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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 > 第88章 鲷の肉(Tai no N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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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府军奉行内藤康原之妻,蛟千代之母,那个日后被赖陆公戏称作阿鲷的女人。本名唤作绫月,是榊原家庶流,听名字就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肌肤胜雪,发黑如墨,身条纤细的女子——没错,她自称很多年前自己便是这样。

帐内的伽罗香还没散,混着虎千代留下的淡酒气,裹着凌晨的凉意,贴在绫月松弛的肥肉上。她蜷在铺着粗麻的榻上,身上仅着件洗得发白的白襦袢——领口松垮地垮在肩头,露出颈下叠着的软肉,袖口磨出的毛边蹭着胳膊,汗味混着昨夜的酒气,在帐内漫开一股说不出的浊味。

虎千代的身影早没了,只有榻边遗落的那柄折扇,绫月痴痴的捧起它回忆着每个细节,玉柄扇骨上的冰凉抵在她自己的下巴上。

昨夜那个明眸皓齿的公子,已褪去甲胄,只着一件粉色净衣,更显肤色胜雪。她(绫月)已被人梳洗过,换上了一件干净但显然不合身的白色襦袢,肥硕的身躯在单薄布料下无所遁形,蜷缩在榻边一角,抖如筛糠。

开始那美貌的公子并未看她,刚解开月代头的发髻,正用一把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垂下的长发。寻常人的月代头很丑,可这人刮了前额与头顶后,却更显得眉眼俊美,鼻梁挺拔,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让她这个敢悄悄偷看的妇人,心里分外煎熬。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梳子划过发丝的、令人窒息的细微声响。当时的她也觉得自己很丑,不会有任何机会。

终于,他放下梳子,拿起案几上一把精致的蝙蝠扇,用扇骨末端,冰凉的玉石轻轻抵住妇人那肥厚下垂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虎千代的目光落在她因恐惧而扭曲的鱼唇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慵懒:“哦?怕我……继续杀人?”他微微俯身,气息拂过她的头顶,“你在这里,便是我的女人。外面天翻地覆又与你何干?”

说完他竟然收回扇子,对着玉石扇骨轻轻抿了一下,而后——竟将沾着他唇上淡粉胭脂的扇骨末端,在她肥腻的脸颊上,轻轻一触。

那冰凉阿鲷吓得全身一颤,眼泪混着汗水流下:“殿、殿下……我卑贱之躯……还是、还是给您暖脚吧……”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卑微、也最安全的用途。以至于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虎千代闻言,那双美人才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长睫如蝶翼般垂下,在眼下投出暧昧的阴影,遮住了眸子里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柔波”。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因刻意放缓而显得有几分诡谲的温柔:

“我说过了,褪下襦袢即可。你聋了吗?”

而后竟然他熄了灯,要了她。

到现在想起来都好像是在梦里一般。

她甚至还记得昨夜自己改为出不出声疯狂撕扯她。出声,怕显得轻浮,惹他厌弃;不出声,又怕被觉得像条死鱼,无法取悦殿下。最终,她可能只会发出一些压抑的、破碎的、像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并因此陷入更深的羞愧。

绫月伸手攥住扇柄,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玉扇骨,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昨夜殿下没像亡夫那样,碰到她腰腹的肥肉就皱眉,没含糊地说“你该减减了”,甚至在她纠结要不要叫出声时,还抬手按过她的后颈,虽然动作重得像捏一块面团,可他没推开她。

片段化的回忆涌上来,却全是她刻意筛过的模样:她记不起虎千代全程没叫她‘绫月’,只记得他最后说了句‘抱着倒比蒲团舒服些’;她却清晰地记得他身体的轮廓。记得他俯身时,那双源氏公子般的桃花眼微垂,浓密的长睫在烛火下投出小扇似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或许存在的、她永远看不透的幽光。记得他散下的墨发拂过她颈侧时,带着伽罗与淡酒混合的冷香。更记得他看似清瘦的臂膀实则蕴着磐石般的力道,线条流畅的胸腹紧实如锻,汗珠沿着紧致的肌理滑下,每一寸骨肉都透着年轻霸主不容置疑的、近乎凌厉的掌控力——那是一种与她亡夫松弛体态截然不同的、带着侵略性的精悍。这具身体的美与力量,让她在那一刻眩晕,心甘情愿地臣服,并将这臣服错认为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恩宠。 记不起他行房时盯着帐顶的冷漠,只记得他手指偶尔蹭过她的腰,没嫌腻;甚至忘了亡夫五天前还在家里那张草席上,咳着说“你要是瘦点就好了”,她现在却骗自己“亡夫早没力气碰我,哪会有那种事”——那些扎心的细节,早被她埋进记忆最底,只留“殿下不嫌弃我”的甜。

“殿下……昨夜给我扇了两下风?”

