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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盗墓至尊我为神 > 第157章 苏晴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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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议会厅的檀香燃到第三截时,苏晴捏着卷轴的指尖微微泛白。

她站在厅中央的白玉台上,脚下的云纹在烛火里流转,像踩着一层流动的光。台下三十张紫檀木椅上,各派长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审视,有质疑,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毕邪坐在主位,玄色长袍的袖口绣着暗金云纹,目光落在她素色的裙裾上——裙摆沾着点新鲜的草屑,是今早去灵植园采集金线莲生长数据时蹭到的,带着清浅的草木气。

“诸位长老,”苏晴深吸一口气,将卷轴在身前缓缓铺开,青灰色的宣纸上,“玄门积分制”五个瘦金体字笔锋劲挺,墨迹里掺了灵植园的晨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近年探墓乱象频发,上月崂山古墓被盗掘的宋代官窑瓷瓶,至今追不回半片碎片;前日青城山道友为抢一株千年雪莲,竟与当地山民动了手,闹到俗世派出所——长此以往,玄门规矩形同虚设,怕是要被世俗官府问责,更遑论守护文脉、传承道法。”

她的声音清润如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投入静水的石子,瞬间在厅内漾开涟漪。左侧的青虚道长捻着三缕长须,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苏丫头,规矩不是早就有了?‘探墓需报备,见宝必登记’,玄门典律写得明明白白,哪用得着多此一举搞什么积分?”他案几上的青瓷茶杯轻轻晃动,茶沫泛起细微波纹。

苏晴早有准备,指尖点向卷轴左侧的图表,那里用朱砂画着两道对比线,一道代表“报备探墓次数”,一道代表“实际上交文物数”,两条线像倔强的藤蔓,始终隔着巨大的差距。“道长请看,去年全年报备探墓的三百七十次行动,仅四成上交文物;登记在册的灵植,近半被私藏。”她抬眼看向毕邪,对方眼中的鼓励像暖光,让她定了定神,“不是规矩不严,是缺个实在的甜头。积分制说穿了,就是用甜头换自觉——探墓上交文物得积分,保护灵植得积分,阻止盗掘得积分。这些积分能换什么?藏经阁孤本借阅权、昆仑秘境准入券、丹房离火灶使用权,甚至能抵功德考核的指标。”

这话像颗炸雷,在厅内炸开了锅。

“用积分换秘境准入?”崆峒派的雷长老嗓门最大,他膝头的铁尺被攥得咯吱响,铁尺上的云纹都仿佛要被捏碎,“那昆仑秘境岂不是成了菜市场?谁都能进?”他身后的弟子忍不住低头偷笑,谁不知道雷长老的小徒弟为了进昆仑秘境,缠着师父闹了半年。

“苏丫头这是把俗世的商场规矩搬进玄门了?”茅山派的云姑摇着拂尘,雪白的穗子扫过案几上的《道德经》,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们修的是清心寡欲,是斩断尘缘,哪能被这些俗物勾了心?失了本心,还修什么道?”

苏晴不慌不忙地展开第二张卷轴,卷轴上密密麻麻列着条款,用不同颜色的墨迹标注着“功德分”与“贡献分”的细则。“积分分‘功德’‘贡献’两类。探墓上交国家三级以上文物,得贡献分;阻止盗掘、修复古迹、救助山民,得功德分。”她走到雷长老面前,将一份泛黄的清单递过去,清单上记着他近年的功绩,“您去年带人在秦岭救下被困的驴友,按新规能得两百功德分;上月上交的唐代海兽葡萄镜,算三级文物,得一百贡献分。这两项加起来,再护三两处古墓,年底就能换昆仑秘境的名额了。”

雷长老的铁尺“哐当”掉在地上,他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皱纹里都淌着不好意思:“还、还真能算啊?那我那傻徒弟……”

毕邪适时开口,声音沉稳如钟,在厅内回荡:“积分制的核心是‘明辨奖惩’。玄门弟子护佑苍生、守护文脉,本就该得应有的尊荣,何必藏着掖着?”他看向云姑,目光温和却有力量,“云姑常说‘大道在尘’,在尘世中行善,让行善者得实惠,让守规者有奔头,难道不是大道的另一种模样?”

