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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救命!谁把我脑子里的记忆做成了图书馆?(9)

苏棠的质疑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专案组内部激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侦查工作并未因此停滞,反而沿着多条腿走路的稳健策略,加快了步伐。

对吴念的搜查令批准后,技术科对其住所收缴的物品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溯源。

其中,那套被苏棠认定为与案发现场手法高度吻合的特制微雕工具,成为了突破口。

这些工具并非量产商品,几把核心的钨钢刻刀上,刻着一个微小的“钺”字徽标。

老王顺藤摸瓜,查明这是一个名为“金钺坊”的极小众手工工具作坊的产品。

在完备的法律手续下,“金钺坊”提供了有限的销售记录。

查询显示,在案发前约一周。

有人通过网络匿名下单,订购了一套与吴念所使用的同型号替换刀头,指定的收货地址,是位于城郊结合部某处的一个快递柜。

这一发现立刻让侦查员们精神一振!

陈默带队直扑该快递柜所在区域。

他们调取了快递柜周边前后近半个月的所有公共监控录像。

海量的视频筛查工作枯燥且耗时,但队员们深知这其中可能隐藏着关键线索。

终于,在技术科的辅助下,一个可疑的身影被锁定:

一个始终戴着棒球帽和口罩、身形瘦削的男性,多次在深夜或凌晨时分出现在快递柜附近。

其出现的频率、时间,以及那种刻意回避正面镜头的姿态,都显得格格不入。

在最后一段有效监控画面中,这个身影取了快递后,步行方向最终消失在通往废弃新华印刷厂的岔路。

几乎同时,外围走访组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一名在印刷厂周边拾荒的老人向警方反映,近大半个月来,他确实偶尔在黄昏时分,看到一个看着挺年轻,但低着头走得很快的男人进入废厂区。

“里面有时候到下半夜,会从窗户缝里透出一点弱光,不像普通的电灯,晃晃悠悠的,像电池台灯。”

物证指向的区域、监控捕捉到的可疑身影、证人证言佐证的活动迹象——这三条线索如同三根箭矢,最终交汇于同一个靶心:那座废弃的新华印刷厂!

抓捕时机已然成熟。

行动在夜幕降临时展开。

特警队员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那座散发着油墨和纸张霉味的废弃厂房。

陆珩亲临现场指挥。

陈默紧随其后,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

与之前依赖技术信号定位的不安相比,此次基于扎实线下侦查的合围,让所有参战人员心里都更有底气。

厂房内部空旷而阴暗,只有角落用木板和帆布勉强隔出了一个小空间。

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精准地锁定那个坐在破旧椅子上的身影时,预想中的反抗并未发生。

吴念抬起头,脸色在强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他穿着深色的工装服,双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对于如神兵天降的警察,他没有丝毫惊慌。

“吴念?”陆珩走上前。

“是我。”

吴念配合地伸出双手让陈默戴上手铐,目光掠过陆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押解回市局的路上,吴念始终沉默。

审讯室冷白的灯光下,他显得更加单薄。

“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吗?”陆珩开门见山。

吴念抬起头,这次眼中有了焦点:“为了李忆舟。”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吴念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这个答案让观察室里的陈默屏住了呼吸。陆珩面不改色:“详细说明。”

“我母亲...周晓雯,曾经是他的学生。”

吴念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真实的痛楚,

“他们有过一段关系。李忆舟得知她怀孕后,为了自己的前途,坚决要求她打掉。”

“后来我母亲不肯,偷偷离开了他。后来为了给我上户口,她被迫嫁给了吴家厅——我名义上的父亲。这段婚姻很快破裂了。”

他的叙述开始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波动: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生父是那个光彩照人的记忆大师。”

“而我母亲……她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我看着她每天以泪洗面,看着她在抑郁中挣扎。”

“李忆舟偷走的不仅是她的爱情,还有她的人生。”

“所以你就杀了他?”陆珩追问。

“是!”

吴念突然激动起来,眼中迸发出压抑已久的恨意,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被刻在墙上,让他体会被一点点剥开伪装的感觉!”

“那本空白书的书名就是我的答案——我为什么要偷走他的人生?因为是他先偷走了我和母亲的人生!”

这番陈述情感真挚,动机明确,几乎完美解释了所有疑点。

陈默在记录时都不禁为之动容。

但陆珩却敏锐地捕捉到异常:

“既然是为了母亲报仇,为什么要留下dNA?这不符合你谨慎的性格。”

吴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当时太愤怒了,顾不上这些细节。”

这个解释合情,但是似乎不太合理。

毕竟从他的生活环境来看,他是十分严谨的,怎么会允许这种“失误”出现。

观察室里,林静轻声说:“他在隐瞒什么。复仇的动机是真的,但行为逻辑仍有矛盾。”

苏棠补充道:

“一个能为母亲隐忍策划如此复杂复仇的人,不会在最后关头失去控制。他还在保护别的秘密。”

陆珩会意,换了个方向追问:“你母亲现在在哪里?”

“在老家静养。”

吴念的回答立刻变得谨慎,“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陆珩直视他的眼睛,“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没有!”

吴念的反应异常激烈,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母亲无关,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审讯结束后,陈默看着口供记录,心情复杂:

“陆队,动机很充分,但他对dNA问题的解释还是说不通。”

陆珩站在观察窗前,看着被带走的吴念:

“他在用部分真相掩盖更深层的秘密。复仇是真的,但绝不是全部。找到他拼命保护的东西,才能看到完整的真相。”

案件看似告破,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水面下的冰山才刚刚露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