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殿的大门被推开时,独眼龙正拿着个骷髅酒杯给上座的黑袍人倒酒,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啊孟手里的金砖,吓得酒杯“哐当”掉在地上,酒液溅了满裤腿。
“你、你们怎么进来的?”独眼龙往后缩了缩,仅剩的眼珠瞪得溜圆,“门口的魔将呢?”
“被小爷的金砖砸晕了!”啊孟把金砖往地上一顿,震得殿内的骷髅灯都晃了晃,“怎么?见到爷爷怕了?当初你带着黑风寨的杂碎叛逃时,不是挺横的吗?”
“我、我现在是魔尊座下的护法!”独眼龙强装镇定,指着上座的黑袍人,“这位是魔尊大人!你们敢闯殿,就是找死!”
上座的黑袍人缓缓转过身,脸藏在兜帽里,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归云宗的?倒是比我想的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也比你龟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强!”张皓的金剑指向黑袍人,“抓了那么多孩童炼魂晶,害了那么多性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死期?”黑袍人冷笑,“就凭你们几个?独眼龙,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蚀骨爪’。”
独眼龙像是得了指令,突然扯开袖子,左臂竟变成了只覆盖着黑鳞的爪子,指甲闪着幽光:“啊孟!上次在黑风寨让你跑了,这次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捏碎我的骨头?”啊孟笑得直拍大腿,“就你这废爪子?上次被小爷的金砖拍得哭爹喊娘,忘了?”他突然冲过去,金砖带着风声砸向独眼龙的爪子,“今天就让你彻底断了念想!”
“铛”的一声,金砖与骨爪撞在一起,独眼龙被震得后退三步,爪子上的黑鳞掉了好几片。“不可能!”他满眼惊恐,“我的爪子浸过魔气,怎么会……”
“浸过魔气又怎样?”啊孟步步紧逼,金砖招招致命,“小爷的金砖沾过凝露草汁,专克你们这些邪祟!”他一砖拍在独眼龙的胳膊上,骨爪瞬间被拍得变形,疼得独眼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废物!”黑袍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殿内的石柱突然裂开,钻出四只拿着骨矛的魔兵,直扑凌汐和苏清鸢。
“想偷袭?”凌汐的金弦早已绷紧,指尖一弹,弦上的金芒化作利刃,瞬间削断了两只魔兵的矛尖,“张皓,先收拾这老东西!”
张皓的金剑带着雷芒冲向黑袍人,剑穗红绳缠向对方的兜帽,想掀开看看他的真面目。黑袍人侧身躲开,指尖弹出两道黑气,直取张皓的双目。“雕虫小技!”张浩头一偏,金剑反手劈出,黑气被劈成两半,炸在地上,蚀出两个小坑。
“有点意思。”黑袍人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归云宗的剑法,比当年精进不少。”
“你认识归云宗?”张皓一愣,剑势慢了半分。
“何止认识。”黑袍人的兜帽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当年你们清辞掌门,可是我手下败将。”
“放屁!”啊孟听到这话,一砖砸晕独眼龙,转身就冲向黑袍人,“清辞师祖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这杂碎污蔑!”
“是不是污蔑,你试试便知。”黑袍人突然拍出一掌,掌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啊孟的金砖刚碰到掌风,就结上了一层薄冰。
“好冷的掌!”啊孟赶紧后退,用灵力融化冰碴,“沈小符,给老子炸他!”
沈小符早把爆燃符捆成了串,像扔鞭炮似的往黑袍人脚下扔,符纸炸开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大殿,黑袍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忽隐忽现,竟毫发无伤。“这点火星,还不够给我暖手的。”
“小竹!阵!”凌汐的金弦缠住一只魔兵的脖子,边打边喊,“用最大的金锭!”
小竹的“焚天阵”瞬间扩大,八块马蹄金同时发光,火焰像条火龙,朝着黑袍人卷去。黑袍人终于皱起眉,抬手一挥,黑气化作面盾牌,挡住了火龙,火焰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僵持住了。
“清鸢师姐,用凝露草!”沈小符喊道,“他的黑气怕这个!”
苏清鸢立刻从药篓里掏出一把凝露草,往火龙里一扔,草叶碰到火焰,瞬间化作绿色的火星,穿透黑气盾牌,落在黑袍人身上。黑袍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上的黑袍被烧出几个洞,露出里面的银色鳞片。
“是你!”老道突然指着黑袍人,声音颤抖,“你是当年逃出蚀骨狱的‘银鳞魔’!”
“老东西,还记得我。”银鳞魔扯下兜帽,露出张布满鳞片的脸,左眼是个黑洞,显然是当年被清辞掌门所伤,“当年清辞废了我一只眼,今天我就要让他的徒子徒孙偿命!”
“做梦!”张皓的金剑突然暴涨,雷丝在剑刃上凝聚成球状,“今天就让你为当年的恶行赎罪!”
“赎罪?”银鳞魔狂笑,“我杀了那么多人,吸了那么多灵力,早就不怕你们的所谓正道!有本事,就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啊孟第一个冲上去,金砖带着破风声砸向银鳞魔的胸口,“小爷今天就扒了你的银鳞,给灵猪当床垫!”
银鳞魔不闪不避,胸口的鳞片突然竖起,像层铠甲,金砖砸在上面,竟被弹了回来。“就这点力气?”银鳞魔冷笑,抬手抓住孟贲的手腕,黑气顺着手臂往上爬,“让你尝尝魔气蚀骨的滋味!”
“妈的!敢阴我!”啊孟疼得额头冒汗,另一只手掏出辣椒烟锅,对着银鳞魔的脸就喷,“给老子吃点辣的!”
辣椒面混着爆燃符粉末喷了银鳞魔一脸,他顿时睁不开眼,抓着啊孟的手松了松。孟贲趁机挣脱,一砖砸在他的胳膊上,银鳞魔疼得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
“你他娘的玩阴的!”银鳞魔抹了把脸,眼里的红光更盛,周身的黑气突然暴涨,像只张开翅膀的黑鸟,“今天谁也别想活!”
黑气所过之处,殿内的骷髅灯纷纷炸裂,魔兵的数量越来越多,从石壁的裂缝里源源不断地钻出来,拿着骨矛骨刀,嘶吼着扑向众人。
“小符!用‘烟花符’!”凌汐的金弦已经缠住了三只魔兵,弦身被黑气腐蚀得滋滋响,“照亮了好打!”
沈小符掏出一沓特制的符纸,往空中一撒,符纸炸开,化作漫天金雨,照亮了整个大殿,魔兵在金光下无所遁形,动作也慢了半分。“看清楚了!小爷的烟花好看不?”
“好看你个鬼!”啊孟一砖拍扁个想偷袭沈小符的魔兵,“赶紧放你的痒痒粉!小爷的胳膊快被这些杂碎挠烂了!”
沈小符赶紧往魔兵堆里撒痒痒粉,魔兵们顿时在地上滚成一团,互相抓挠,场面混乱得像锅粥。“这招百试百灵!让你们知道痒痒粉的厉害!”
小竹的焚天阵还在和银鳞魔的黑气僵持,她额头上全是汗,金锭的光芒越来越弱:“啊孟哥!快帮我!金锭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