“是不是……怜惜我辛苦了?嘴上说得嫌弃,到底还是喜我这种不会扭捏作态的。”

“他定然是觉得我与别的妇人不同,才会有那般体贴!”

“噗嗤”一声,她蒙住被子窃喜,肥肉随着笑声晃了晃,蹭得襦袢更皱。手里的折扇被她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稀世珍宝,连扇面上沾的酒渍,都觉得是殿下的“特殊痕迹”。

“叩叩叩——”

帐外传来女房的声音,带着几分客气的疏离:“绫月样,高座局样让奴婢送衣服过来。”

绫月慌慌张张爬起来,白襦袢的下摆卡在腿间的肥肉里,她拽了半天才扯顺,头发用那根粗木簪胡乱挽住,碎发沾着汗贴在颊边,活像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杂役。掀开帐门,女房递来个桐木衣箱,打开时,绫月的眼睛都亮了——里面是件淡紫色的小纹襦袢,领口绣着细巧的藤花纹,下摆还坠着浅绿的系带,是高座局的旧衣,却比她这辈子穿过的所有衣服都华丽。

她急着往身上套,胳膊刚伸进袖管,就被卡在了腋下的肥肉里。“嘶——”她吸气使劲拽,襦袢的领口被撑得变形,系带在腰腹绕了三圈,还是扣不上,肥肉从系带的缝隙里挤出来,像团没裹紧的棉花。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猛地撞进脑子里——五天前,亡夫还没战死时,他们还在行房。那天亡夫咳得厉害,却还是碰了她,会不会……会不会刚好怀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她盯着镜里自己臃肿的身影,淡紫襦袢卡在身上,像块不合身的锦缎裹着猪,可笑又可怜。如果是亡夫的孩子,殿下肯定会杀了她吧?殿下收她来暖脚,是为了绑住蛟,要是怀了敌眷的孩子,她连“暖脚工具”的价值都没了。

她慌乱地把襦袢脱下来,指尖都在抖,叠衣服时没注意,藤花纹被扯得变了形。最后还是套回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襦袢,领口依旧松垮,却让她觉得安全——至少这件衣服不会提醒她“你配不上华丽,也配不上殿下”。

“绫月阿姊在吗?”

帐外传来高座局的声音,带着点轻快的笑意。绫月忙擦了擦汗,掀帘时,正撞见高座局倚在廊柱上,穿着墨色的十二单,袖口绣着太阁桐纹,手里捏着柄描金折扇,眼尾扫过她身上的旧襦袢,嘴角弯了弯,像看一只偷藏食物的小兽。

“怎么还穿旧衣服?”高座局走近,扇子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领口,语气里没有嫌弃,只有种“看宠物没穿对衣服”的轻松,“我让女房送的襦袢不合身?也是,你比我丰腴些,该找件更松快的。”

绫月的脸瞬间红了,不是羞,是慌,忙低头说:“不……不是,是我……我配不上那么好的衣服。”

“配不配,哪是你说的?”高座局轻笑,扇子扫过她挽得歪歪扭扭的头发,“待会儿让女房给你找个宽点的发簪,再换件浅黄的襦袢,那颜色衬你。”她的目光落在绫月攥着的旧木簪上,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种“看小动物笨拙”的通透,“对了,今早殿下问起蛟的事,你要是见着蛟,可得劝他上进些——毕竟你现在……是殿下的人嘛。”

最后那句“是殿下的人”,高座局说得轻描淡写,像在打趣;可绫月却当了真,忙点头说:“是!我一定劝他!”她没看见高座局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接纳,只有“看你信以为真,倒挺有趣”的玩味,就像看一头以为自己进了主屋的小猪,还不知道屠刀就藏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