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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盗墓至尊我为神 > 第176章 毕守与毕玄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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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神殿的铜钟敲过第七响时,晨雾正从玉阶下漫上来,像一匹柔软的白绫,缠着廊柱,绕着飞檐,最后停在毕守的玄色劲装下摆。他跪在父亲毕邪的灵位前,指尖抚过灵位旁那把破界剑的剑鞘——玄铁铸的鞘身被岁月磨得发亮,云纹深处藏着父亲亲手刻的小字:“守玄门一寸土,护众生万缕魂”。三百年前那个雪夜,父亲的身影已半透明如蝉翼,声音轻得像风掀书页,却字字砸在他心上:“守儿,《玄门法》的最后一页,写的不是规矩,是‘延续’。”

灵位右侧的香案上,毕玄正用指尖轻点那枚嵌着星砂的罗盘。罗盘是祖父留下的旧物,盘面边缘的刻度已磨得模糊,唯有星砂凝成的指针仍亮着微光。此刻指针忽左忽右,像受惊的鱼,最后猛地一顿,稳稳指向西北方,盘面上的光晕泛起淡淡的红——那是世界节点能量失衡的征兆,红得越浓,失衡越烈。她抬起头,素白的衣袖扫过案上的《玄门法》,泛黄的书页哗啦啦翻动,最终停在“异界裂隙篇”,墨迹因年深日久而发黑:“凡裂隙异动,需以本源核心镇之,辅以破界剑清障,缺一不可。”

“哥,”毕玄的声音清冽如冰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将罗盘轻轻一转,让红芒正对毕守,“西北方的黑风谷有异动,罗盘显示是三百年前老胡爷爷封印的异界裂隙,能量波动比记载中强了三成。按《玄门法》卷三‘异动等级’,这已是‘危级’,需即刻启程。”

毕守站起身,破界剑在他手中发出一声轻鸣,像沉睡的龙被唤醒。剑穗上的玉佩轻轻撞击鞘身,发出清脆的响——那玉佩是当年王胖子曾孙送的,用魔域特产的麦秆炼化而成,玉质温润,里面裹着一粒永远不会融化的雪,据说是胖爷爷特意留的“念想”。“知道了。”他的声音比父亲年轻时更沉,像昆仑山上万年不化的冰,“按《玄门法》第三章第七条,需带齐镇界符、锁灵绳,还有爷爷留下的工兵铲——上次修复黑风谷节点时,胖爷爷说那铲子能探清地下魔物的踪迹,铲头的铜纹遇魔气会变绿。”

毕玄点头,指尖在罗盘上虚画阵纹,指尖过处,红芒渐渐淡了些:“我已让牧民备好马,带了父亲留下的本源核心。”她从怀中取出个水晶匣子,匣身雕着缠枝莲纹,打开时,里面的本源核心泛着柔和的白光,像极了当年毕邪融入天地时散出的星光,“核心能量还剩七成,按《玄门法》‘能量换算表’,足够修复节点,还能余出三成应对突发状况。”

兄妹俩走出神殿时,晨雾已漫过第三十阶玉阶,沾湿了毕守的玄色劲装下摆和毕玄的素白长袍。石阶下,西域的老牧民牵着两匹雪鬃马等在那里,马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装着按《玄门法》清单准备的物件:镇界符用的朱砂是魔域赤砂,色泽如血,画符时能引动地脉之气;锁灵绳编了北斗七星结,绳芯裹着梧桐树皮——那是老胡爷爷传下的法子,说梧桐属阳,能镇阴邪;最显眼的是那把工兵铲,木柄缠着防潮的麻布,铲头的铜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正是胖爷爷当年用过的那把,柄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胖”字。

“毕守大人,毕玄大人,”牵着马的老牧民颤巍巍地递过两个油布包,布面上印着个肘子图案,是胖家世代相传的印记,“这是按方子做的驴打滚,刚从灶上取下来,还热乎着呢。胖爷临终前嘱咐,你们父亲当年最爱这口,说糯米得用昆仑雪水浸三夜,豆沙得加西域的沙枣泥,才够味儿。”