云姑被问得一噎,拂尘的穗子缠上了手腕,像圈解不开的结。她想起上月去后山采药,撞见两个弟子偷偷挖走了半株千年何首乌,那何首乌本是要入药救山下瘟疫的,被他们私藏起来,说是要“炼丹提升修为”。那时她除了罚他们抄十遍《道德经》,竟想不出更有效的法子。

苏晴趁热打铁,展开最后一份卷轴,卷轴边缘的火焰纹在烛火里仿佛活了过来。“积分由议会专人记录,每月在玄门公告栏公示,谁多谁少,一目了然。”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像出鞘的剑,“但有奖就有罚:探墓不报备,一次扣三百分;私藏文物,一次扣五百分;若敢盗卖文物给黑市,直接废去修为,逐出玄门,永不录用!”

台下的议论渐渐变了味,长老们开始掰着手指算自己去年做过的事。“我前年在西湖捞过落水的游客,算不算功德分?”“我库房里还有半箱没上交的古玉,现在交还来得及吗?”“那离火灶真能换?我上次想借,刘长老说要等他炼完那炉‘凝神丹’……”

毕邪看着苏晴站在光影里的模样,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她蹲在灵植园的泥地里,拿着放大镜看一株受伤的金线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泥土里,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要是有办法让大家主动护着这些小家伙就好了”,她那时嘀咕的话,像颗种子,如今长成了参天大树。

一、积分制的雏形:灵植园的叹息

三个月前的灵植园,是积分制的诞生地。

那日苏晴穿着沾泥的药衣,药衣上还沾着金线莲的汁液,青绿色的,像不小心泼洒的颜料。她蹲在金线莲圃前,眼泪掉得凶,肩膀一抽一抽的。前一晚的暴雨冲垮了竹篱笆,晨练的弟子没注意,踩坏了二十多株刚抽芽的金线莲——这是玄门仅存的野生种群,药典记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却因性子娇弱,稍碰即枯。

“哭什么?”毕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是刚采的露水,晶莹剔透,像装着一篮星星。

苏晴抹了把脸,手背沾着泥,在脸颊上画出两道印子,看着有点滑稽。“这些金线莲再这么被糟践,过两年就绝种了。”她指着圃边的石碑,石碑上刻着“灵植园禁踏,违者罚抄典籍百遍”,可石碑的角落已经被踩出了浅坑,“你看,‘违者罚抄典籍’,哪个弟子没抄过?转头该踩还踩。罚得轻,又没好处,谁在乎?”

毕邪放下竹篮,蹲在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残株,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罚得太轻,又没实在的好处,自然没人在意。”他捡起片被踩烂的叶子,叶子的脉络还清晰可见,“要是护好一株金线莲,能换颗凝神丹,你看他们还敢踩吗?”

这话像道闪电,劈进苏晴脑子里。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要是……要是做好事有好处,做坏事有惩罚呢?比如护一株金线莲给十分,踩坏一株扣五十分,积分能换真东西——丹药、典籍、秘境名额……”

毕邪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笑了,眼角的纹路都柔和下来:“这主意,比哭管用。”

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晴泡在典籍库,翻遍了《玄门典律》《历代奖惩录》,甚至托人从俗世带了本《现代管理学》。典籍库的老执事看着她抱着书啃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苏丫头这是要当玄门的大管家?”她只是笑,指尖在书页上划下密密麻麻的批注。

