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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浪,谢谢你。”

临近晌午,徐浪的三位舅舅陆续告辞,韩芸也悄然溜了回来。

她的明媚动人颇得长辈欢心,陈素言等人看向徐浪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暧昧的揶揄。

“应该的。”

徐浪语气平静。

那日韩芸的固执并未让他介怀,换作是他,面对空口无凭的警告,同样会犹豫。

只是这次险死还生,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他。

庞起正的埋伏得手,高长河那个从江陵尾随至南唐的线人,究竟跟了多久?

绝不止一两天。

日后必须更谨慎,一丝破绽都可能致命。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尴尬。

徐浪笑了笑,打破沉默:“坐吧,有事跟你说。”

韩芸几不可察地点头,顺从地坐到病床边。

她姣好的面容与玲珑曲线,确是庞元浩觊觎的根源。

“韩芸,外面安全了。我希望你回去,完成文理大赛。”

徐浪目光扫过自己缠裹的身体,自嘲道,“我这模样,是没法陪你上场了。”

韩芸脸上掠过一丝不愿,很快被压下,点头道:“好,大赛结束我就来陪你。”

徐浪捕捉到了那份不愿,解读为感激与愧疚的混合。

他却未能察觉,这份情绪下悄然滋长的情愫。

对韩芸而言,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而非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男人,值得倾心。

更何况,徐浪昏迷的两天里,她寸步不离,亲密的照料悄然消融了少女的矜持。

这是一场无声的蜕变,可惜,徐浪的目光正投向窗外碧海蓝天,错过了那缕悄然燃起的苗火。

……

“韩芸,到底出什么事了?”

下午就是全国文理大赛复赛,徐德严阵以待,却在门口撞见韩芸,惊愕万分,忙拉她询问。

至于陈尚舒语焉不详的说辞,他压根不信。

什么“被人埋伏”?什么“重伤”?

更别提那骇人听闻的“屠了三车人”!

“那晚…我和徐浪在路上遇袭…具体我不清楚,他让我闭眼…后来他受伤,进了医院。”

韩芸语速很快,烦躁地掐断话头。

那夜的固执任性差点害死徐浪,这念头像毒蛇啃噬着她。

徐德听出她的抗拒,暗叹一声:

“好吧。快去准备,调整状态,半小时后出发。”

看着韩芸点头离开,徐德忧心忡忡。

江陵一中连遭打击,卫冕?

他不敢奢望。

然而,复赛开始,韩芸如同战神附体!

刁钻古怪的文科题,她见解独到,语惊四座。

理科场上,她更以碾压之势领衔江陵一中包揽三甲,计算精准,速度惊人!

徐德楷如梦中——执教六年,韩芸的底子他一清二楚。

若有此等实力,何须复读?

没人注意到,韩芸纤细手指上那枚看似普通的戒指,内里流光微闪。

“呼…高先生,这东西真管用,谢了。”

病房内,徐浪戴着耳麦,面前是精密的通讯设备。

这是向高长河借来的侦察兵装备,只为兑现与顾仁芳的约定。

躺在病床上,远程操控一场完美的“007式”作弊。

“早知你借去舞弊,我绝不松手。”

高长河声音带笑。

“下次记得问清用途,吃亏别怨我。”徐浪语气轻松。

高长河示意士兵收起设备,握住徐浪的手,一字一顿。

“那件事,到此为止。‘有关方面’不会找你,也想不到是你。”

“高先生,多谢。”徐浪心领神会。

三十多条人命的大案,醒来多日却无警方问询,必是高长河或陈文太等人顶住了压力。

这份情,重如山。

傍晚,韩芸领着徐德来到军方医院。

看着韩芸指间的戒指,徐德恍然,感慨科技之力的同时,对病床上的徐浪充满感激。

病房内,看护军人识趣离开。

徐德喉头滚动,千言万语最终凝成一句:“徐同学…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徐校长客气了,这是约定。”徐浪示意他坐下。

徐德坐下,疲惫感潮水般涌来:

“我和顾校长商量了,大赛结束就带学生回江陵。这南唐…没一天省心!”

“莫洋出事,接着是你们,还有那该死的比赛…简直要把我熬干了!”

他苦笑摇头,见徐浪精神尚可,话锋一转,意有所指。

“不过也好,正好休个长假,做点…以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徐同学,你说呢?”

徐浪眼中精光一闪!

徐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这位在江陵一中副校长位上经营数十载的人精,其人脉与手腕,正是他即将创建的公司急需的压舱石!

韩芸坚持留下照料,却被徐浪以“不便”为由,在第三天客客气气送走。

她离去时,眼底藏着委屈。

徐浪能用在陈家做客搪塞苏文羽她们,韩芸却无法向催促的家人交代——她在这南唐,终究是举目无亲。

一周后,徐浪以惊人的恢复力,让主治医生们目瞪口呆。

拆线时,老医生们啧啧称奇:两周!表皮光滑如新,疤痕几不可见!

这哪是恢复?简直是重生!

出院后,徐浪又在陈家盘桓一周。

临行前,陈尚舒一脸哀怨:“下次来,哥送你份大礼!保证吓掉所有人下巴!”

他铁了心卖关子,吊足了众人胃口。

汽车驶离南唐,颠簸间,二十天已逝。

再次呼吸到江陵略带工业气息的空气,徐浪从不起眼的角落下车。

刚出站,便见胡有财倚在悍马车旁,笑容满面。

“财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徐浪惊讶。

“听真话?”胡有财神秘一笑,见徐浪点头,解释道。

“大清早接了个电话,说你今天到,让我候着。”

“等了半天不见人影,还以为被耍了,嘿,还真等到了!”

“谁打的?男的女的?”徐浪皱眉。

今日返程是临时起意,连陈尚舒都是早上才知。

“男的,口音重,不认识。”胡有财摇头。

徐浪心中疑云掠过,旋即压下:“上车再说,正好聊聊江陵近况。”

“成!”

悍马咆哮着驶离喧嚣的车站。

胡有财告诉徐浪:清岩会所已重新营业,爆炸案影响犹在,不少老会员缺席剪彩。

但塞翁失马,几位以往请不动的大人物却意外现身,稍稍慰藉了杨婉。

凭她的手腕,恢复往日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另一面,江陵污染源整治陷入僵局,韩匡清对打造商业街一事顾虑重重,讳莫如深,只盼徐浪回来商议。

徐浪回到908。

哐当…

“谁呀?”

熟悉的嗓音传来。

门开,一道妩媚倩影映入眼帘。

徐浪没有丝毫犹豫,箭步上前,将那温软娇躯紧紧拥入怀中!

积攒二十日的思念、劫后余生的激荡,化作汹涌情潮。

他霸道地勾起她的下颌,炽热的唇狠狠印了下去!

缠绵的深吻,仿佛要吸尽彼此的灵魂。

唇分,徐浪紧拥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娇躯,声音低沉沙哑,饱含无尽思念:

“苏姐…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