毕守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质感,像握住了三百年前的暖意。他记得小时候,父亲灵位旁总摆着半块驴打滚,永远新鲜,永远带着沙枣的甜香。“多谢。”他的语气难得柔和了些,将油布包小心地塞进怀里——那里贴着心口,能焐得更久些。

毕玄则从行囊里取出一小袋沙枣干,递给老牧民:“按《玄门法》附则‘民享篇’,护界者当与民同享福祉。这些沙枣是去年新收的,在陶缸里用蜂蜜腌了三个月,甜得正合口。”沙枣干的甜味混着晨雾散开,让她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玄门的规矩,从来不是冰冷的条文,是热热闹闹的日子——就像胖爷爷腌沙枣,得记得给邻居也留一罐。”

黑风谷距离神殿三百里,快马加鞭也需半日。行至魔域旧址时,毕守突然勒住马缰,破界剑发出急促的嗡鸣,剑穗上的玉佩泛着淡淡的黑——这是《玄门法》“魔物预警”中记载的征兆,黑得越深,魔物越近。

“是裂隙溢出的魔物。”毕玄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光晕红得发紫,她指尖在罗盘上快速画符,口中念着“定灵诀”,光晕的紫色才淡了些,“《玄门法》‘魔物图谱’记载,黑风谷的魔物多为‘蚀骨蝠’,喜食生灵精气,三百年前被老胡爷爷用烟袋锅敲晕过七只。我暂时困住了它们的气息,哥,你注意左侧的乱石堆,那里阴气最重。”

毕守没说话,只是握紧破界剑翻身下马。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踩着魔域的黑土往前走,每一步都踏在《玄门法》记载的“镇魔步”方位上——左足踏“离”位,右足落“坎”位,步幅三寸三,既不引动魔气,又能聚自身灵力。乱石堆后传来细碎的窸窣声,三只长着蝙蝠翅膀的魔物窜了出来,利爪泛着幽绿的光,正是图谱里画的蚀骨蝠。它们的眼睛像两团鬼火,死死盯着毕守心口的油布包——那里有生灵的暖意,是它们最爱的食物。

“不知死活。”毕守的声音冷得像冰,破界剑出鞘的瞬间,剑光劈开晨雾,带着昆仑冰雪的寒气。他记得父亲笔记里写:“破界剑斩魔物,需留三分力护其灵识,莫要赶尽杀绝——玄门守的是平衡,不是杀戮。”剑光掠过蚀骨蝠的翅膀,没有伤及要害,却精准地斩断了它们吸收精气的触须。触须落地的瞬间,化作黑烟消散,蚀骨蝠发出尖利的嘶鸣,却不敢再上前——断了触须,它们便无法作恶,只能在原地盘旋,像没头的苍蝇。

毕守收剑回鞘时,看见毕玄正蹲在地上,用本源核心的白光包裹住一只受伤的小蚀骨蝠。那小魔物的翅膀被碎石划破,血色的汁液沾在灰色的翼膜上,正瑟瑟发抖,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玄门法》‘生灵篇’说‘万物有灵,过而能改则容之’。”毕玄轻轻抚摸小蚀骨蝠的背,指尖的白光顺着翼膜流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放它们走吧,没了触须,回不了裂隙深处,会被其他魔物吃掉,也算惩戒。”

毕守没反对,只是将工兵铲往地上一顿,铲头插进土里三寸——这是老胡爷爷传下的规矩,斩魔后插铲为记,铲头的铜纹会一直泛绿,警示后来者此地有险。他看着三只蚀骨蝠仓皇逃窜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说的:“魔物并非生来即恶,多是被异界浊气所染。就像人,若总待在暗处,心也会发霉。”