她发现玄门的规矩总在“禁”与“罚”里打转,却鲜有“赏”。就像灵植园的石碑,只写“禁踏”,没写“护一株奖什么”;就像探墓规矩,只写“必上交”,没写“上交了能得什么”。“人总得图点什么,”她对着油灯自言自语,笔尖在纸上画下第一个圈,“探墓上交文物,图个积分;护灵植,也图个积分。图着图着,规矩就成了习惯。”

她开始给各派长老写信,青虚道长回得最快,信纸边缘还沾着墨痕,显然是急着回复:“丫头想法不错,就是赏什么得琢磨——老道我想要本《抱朴子》的孤本,你看两千积分能换不?”雷长老更直接,信上只有一行字:“能换昆仑秘境名额不?我那徒弟快把我屋顶掀了。”

这些回信被苏晴贴在书桌旁,渐渐的,“积分能换什么”的清单越来越长:藏经阁孤本借阅权(两千分)、丹房离火灶使用权(三千分)、昆仑秘境准入券(三千功德分)、毕邪亲手炼制的护身符(一千分)……最后一条是她半夜添上去的,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墨点,像颗心虚的痣——“五千分,可兑换毕邪亲自带队探墓一次”。

二、议会厅的博弈:从质疑到全票

议会厅的香燃到第二截时,质疑声达到了顶峰。

“苏丫头这是把玄门当成市井了!”云姑的拂尘扫过案几,带起一阵风,吹得《道德经》的书页哗哗作响,“修行者当以清净为本,用积分勾引人,与那些追名逐利的俗人何异?长此以往,玄门只会沦为争名夺利的场所!”

苏晴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账册的封皮是用灵植园的韧皮做的,防水耐腐。“云姑请看,”她翻开账册,里面贴着一张张照片,有崂山被盗瓷瓶的原貌,有黑市流出的碎片,还有被私藏灵植的清单,“去年全年,玄门上缴文物仅十二件,私藏举报却有三十七起。您说的清净,是放任弟子堕入贪念的清净吗?这是崂山被盗的瓷瓶,本是宋代官窑,冰裂纹天下独一份,如今碎在黑市,连修复的碎片都凑不齐——这难道是您说的‘大道’?”

账册上的照片触目惊心,云姑的拂尘顿在半空,没再说话。她想起自己年轻时,曾跟着师父去守护一座唐代古墓,那时弟子们见了文物,眼里只有敬畏,哪像现在,满是贪婪。

雷长老突然拍桌,案几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我那傻徒弟上次私藏了块秦砖,我揍了他一顿,他还顶嘴说‘凭啥上交?又没好处’!要是早有这积分制,我看他敢不敢!”他这话糙理不糙,台下不少长老跟着点头——谁家没几个护短又贪小的徒弟?

青虚道长慢悠悠开口,指尖捻着胡须:“赏什么得有谱。老道我要的《抱朴子》孤本,现存于藏经阁禁地,得两千积分换,不过分吧?”他算过,护十处古迹、上交五件三级文物,差不多能攒够,这对弟子而言,是不小的激励。

“我要丹房的‘离火灶’使用权!”丹堂的刘长老举手,他的丹炉昨晚刚坏,正愁没地方炼药,“那灶子火力足,炼极品丹全靠它,给三千积分不过分!”

苏晴早把这些需求记在心里,此刻从容点头:“藏经阁孤本、离火灶、秘境名额……都已列进兑换清单,分值按稀有度定,议会每月审核调整。”她展开最后一张卷轴,上面用朱砂画着惩罚细则,“至于惩罚,私藏一级文物,一次扣两千分;三次违规,积分清零——也就是说,攒三年的分,一次就清零,谁还敢试?若盗卖文物,直接废去修为,逐出玄门,这是底线,绝不动摇。”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油锅里,原本还犹豫的长老们彻底松了口。谁也不想辛苦攒的分打水漂,更不想被逐出玄门——那是比死还难受的惩罚,等于斩断了与玄门的所有联系。

