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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捏着那只黑鹰标本,底座的归云宗徽记被血渍糊了大半,用金砖边缘刮掉血渍,下面竟露出一行小字——“玄字堂,庚辰年冬”。

“玄字堂?”沈小符凑过来,符纸在标本上扫了扫,金光闪过,显露出更多字迹,“是十年前负责药圃的堂口!苏师姐,你师父不就是玄字堂的长老吗?”

苏清鸢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她从怀里掏出那本记载药材交易的卷宗,翻开最后一页,果然看到同样的“玄字堂”落款,笔迹与标本底座的小字如出一辙。“是他。”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我师父当年负责看守灵犀泉的药圃,失踪前三天,还跟我说要培育新的‘凝露草’……”

凌汐轻轻按住她的肩,指尖带着琴音的震颤:“别慌,标本里说不定还有线索。”她用匕首撬开标本的底座,里面藏着半块玉佩,裂面参差不齐,显然是被强行掰断的,玉佩上刻着半个“云”字。

“归云宗的弟子玉佩!”张皓拿起玉佩,与自己剑穗上的珠子对比,玉质温润,是只有内门弟子才能持有的“云纹佩”,“另一半肯定在你师父手里。”

啊孟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师父没叛逃!他是被黑风寨胁迫的!这标本是他留下的暗号,‘叛’字是反写的,你看——”他把标本倒过来看,“像不像‘返’?”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倒过来的“叛”字,走之底像个“辶”,上面的“半”字歪歪扭扭,竟真像个“反”,合起来正是“返”。

“他想回来!”苏清鸢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玉佩上,裂面处突然渗出微光,映出个模糊的人影——在灵犀泉边,一个白胡子老道正往土里埋什么,身后跟着只黑鹰,爪子上抓着半块玉佩。

“是灵犀泉!”沈小符指着人影身后的泉眼,“他肯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了!”

张元宝突然指着标本翅膀下的暗袋:“这里有纸!”他掏出张卷成细条的麻纸,展开一看,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蚀骨鹰认主,需以心头血饲养,黑风寨幕后有魔界使者,鹰爪藏毒,唯凝露草可解……”最后画着个简易地图,指向灵犀泉深处的暗洞。

“魔界使者!”张皓的金剑突然嗡鸣,剑穗红绳缠上麻纸,“难怪黑风寨的毒术带着魔气,原来有魔界撑腰。”

啊 孟把标本塞进怀里,金砖往地上一顿:“还等啥?去灵犀泉!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苏师姐的师父找出来!”

灵猪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小翅膀拍着麻纸上的地图,嘴里哼唧着,像是在说“我知道路”。林小珑笑着摸它的头:“看来连猪都想帮我们了。”

归途的月色格外亮,金台被啊孟收得只剩巴掌大,揣在怀里硌得慌,却暖烘烘的。苏清鸢攥着半块玉佩,走在最前面,脚步比来时坚定了许多——她知道,师父不是叛徒,这就够了。

灵犀泉的水面泛着月华,泉边的归云藤比往常更绿,藤叶上的露珠滴在水里,激起一圈圈银纹。按照麻纸地图的指引,暗洞藏在泉眼左侧的石壁后,被茂密的藤蔓遮住,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啊 孟用金砖劈开藤蔓,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飘出股淡淡的药香。“我先进去探探。”他举着金砖往里钻,刚走两步就“哎哟”一声,好像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是个人!”他拖出来一看,是个穿着归云宗旧校服的老道,须发花白,胸口插着根黑鹰羽毛,羽毛上的毒液正顺着衣襟往下渗,“还有气!”

苏清鸢扑过去抱住老道:“师父!”老道缓缓睁开眼,看到她手里的半块玉佩,突然攥紧,从怀里掏出另一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个完整的“云”字。“清鸢……走……凝露草……”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蚀骨鹰的毒!”苏清鸢迅速掏出解毒粉撒在伤口上,毒液却像活的似的,顺着血管游走,“麻纸上说唯凝露草可解!”

暗洞里突然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三只黑鹰从洞顶俯冲下来,爪子闪着幽光,直取老道的咽喉。“护住苏师姐!”张皓的金剑舞成光网,剑穗红绳缠住最前面那只鹰的爪子,雷丝“噼啪”作响,鹰发出凄厉的惨叫,爪子瞬间焦黑。

凌汐捡起地上的石子,模仿琴音的节奏往鹰眼里扔,石子精准地打中第二只鹰的眼睛,它失控地撞在石壁上,掉下来时翅膀还在抽搐。

第三只鹰绕过防线,爪子已经碰到老道的衣襟。沈小符急得甩出“爆燃符”,符纸在鹰背上炸开,火舌燎得它羽毛乱飞,却依旧凶狠,转头扑向沈小符,爪子在他胳膊上划开三道血口,血珠刚冒出来就变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