午后抵达黑风谷时,裂隙已扩大到丈许宽,边缘的空气扭曲着,像被揉皱的纸,能看见对面异界的血色天空,偶尔有黑色的羽毛从裂隙中飘出,落地便化作灰烬。裂隙周围的草木都枯成了黑色,叶脉里凝着暗红的冰晶,唯有一株老梧桐还倔强地活着,树干上刻着个模糊的“胡”字,是三百年前老胡爷爷留下的标记——当年他就是靠这棵树稳住了镇界阵的阵眼。

“节点在裂隙正下方三丈处。”毕玄打开水晶匣子,本源核心的白光与裂隙的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热油遇水,“哥,你按《玄门法》第八章‘镇界阵图’布阵,用老胡爷爷留下的梧桐当阵眼,我下去修复节点。”

毕守点头,将镇界符按北斗七星方位贴在梧桐树干上——天枢符贴在树顶,天璇符贴在向东的枝桠,天玑符、天权符、玉衡符、开阳符、摇光符依次排开,符纸边缘的朱砂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锁灵绳则绕着裂隙围了三圈,绳结处的朱砂印与星符呼应,在地面画出一个巨大的七星阵。“阵已布好,能挡住半个时辰的能量冲击。”他握紧破界剑守在阵外,目光如炬,“你小心,按《玄门法》‘节点修复术’,若核心能量低于两成,立刻撤出。”

毕玄提着水晶匣子,沿着工兵铲探出来的土痕往下走——那是胖爷爷当年留下的通道,狭窄却稳固,壁上还能看见铲头划过的痕迹,深浅不一,像一串密码。通道尽头的节点比记载中深了一尺,显然是三百年间地壳变动所致。节点的纹路原本是金色的,如今却像生锈的铁,泛着灰暗的光,边缘甚至有细微的裂纹。她将本源核心放在节点中央,指尖按在核心上,轻声念起父亲传下的口诀:“天地之枢,阴阳之纽,以吾本源,复尔光华……”

核心的白光顺着节点蔓延开,像水流淌过干涸的土地。原本灰暗的节点纹路渐渐亮起,与核心的光芒交织成网,那些细微的裂纹在白光中慢慢愈合。但就在修复即将完成时,裂隙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巨手在摇晃天空,一只比蚀骨蝠大十倍的魔物从裂隙中窜出——它长着狮子的身躯,蝙蝠的翅膀,头上生着三只角,利爪上还缠着黑色的锁链,显然是《玄门法》未记载的新品种,是异界新滋生的恶物。

“破界!”毕守低喝一声,剑随身动,剑光如瀑布倾泻而下。他没有直接斩杀,而是按父亲教的“困魔式”,用剑光在魔物周身画了个圈——这是《玄门法》“困阵篇”中的“锁灵圈”,剑光越亮,圈子越紧。魔物冲撞着光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每一次撞击都让光壁剧烈晃动,阵外的七星符纸也跟着闪烁,天权符的金光甚至暗了一瞬。

“哥,节点快好了!”毕玄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带着些微的喘息——本源核心的能量消耗比预想中快,她额角已渗出细汗,水晶匣子里的光芒也弱了些。

毕守余光瞥见镇界符的金光在魔物的撞击下渐渐暗淡,知道不能再等。他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破界剑的终极用法,不是斩,是‘守’——守住该守的,放过错的。”他突然收剑,左手捏了个锁灵诀,右手的破界剑则抵住魔物的咽喉,剑刃离它的皮肤只有寸许,却没有刺下去。

“《玄门法》‘异界篇’说,‘异界摩擦多因能量失衡,非魔物本意’。”毕守的声音透过光壁传到魔物耳中,清晰而沉稳,“若你退回裂隙,我不杀你。”

魔物愣了一下,三只角上的黑气都停滞了。它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护界者——不杀它,反而跟它讲道理。咆哮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呜呜的低吼,像受了委屈的兽。就在这时,地下传来毕玄的声音:“节点修复好了!”

