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陆队,收好你的生日帽 > 第15章 蜜蜂:被凶手抓去给仇人“筑巢”,工作量严重超标!(5)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5章 蜜蜂:被凶手抓去给仇人“筑巢”,工作量严重超标!(5)

法医中心的指纹比对室里,荧光灯映得屏幕泛着冷光。

小陈攥着鼠标的手微微发紧,当证物瓶上的模糊指纹与档案里陈明远的旧指纹重叠时,他猛地抬头:“陆队!对上了!蜜瓶上的指纹,和陈明远十年前入职化工厂时留下的登记指纹,特征点完全吻合!”

陆珩的指尖重重落在桌面上,悬了两天的线索终于落地——那个消失十年的前工程师,就是这场“蜂巢审判”的真凶。“苏棠,证物包里的皮革刀呢?有没有找到使用痕迹?”

苏棠正用放大镜观察美工刀的刀刃,闻言抬眼:“刀刃上有蜂蜡残留,还有微量的曼陀罗花粉,和案发现场的成分一致。更关键的是,刀柄内侧刻着一个‘乐’字——应该是他儿子陈乐乐的名字,他把孩子的名字刻在作案工具上,是带着执念在复仇。”

“陈默那边怎么样?”陆珩抓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陆队!我们在工厂后山的废弃排水井附近,找到一串新鲜的脚印,往山坳里延伸!”对讲机里传来陈默急促的声音,“脚印边缘沾着蜂蜡和泥土,和案发现场的足迹特征吻合,应该是陈明远留下的!”

十五分钟后,警车顺着山坳的土路往里开,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直到前方出现一间破败的木屋——屋顶漏着光,木门虚掩着,墙角堆着几袋旧化工零件,正是废品站老板说的“戴眼镜男人收购的东西”。

“行动!”陆珩做了个手势,陈默和两名队员贴着墙根绕到屋后,陆珩则推开虚掩的木门。

木屋里弥漫着蜂蜡和化工原料混合的怪味,正中央摆着一张旧木桌,上面摊着泛黄的图纸——是化工厂的管道分布图,用红笔圈出了后山排水井、曼陀罗生长区,还有案发现场的位置。

图纸旁放着一本线装笔记,封皮写着“乐乐的蜂园”。

苏棠翻开笔记,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夹杂着孩子的涂鸦:

- 2023年10月(作案前三个月):“野桂花蜜需发酵45天,蜂巢移植要选成熟工蜂,这样才能在第七天形成完整蜂房。”

- 2023年12月:“304不锈钢螺栓磨成碎屑,混在蜂蜡里,能让他们想到当年的设备——张强的指甲会记住这个味道。”

- 2024年1月(作案前一个月):“曼陀罗花粉要在凌晨采摘,沾着露水的毒性最强,能让他在昏迷中看见乐乐的脸。”

笔记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照片——五岁的小男孩举着蜂巢,笑得露出豁牙,旁边站着戴眼镜的陈明远,眉眼温和。

照片边缘被泪水浸得发皱,写着一行小字:“爸爸替你,等一场迟到的道歉。”

“陆队!这里有个地窖!”陈默的声音从木屋角落传来。

地窖门被一块石板挡住,掀开后,一股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

下去的手电筒光束里,能看到靠墙摆着几个蜂箱,里面残留着空的蜂巢;旁边堆着旧的化工设备零件,还有一个装着曼陀罗花粉的陶瓷罐——罐口的花粉量,正好和案发现场使用的剂量吻合。

“看这里!”苏棠指着地窖的墙,上面用红漆画着歪歪扭扭的身高线,标注着“乐乐3岁”“乐乐4岁”“乐乐5岁”,最后一道线停在“2014年9月”,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墓碑。

“他把这里当成了纪念孩子的地方,也当成了作案的准备室——从培育蜂巢、采摘曼陀罗,到准备工具,所有步骤都在这里完成。”

陆珩拿起地窖里的一张旧报纸,日期是2023年11月(作案前两个月),社会版报道了“十年前化工厂污染案复查无果,原负责人张强晋升环保顾问”。

报纸上张强的照片被红笔圈住,眼睛部位被戳出两个洞,旁边写着:“你忘了井里的水有多脏,忘了乐乐化疗时掉光的头发——该还了。”

“老王,查张强的社会关系!”陆珩对着对讲机喊,“陈明远的复仇不会只针对张强一个人,当年参与隐瞒污染数据的人,都可能是下一个目标!尤其是当年的环保验收负责人、化工厂的副厂长——这些人在报道里被提到过!”