投票时,苏晴数着举起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张、两张、三张……直到第二十九只手抬起,她的心跳得像擂鼓。最后一只手抬起时,她看见毕邪冲她笑了,那笑容比主位上的鎏金烛台还亮,像把所有的光都聚在了一起。

“全票通过!”毕邪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十二根盘龙柱间回荡,“即日起,由苏晴负责积分制的推行,各门派选专人配合登记,每月初一公示积分榜单。”

三、悄然滋长的心意:从并肩到心照

积分制推行后的第一个月,苏晴忙得脚不沾地。

她带着弟子们给各派弟子建积分档案,光登记册就写满了七本。雷长老的徒弟抱着半箱古玉来登记,红着脸说“以前不懂事,现在想攒分换秘境名额”;云姑的小徒妹天天蹲在灵植园,数着金线莲的新芽记功德分,连走路都绕着圃边的石板路,生怕踩坏了一根草;青虚道长更绝,带着弟子在西湖捞了三天,把建国后沉在湖底的十几件古瓷片全捞了上来,贡献分一下子冲到榜首,乐得他逢人就夸“苏丫头这主意好”。

毕邪常来她的书房,有时带壶新沏的雨前龙井,有时拎着从俗世买的桂花糕。他从不催她休息,只是坐在旁边看她核积分,偶尔指出算错的地方——他比谁都清楚,哪次探墓上交了什么,哪次护山救了人。

“这个不对,”他指着册子上的一行字,那行字记着“青城山救山民六名”,“上月你在青城山救的山民是七个,不是六个——最后那个小孩是你背下山的,忘了?”他的指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道浅痕,像在她心上轻轻一点。

苏晴看着他指尖点过的地方,忽然想起那天暴雨,山路泥泞,她背着个浑身是泥的小男孩往山下跑,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打滑时,是毕邪伸手扶住了她。他撑着伞跟在后面,伞大部分都倾向她这边,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大片。那时她只觉得他的伞真大,此刻才发现,他连她救了几个人都记得,连那个被吓坏的小孩都没落下。

“毕邪,”她突然抬头,烛火在她眼里跳动,像两颗小星星,“你说……我能攒够五千分吗?”

毕邪抬眸,眼底盛着灯花,温暖得像春日阳光:“秦岭的新墓,要是能找到那批流失的秦简,至少得加一千五。”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等着当你的‘专属向导’。”

窗外的月光淌进书房,落在积分册上“五千分兑换:毕邪带队探墓一次”的字迹上,苏晴忽然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不再是冰冷的条款,倒像是串起来的星子,每一颗都闪着暖光。她低头继续核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像被月光吻过的花。

四、积分之外:规矩与情长

积分制推行半年后,玄门的变化悄然发生。

灵植园的金线莲长到了百株,圃边的石板路上再没见过脚印,甚至有弟子自发编了竹篱笆,上面还缠着不知名的小黄花;藏经阁的借阅登记本上,多了许多新名字,都是攒够分来借孤本的,连最冷门的《甘石星经》都有人借;就连俗世的文物局都送来了锦旗,红底金字写着“守护文脉,功在千秋”,说玄门上缴的文物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多。

议会再次召开时,苏晴站在白玉台上,手里的积分报表厚了三倍,报表边缘用金线绣着云纹,是弟子们为了感谢她,连夜绣的。

“……上月贡献分最高的是雷长老,护了五处古墓,上交文物十七件;功德分第一是云姑的小徒妹,救了十二只受伤的候鸟,还在灵植园补种了五十株金线莲。”她笑着看向台下,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还有位神秘人,匿名捐了批明代的竹简,一下子攒够了八千分,却什么都没换。”

台下哄笑起来,都在猜是谁。毕邪坐在主位,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那批竹简是他找回来的,本想换个“带队探墓”的名额,却在登记时鬼使神差写了“匿名”。他看着苏晴在台上侃侃而谈,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忽然觉得,比起亲手带队,看她这样闪闪发光,似乎更让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