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离去,如同一声沉闷的丧钟,敲响在四合院上空。虽然人被带走的程序看似“文明”,但其背后蕴含的冰冷意味,却让每一个禽兽都感到脊背发凉。许大茂一夜之间从“能人”沦为“瘟神”,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更是给全院上了一堂活生生的“划清界限”教学课。
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仅仅是个开始。娄家这艘大船的沉没,激起的涟漪,绝不会仅仅局限于后院那间小小的屋子。时代的尘埃,既然已经落下,又怎会独独绕过这座藏污纳垢的四合院?
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取代了年节残留的最后一丝喜庆,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最先感受到寒意的,是三位大爷。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首当其冲。街道办王主任私下找他谈了几次话,语气一次比一次严肃,核心思想就一个:要加强院内人员的思想教育和动态管理,提高警惕,及时发现并汇报“不正常”的苗头。易中海每次回来,眉头都锁得更紧,看院里每个人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审视和忧虑。
刘海中这个官迷,则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焦虑和兴奋交织的状态。他既害怕这股风刮到自己头上(毕竟他也有点小资产阶级尾巴),又隐隐期待着能借此机会“表现”一下,抓几个典型,立个功,说不定还能往上挪一挪。他开始更加积极地组织全院学习,拿着报纸念社论的声音格外洪亮,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和后院方向,仿佛在寻找下一个可以“帮助”的对象。
阎埠贵则是纯粹的恐惧和算计。他连夜重新评估了全院所有人的“风险等级”和“可利用价值”。许大茂被直接划为“负资产”,坚决远离;张伟这小子太邪性,看不透,保持距离但不得罪;傻柱成分好但嘴臭,谨慎接触;盘算来盘算去,发现 safest 的策略就是彻底缩起来,少说话,多看书(红宝书),争取做个透明人。
普通禽兽们更是人心惶惶。以前家长里短的闲聊,现在都压低了声音;互相串门的次数明显减少;就连傻柱在食堂抖勺,都收敛了不少,生怕哪个不开眼的去举报他“破坏社会主义粮食供应”。一种无形的隔阂和猜忌,悄然滋生。
在这片低气压中,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如鱼得水”的,就是我们的主角张伟同志了。
技能点突破204点大关的他,心情那叫一个舒畅!许大茂的持续“悲惨值”如同细水长流,每天都能给他贡献零点几个技能点,虽然不多,但胜在稳定持久,看着数字慢慢往205点爬,也是一种乐趣。
更重要的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场风暴,对于他这条精通“危船操作”的老油条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嘟嘟!环境分析报告:外部压力激增,院内禽兽‘安全感’与‘信任度’大幅下降,‘自保需求’与‘举报潜在收益’隐性上升!】
【宿主机遇:可利用此环境,进一步巩固‘无害’或‘有用’人设,暗中收集‘黑材料’,拓展‘信息渠道’,为长期‘吃瓜’与‘技能点收割’打下更坚实基础。】
【行动建议:**
1. 积极表现: 主动参与集体学习,发言“积极向上”,树立“要求进步”的假象。
2. 低调做人: 避免成为焦点,不主动招惹是非,尤其不与许大茂等“高危人物”发生正面冲突。
3. 暗中观察: 利用禽兽们恐慌心理,留意其言行破绽,丰富“情报库”。
4. 适度关怀: 对明显处于弱势的个体(如暂时无人敢理的秦淮茹)给予有限度的“同情”(口头),博取好感,换取信息。**】
“高!实在是高!”张伟对旁白的分析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乱世生存之道啊!明哲保身,闷声发大财!”
说干就干!张伟立刻调整策略,开启了“风暴生存模式”。
首先,他变得“积极”起来。 全院组织学习的时候,他不再躲在后面嗑瓜子(虚拟的),而是搬个小马扎坐在前排,手里拿着小红本(不知道从哪捡的),时不时还跟着念几句,遇到刘海中提问,还能磕磕巴巴说两句“要提高觉悟”、“紧跟形势”之类的片汤话,虽然内容空洞,但态度端正,让刘海中颇为满意,觉得这小子“可造”(更好忽悠)。
其次,他更加“低调”。 见到许大茂,远远就绕开,绝不主动搭话,避免刺激这条疯狗。遇到禽兽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也只是笑笑走过,绝不掺和,一副“我只关心国家大事”的乖宝宝模样。
最重要的,他加强了“情报收集”。 他的【危船上的不倒翁】感知力全开,像一台高精度雷达,扫描着院里的每一丝波动。
他“听”到阎埠贵教育儿子:“最近少跟许大茂来往!也离张伟远点!那小子太精!”
他“看”到秦淮茹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抹眼泪,显然担心自己临时工的位置不保。
他“感觉”到傻柱对许大茂的怒气值在持续累积,随时可能爆发。
他甚至注意到,郭大撇子最近跟街道办的一个干事走得有点近…
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被他默默记在小本本(脑内的)上,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大用场。
当然,他也没忘了“适度关怀”。有一次看到秦淮茹在水槽边洗衣服,眼圈红红的,他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句:“秦姐,日子还得过,孩子还得养,想开点。”就这一句,没再多说,却让秦淮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感激。
【叮!成功执行‘风暴生存策略’!‘无害人设’稳固度+10%!‘情报价值’+5!‘微量好感’收获+1!奖励结算:技能点+2!当前技能点余额:206点!】
又有进账!张伟心里美滋滋。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四合院想在这场风暴中独善其身,无疑是痴人说梦。
第一个明显的浪头,很快就拍了过来。
街道办下发通知,要求各院清查“来历不明”的物资和“与有问题人员过往甚密”的情况,并鼓励“检举揭发”。虽然说是“内部掌握”,但那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凝固了。
禽兽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把家里那些可能“说不清”的东西,该藏的藏,该扔的扔。阎埠贵连夜把他那几本旧账本烧了;刘海中把别人送的一瓶好酒偷偷倒进了下水道;连傻柱都惴惴不安地检查了一下食堂带回来的饭盒有没有超重。
更可怕的是,人与人之间那层薄薄的信任,几乎被彻底撕碎。以前见面还能开几句玩笑,现在都变成了谨慎的点头和含糊的问候。谁也不知道,对面那张笑脸背后,是不是正在琢磨着怎么给你写举报信。
许大茂的家,更是成了绝对的禁区,连路过都要加快脚步。
面对这种情况,张伟却稳坐钓鱼台。他家里干净得很(穷),唯一值钱的就是技能点。他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假装也在“自查”,偶尔还跟邻居交流一下“心得”(其实是套话),进一步巩固自己“根正苗红、心思单纯”的形象。
他甚至偷偷写了一份“思想汇报”(内容全是抄报纸和空话),准备找个机会交给刘海中,进一步刷高“安全系数”。
“嘿嘿,你们慌你们的,我赚我的。”张伟看着技能点稳步向210点迈进,心里乐开了花,“这风暴,对我来说,简直是…春风拂面啊!”
但他也清楚,这仅仅是开始。更大的风浪,还在后面。许大茂那条毒蛇还在阴影里蜷缩着,傻柱那个火药桶一点就炸,院里这些禽兽们 under pressure 会干出什么,谁也说不准。
四合院这艘破船,已然驶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能否独善其身?张伟的回答是:别人或许不能,但我这条“危船”,一定要乘风破浪,顺便…捞点海鲜(技能点)!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张伟,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船桨(和三寸不烂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