本源核心的白光冲天而起,与镇界阵的金光交织,像一柄巨伞罩住裂隙,瞬间将其缩小到尺许宽。失去能量支撑的魔物晃了晃,竟真的转身,笨拙地钻进了缩小的裂隙里,翅膀掠过光壁时,甚至还回头看了毕守一眼,眼神里似乎少了些戾气。毕守看着它消失的背影,握紧了剑——他知道,这不是仁慈,是父亲说的“平衡”:斩尽杀绝,只会让异界怨气更重,不如留一线生机,或许能换来长久的安宁。

毕玄从地下爬上来时,素白的长袍沾了些泥土,却难掩眼底的亮:“核心能量还剩三成,足够应付回程。”她看向那株老梧桐,树干上的“胡”字在金光中仿佛活了过来,“胡爷爷的标记还在,就像他在看着我们。”

兄妹俩坐在梧桐树下分食驴打滚时,夕阳正染红裂隙的边缘,缩小的裂隙像一道细细的红线,在金光中若隐若现。毕守咬了一口驴打滚,糯米的软糯混着沙枣泥的甜香,剑穗上的玉佩贴着心口,传来微凉的暖意,让他想起父亲灵位前的香火味。毕玄则拿出罗盘,指针已恢复平静,光晕白得纯粹:“按《玄门法》‘善后篇’,需在此留三日,确认节点稳定,还要在裂隙周围种上‘锁灵草’——胖爷爷说,这草的根能缠住裂隙的边缘,像给伤口打了个结。”

“嗯。”毕守点头,将剩下的驴打滚包好,“明天让牧民送些新的来,再带些锁灵草的种子。胖爷爷的方子,得热着吃才香,锁灵草也得用雪水浇,才长得快。”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梧桐旁搭起帐篷。毕守守在帐外,破界剑插在地上,剑穗的玉佩映着月光,像颗小小的星。毕玄则在帐内整理《玄门法》,在空白页上写下:“黑风谷之役,遇新种魔物,以‘守’代‘杀’,裂隙暂稳。谨记父亲言,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守护的是日子,不是条文。”她写得很慢,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响,像在跟三百年前的先辈对话。

帐外传来毕守低沉的声音:“玄玄,你看天上的星。”

毕玄走出帐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紫微垣旁,那颗由半块驴打滚化成的星子格外亮,旁边似乎还多了两颗小星星,一颗像破界剑的青光,一颗像本源核心的白光,三颗星凑在一起,像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是父亲在看我们吗?”毕玄轻声问,袖口被夜风吹得鼓起。

“或许是老胡爷爷和胖爷爷也在。”毕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想起胖爷爷总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他们肯定在说,这俩孩子,比当年的我们懂规矩多了——知道给魔物留条活路,还记得给锁灵草浇雪水。”

风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无数个声音在应和。兄妹俩相视而笑,月光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老梧桐的“胡”字上,落在工兵铲的铜纹上,落在那半块剩下的驴打滚上。他们知道,《玄门法》的条文会随着岁月增减,但守护的传奇,会像这颗星子一样,永远亮下去——因为它守的不是冰冷的规矩,是热热闹闹的人间,是父亲说的“日子本身”。

三日后,当他们牵着马走出黑风谷时,身后的裂隙已彻底闭合,只留下那株刻着“胡”字的老梧桐,在风中舒展枝叶,新抽的嫩芽泛着鹅黄。牧民们在谷口等着,捧着新做的驴打滚和沙枣干,像三百年前迎接毕邪那样,笑着喊:“毕守大人,毕玄大人,回家吃热乎的啦!”

破界剑的剑穗轻轻晃动,本源核心的光芒在水晶匣子里温柔闪烁。兄妹俩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玄门法》最后一页写的那样:“守护,是让每个明天,都比昨天更像日子。”而日子,从来都是带着沙枣的甜,驴打滚的暖,和一颗愿意给世界留三分余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