“查到了!”老王的声音带着急切,“当年的环保验收负责人叫刘志明,现在退休了,住在市区的幸福小区;副厂长叫张建军,三年前辞职开了家环保设备公司,地址在开发区!两人都在陈明远当年的投诉信里被点名!”

苏棠突然注意到笔记里的一页折角,上面写着“二月初二,龙抬头,该清第二口‘脏井’了”——今天正是二月初二。

“陆队!陈明远可能今天动手!他把受害者比作‘脏井’,张强是第一口,现在要清第二口!”

陆珩立刻分配任务:“陈默,带队员去幸福小区保护刘志明;我和苏棠去开发区找张建军!老王,联系辖区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支援,务必盯住这两个人!”

警车往市区疾驰,车窗外的树木飞速倒退。苏棠攥着那本“乐乐的蜂园”,指尖划过笔记里孩子的涂鸦——陈明远不是疯了,是被仇恨冻住了心。

他用工程师的严谨计算着复仇的每一步:蜂巢的成熟时间、曼陀罗的毒性剂量、金属碎屑的来源,甚至故意在嫌疑人身上留下线索,拖延警方的时间,只为能顺利清完他名单上的“脏井”。

“张建军的公司到了!”陆珩踩下刹车,开发区的产业园里,“建军环保设备公司”的招牌格外显眼。

两人冲进公司时,前台吓得站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找张总?他十分钟前被一个戴鸭舌帽、戴眼镜的男人叫走了,说要谈‘旧设备回收’的生意!”

“往哪走了?”陆珩抓住前台的胳膊,语气急促。

“往产业园后面的废弃仓库!”前台指着后门,“那个男人说仓库里有批旧的化工反应釜,让张总亲自去看!”

陆珩和苏棠立刻往后门跑,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推开门的瞬间,他们看到陈明远正站在一堆旧反应釜前,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蜂蜡的美工刀,刀尖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张建军。

“别动!”陆珩掏出枪,枪口对准陈明远,“放下刀!”

陈明远缓缓回头,鸭舌帽下的眼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没有放下刀,反而将刀尖又往前递了递,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十年前,你和张强一起改的废水检测报告;你说‘孩子死了是命不好,跟工厂没关系’——你忘了这些话吗?”

张建军吓得浑身发抖:“我错了!我当年是被张强逼的!你放了我,我给你钱,给你赔偿!”

“赔偿?”陈明远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陈乐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儿子化疗的时候,头发掉光了,连水都喝不下,你在哪?你在和张强喝酒庆祝‘验收通过’!”

苏棠慢慢往前挪,语气放柔:“陈明远,你的仇我们懂,张强已经得到了惩罚,但你不能再错下去。乐乐如果还在,他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

提到乐乐,陈明远的肩膀颤了颤,刀尖微微下垂。

就在这时,陆珩猛地扑过去,一把攥住他持刀的手腕,美工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陈明远挣扎着,嘶吼着:“还有刘志明!他也得偿命!他当年收了钱,把污染数据改成了‘达标’!”

“刘志明没事,我们的人已经保护他了。”苏棠捡起地上的美工刀,

“你的名单,我们知道了。但复仇解决不了问题,你这样做,只会让乐乐的名字,和‘凶手’绑在一起。”

陈明远被按在地上,手铐锁住手腕的瞬间,他突然安静下来,目光落在仓库角落的一个旧蜂箱上——蜂箱里,几只工蜂正围着一个小小的蜂巢打转。

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乐乐……爸爸没保护好你……也没守住我们的蜂园……”

警车驶离产业园时,陈明远靠在后排座位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白的照片。

苏棠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起木屋里那些身高线,想起笔记里“乐乐的蜂园”,心里一阵发堵——一场因污染而起的悲剧,最终以最极端的方式落幕,留下的,是两个破碎的家庭,和一份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回到警局,老王把陈明远的供词整理好,推到陆珩面前:“他全都招了,养蜂技术是辞职后在废品站认识的老蜂农教的;皮革刀是从孙磊的作坊买的,故意用左手递钱,让孙磊成为嫌疑人;金属碎屑是从旧反应釜上磨下来的——所有线索都是他精心设计的。”

陆珩翻开供词,最后一页写着:“我只是想让他们,记住我儿子的名字。”他合上供词,看向窗外的夕阳,轻声说:“把乐乐的照片,和供词放在一起吧。”

这场个案子,终于画上了句号。

但雾灵山脚下的那片曼陀罗,工厂后山的废弃木屋,还有笔记里那些关于“蜂园”的文字,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有些伤害,不会随着时间消失;有些仇恨,本可以在最初的“道歉”里,就止于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