肚子里散出的微弱灵光逼退,“小竹!用你的阵法把活气聚起来!”
小竹眼睛一亮,抓起石子往地上撒,星罗阵突然倒转,石子围成个圈,将所有弟子和宾客圈在里面:
“阵起!聚灵!”灵力线像网一样收束,每个人身上的活气被聚成道白光,撞向黑雾,虫群顿时像被开水烫过,纷纷落地。
“有效!”凌汐的琴音顺着灵光攀升,冰蚕丝弦发出龙吟般的颤音,“沈小符!火符往光里扔!”
符纸在白光中炸开,火焰竟变成金色,将黑雾裹在里面烧,噼啪声里混着虫群的尖叫。
啊孟趁机提着灵猪往梁上跳,灵猪被火光吓得屁滚尿流,却在他怀里挣出翅膀,对着梁上的裂口“噗”地放了个金光屁——黑雾的源头,竟藏着只篮球大的黑虫,正趴在梁上产卵!
“找到你了!”啊孟的雷剑带着金光劈下,黑虫尖叫着炸开,卵壳溅了灵猪一身,却被它的屁熏成了灰猪
黑雾散时,礼乐重新响起,只是每个人的衣襟上都沾着点金火灰,像撒了层碎星。王师傅端着喜酒上来,酒坛上的红布还在冒烟,他咧嘴笑:“没事没事!这叫‘红火过一生’!”
刚要斟酒,灵猪突然对着酒坛狂吠,小翅膀拍得坛口嗡嗡响。孟贲一把按住它:“咋咋呼呼的!这可是我托人从山下买的百年陈酿,你想抢酒喝也……”
话没说完,酒坛突然“啵”地冒起黑泡,坛口的红布被腐蚀出个洞。苏清鸢眼疾手快打翻酒坛,酒水落地处,青石板瞬间被蚀出坑:“是‘腐心水’!掺在酒里了!”
“谁干的?!”沈小符的符纸“哗啦”散了一地,有张“显形符”飘到个穿灰衣的宾客身上,那人影突然扭曲,化作团黑雾——竟是被魔虫附身的外门弟子!
“抓住他!”张皓的剑气缠上黑雾,破妄剑的光刃割得黑雾连连后退,“别伤着本体!”
啊 孟的雷剑劈向黑雾的腿,却被对方灵活躲开,那弟子突然怪笑:
“归云宗的喜事,怎能没有‘贺礼’?这酒里的腐心水,可是用你们后山的忘忧草熬的,甜丝丝的,好喝吧?”
“你找死!”
林小珑突然站起来,肚子里的灵光比刚才更盛,竟逼得黑雾往后缩了半尺,
“忘忧草是清辞前辈用命护着的药草,岂容你玷污!”她从发髻上拔下支银簪,簪头刻着朵凤凰花,正是沈清辞留下的那支,“小竹!用簪子当阵眼!”
小竹接住银簪,往星罗阵中心一插,簪头的凤凰花突然绽放金光,阵法瞬间扩大,将黑雾困在里面:“沈师兄!用你的‘清心符’贴它额头!”
沈小符的符纸在金光里化作金链,缠住黑雾的脖子,符纸显字:“孽障!还不现身!”黑雾惨叫着被逼出弟子体内,化作只巴掌大的黑虫,刚要飞,就被灵猪一口吞了下去。
那弟子醒转时一脸茫然,看到满地狼藉,突然“哇”地哭了:“我、我刚才被虫咬了口,就啥也不知道了……张师兄对不起!我毁了你的喜酒!”
“不哭不哭。”凌汐走过去,用琴音安抚他,“王师傅,还有备用的酒吗?”
王师傅挠头:“备是备了,就是……”他指了指膳堂方向,“被灵猪偷喝了半坛,现在正醉倒在酒坛里打呼呢。”
众人一愣,突然爆发出大笑。啊孟跑去膳堂,果然见灵猪四脚朝天卡在酒坛里,嘴边还挂着酒沫,小翅膀抱着坛沿不放。他拎起猪耳朵:
“你这酒鬼!等会儿罚你给新郎新娘当脚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