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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 > 第55章 河越城の里?结城秀康の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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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河越城の里?结城秀康の阴谋

庆长五年四月初七,江户城本丸的晨雾裹着武藏湾的咸腥,像块浸了水的铅块,压得议事厅的木柱都似在嗡鸣。秀忠身着深蓝直垂,指节死死攥着驿递登记册,“本多正纯”那行空白的“抵达驿站”栏被指尖蹭得发毛——这是他第三次翻这册子,从昨夜到今早,本多带的“杀督姬密令”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紧。

“本多小番头失联三日了,还没有消息吗!”秀忠猛地将册子摔在案上,茶碗“哐当”翻倒,茶汤溅湿《关东粮秣账》,“他若出事,密令落在督姬手里,关东的北条旧部岂会善罢甘休?传我命令——让足轻举三叶葵纹旗沿东海道搜!见人就问,哪怕翻遍尾张的驿站,也得把本多大人找回来!”

“大人!入间郡(いるまぐん)急报——河越城……河越城失陷!粮秣军械尽陷敌手!”

殿外的嘶吼像惊雷炸响那一瞬间,秀忠彻底震惊了河越城距离江户不足七里(日本就制一里约四公里),而且河越可不是小城,那可是自上杉氏统治关东时,开始就全力打造的重镇。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丢了?荒谬,实在是荒谬绝伦!

且不说夺城,一夜之间就是换防交割都算是神速。而且那里可是酒井忠重为城主,其父可是德川四天王之一的酒井忠次。他本人又颇通军略。

目瞪口呆的秀忠,看了看身边的正室阿江,只是恶狠狠的说了句“滚出去”后,就不停的在那里踱步。直到阿江的脚步消失,他才想起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本多正纯说过的话:

天文十五年(1546年),关东还没北条氏吞下的时候。关东管领关东管领上杉宪政联合古河公方足利晴氏、扇谷上杉朝定等组成约8万大军,包围河越城。河越城的北条纲成指挥3000守军,三个月都不曾陷落。怎么一夜之间就丢了?

更要命的是只要拿下河越城,江户基本就暴露在兵锋之下!在河越之战前的大永四年(1524年)上杉朝兴被赶出江户城后,就是以河越城为根基,不断对江户城发动反攻。直到他逃亡松山城,江户才得以安宁。

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踉跄闯入,是河越城主酒井忠重的亲卫——甲胄断裂处露着渗血的皮肉,发髻散乱,手里攥着半截染血的木牌,酒井氏“丸に三つ柏”被血浸得发黑:“昨夜三更,我家主公奉内府令,五日前,启程去了伏见,奉内府嘱托,以小田长时代行城防诸务。逆贼北条督携旧部趁夜以小田长时和纳户头多目昌吉为内应。他们锁了库房的具足和甲胄,城郭已被他们控制!其余众位大人带着亲卫守粮库,最后……最后没冲出来,粮库也被他们占了!”

“荒谬实在是荒谬!谁让他去伏见了?还让他安排城代?父亲的令?我怎么没收到传讯?酒井忠重就敢擅自离城?!”秀忠猛地攥紧亲卫的胳膊,指节掐得对方疼得皱眉,“北条纲成当年3000人守三个月,你说督姬一夜就拿下?愚蠢!三十万石粮……连城一起没了?米藏奉行!你上月核查时,就没察觉酒井忠重有异常?!”

浅野忠次(米藏奉行)膝行着爬过来,额角汗如雨下,手忙脚乱捡账册:“启禀大人!几日前末将去时,小田大人只让查外库糙米,说内库粮‘需防潮封库’... 末将当时就觉得蹊跷,想进内库查看,可小田大人冷笑说:‘浅野大人,我劝你莫要多事。你若敢强开内仓,又抓不住我的把柄——哼哼,宇都宫那位殿下(结城秀康)的刀,可等着砍你的脑袋!’ 一旦储量不及年份……末将就要承担擅毁粮秣的罪名,实在不敢多问啊!”

“不敢多问?这是什么鬼话,多目和小田听家名就知道是北条旧人!他们的鬼话你都敢信!?”秀忠的嗓门陡然拔高,眼底通红,一把拽过侍从的胳膊,“你去!让甲州众备三千足轻,再让沿东海道的足轻举旗搜本多大人,还有查到底是谁给酒井下令把城防交给北条旧人的——三件事一起办!本多要找,河越城也要夺,命令也要给我找出原稿!”

“江户殿万万不可!”

议事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榊原康政披着“丸に八つ梅”纹阵羽织闯进来,肩甲沾着练兵场的泥土,甲片碰撞声压过殿内的慌乱:“大张旗鼓找本多大人,等于告诉全关东‘德川重臣失踪’;不先夺河越城,粮道断了,江户城的兵连饭都吃不上,拿什么跟逆贼北条督的人打?再者秀康样总在内府面前进谗言——前番甲州众调防,他就曾在主公面前说‘三弟仁慈难尽全功’,主公还特意问过老臣。我怕咱们丢河越的事要被结城秀康先抖出来,那时就被动了。不如殿下将此事交给老臣。届时主公降罪,鄙人愿一力承担。”

他上前半步,指节叩着案上的《关东粮秣账》,声音沉得像武藏湾的浪:“河越城是武藏粮道枢纽,丢了城,就丢了关东一半的粮;丢了粮,地侍会以为大人镇不住局面,北条旧部只会更嚣张——到时候别说找本多,连江户城都要慌!”

秀忠的手僵在半空,侍从还等着他的命令,可榊原的话像冷水浇在头上。他看着案上散落的账册,又想起亲卫说的“北条三鳞纹旗”,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本多失联是急,可城池丢了、粮没了,是要命;大张旗鼓找人是解气,可没兵没粮,找回来又能怎样?

“那……那总不能看着河越城在督姬手里!”秀忠的声音软了些,却还带着不甘,“城池丢了,粮秣差距摆着,地侍迟早会知道!”

“所以才要立刻夺城!”榊原康政的语气不容置疑,抬手召来部将,“传我命令:甲州众五千足轻明日拂晓集结,沿中山道直奔河越城——督姬刚占城,立足未稳,咱们趁势打过去,既能夺回城池和粮库,也能让地侍看看德川家的底气!至于本多大人,让暗探悄悄查,别声张,等夺了城,再慢慢找不迟。”

众人躬身应诺时,秀忠突然瞥见有人袖中露出的“结城”家纹木牌,才突然想起——小田长时是秀康生母小田氏的远亲,这木牌分明是秀康暗中递的信。可他没心思追究,真要是他敢告秀康通敌,一个远亲又哪里够分量?真要是闹起来,转封关东后,谁家和北条旧人没点关系?闹大了,不用父亲咒骂,老臣也会说他进退失据。

于是秀忠也只好看着榊原转身安排军务的背影,突然觉得晨雾更冷了——本多的密令、河越城的粮、秀康的小动作,像一团乱麻,而他这个继承人,只能跟着老臣的节奏走。

“罢了……”秀忠松开侍从的胳膊,声音带着妥协的沉意,“就按榊原大人说的办。先夺河越城,再查本多大人的下落——关东的乱局,不能再等了。”

议事厅外,晨雾里隐约传来甲州众集结的脚步声。秀忠独自坐在案前,指尖蹭过账册上“河越城”的朱批,忽然明白:丢粮能瞒一时,丢城瞒不了;找本多能解气,夺城才能活命——乱世里,从来都是“先保住地盘,再谈其他”,可这个道理,他竟要靠老臣点破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