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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凉风徐徐吹过带着花香,温度舒适的让人想躺下休息。

角丽谯的院子除了尊上轻易不会让人进来,就算有公务也是再去门口汇报。

这个院子和别处也大不相同,看上去没有那么金光闪闪却处处用心,不像是一方首富的家反而像是什么隐居田园的风水宝地。

凉亭中早早就熏了驱蚊且味道不浓烈的香料,四周薄纱垂地风一吹动连带着悬在四周的风铃也发出清脆的声音。

笛飞声身上还带着洗过澡的水气,披散的头发也不显得粗旷,身上穿着角丽谯亲手缝制的外袍松松垮垮的露出胸膛。

角丽谯头发半干,身穿一件青绿色纱衣没有了白日里的束发正装,体态翩跹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一双染着丹蔻的纤纤玉手托着酒壶一步步走向凉亭。

笛飞声坐在那看着由远及近的心上人,薄纱带来的朦胧感却让他感到一丝醉意。

他站起身走近一只手撩起轻纱另一只手接过托盘,随后紧紧牵着角丽谯的手往桌边走。

角丽谯并不反抗手指还调皮的在笛飞声的掌心轻轻骚了一下。

笛飞声手指微颤竟差点没端住托盘,他无奈又宠溺的看了角丽谯一眼只得握的更紧心不让她胡闹。

将酒放到桌子上角丽谯身子一软整个人向笛飞声倒去。

他虽没有说话但大张胸膛将人整个搂进自己怀里。角丽谯如水葱般的玉指捏起一颗葡萄含在唇间头微微扬起。

笛飞声挑眉一笑,原本冷肃的面庞竟带了一丝匪气。

他端起杯子喝尽杯中酒俯身一口咬去那粒葡萄。竹叶的清香混合着葡萄的酸甜在唇齿间回荡。

角丽谯突然发现其实竹叶和葡萄的味道也挺搭的。

“尊上,阿谯想喝酒。”一句话硬是让角丽谯说的九曲十八弯,其中百转千回饱含春水。

笛飞声拎着酒壶微微倾斜,酒水顺流而下,角丽谯微微张嘴。

有酒水顺势而下打湿了大半衣服,原本就轻薄的纱衣此时更是如雾似云终见明月。

因着角丽谯喜欢午睡,凉亭中还摆放了一张软榻如今到有了别的用途,微风拂过吹的池中水波不断,连带着那细碎的声音拼成一曲好眠。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院中,醒来的笛飞声下意识挡住阳光,看着紧皱眉头的人舒缓了眉目才将人小心抱起送回房里。

无颜不是第一次等在圣女院门前只是这一次盟主出来明显心情好了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是他发誓自己实力绝对没问题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轻轻就老花了,毕竟任谁看见平日不苟言笑一心只有武道巅峰的盟主笑得温柔又宠溺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又或者盟主被人掉包了。

无颜跟在笛飞声身后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有种主人被夺舍的别扭感。可看着尊上瞧见他有瞬间冷下来的脸便知道原来主人不是不会笑他那压根就是懒得冲他们笑。

“主人,昨日李相夷不知为何在四顾门宣布解散了。并以个人名义向您递来了战贴邀您三日后东海一战。”无颜双手捧着战贴恭恭敬敬的递上。

笛飞声看了一眼战贴也没伸手去拿只是无颜却能感觉到主人似乎心情更好了。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倒是足够角丽谯恢复顺便安排去东海看戏的一切行头,毕竟江湖上两大顶尖战力一决胜负那自然是十分吸引人的。

角丽谯敏锐的嗅到商机早早的就安排金鸳盟余下的所有船只通通停工赶赴东海,又让已经跳槽的云比丘负责买票让那些想要一睹对决盛况的江湖中人能够近距离有安全的观看。顺便还有一些老弱拿着花生瓜子的干果上船售卖。

因着这一难得一见的决斗,当角丽谯放票后不过半日便被席卷一空,而金鸳盟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且不说李相夷知道角丽谯的做法时有多无语,便说四顾门诈一听见解散的消息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门主,不知道为什么门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要知道门主可是和金鸳盟下了战贴的,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门主怎么能赶他们走?

作为曾经单孤刀的手下却一心向着李相夷而被排斥的四虎银枪之一的刘如京第一个反对:“门主,如今大战在即,您怎么能赶我们走,您一个人如何能对抗整个金鸳盟?”要知道当今的金鸳盟可不是三年前那个人人喊打如过街老鼠的魔教了,因着金鸳盟的生意实在赚钱以及他们的盟主和圣女也武力不凡。

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投靠了不少人,还有一些奇技淫巧十分厉害却不被江湖人看得起的能人义士投靠,若门主真的一个人去了哪怕是天下第一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

李相夷却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那是我和笛飞声的事,金鸳盟的其他人不会插手,至于解散四顾门……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原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仗势欺人、谋财害命却因我师兄与副门主的身份无人赶告。这是我的失误是我识人不清偏听偏信那些血债也有我的责任。自大狂奥又谈何荡平天下不平事?”李相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佛白石还有肖紫衿和乔婉娩,这些人都是曾经和他一起维护江湖的战友兄弟。

而如今他却不得不辜负他们,他甚至不敢看他们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到失望和责怪。可他也没办法四顾门若是还存在单孤刀的目光便会死死地盯着,他倒是无所谓可这些兄弟都是听着他来加入的四顾门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虽不是血亲却也胜似血亲。

更何况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家有业的他怎么能拖着这群人一起下水,再等等,等到他彻底解决单孤刀定会亲自给他们赔罪。

李相夷垂眸不去看他们的神色,只是默默的将腰间一直悬挂的四顾门门主令摘下看着,手指轻轻的抚摸描摹着它的每一寸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少师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四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