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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公司,在侯晓杰看来,核心不过是资金与人。

只要钱到位,他有绝对的自信施展才华。

寒门子弟,九年义务教育已是极限,十六年的求学生涯对他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高中、大学?他见过太多虚度光阴的学生。

为了生存,他只能在解决温饱的间隙,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打磨自己先天不足的谈吐与涵养。

管理学?

他甚至是从那些急于将课本变现的应届生手中,在废品回收站里淘来的。

无数个夜晚,他挑灯苦读,沉浸其中,常至忘我。

侯晓杰没有丝毫矫情,直视徐浪:“说定了。钱,你管;公司,我管。”

徐浪深知眼前这“书呆子”的潜力。

前世,此人便是白手起家,以远超常人的付出弥补出身短板,更在97金融风暴中一鸣惊人,跻身华人财富榜前十!

这份成就,运气只占微末。

天才与人才,起点或有高低,但攀登之路同样艰辛。

侯晓杰,就是那种敢喊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金融狂人。

徐浪相信,放开手脚,此人定能压服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给自己一个惊喜:“钱的事,随时找我,小事。”

侯晓杰眉头微挑,苦笑:“不把钱当回事的主儿,听过不少,亲眼见、亲耳听,你是头一个。有这话,我就能放手干。不敢说赚多少,但亏本,绝无可能!”

“我信你。”徐浪干脆起身,“还有事,先走。需要什么,电话。”

侯晓杰是个妙人。

一鸣惊人前,他底蕴不深,偏偏嘴硬心软,得罪过不少他瞧不上的暴发户。

贫寒出身,与姥姥相依为命,他深知饮水思源,最恨那些有钱忘本之徒。

有钱吃好穿好,理所应当;有钱养情妇玩暧昧,他虽不齿,但也理解。

可若因有钱就嫌弃父母寒酸,甚至将养育之恩的父母弃如敝履!

又或为了新欢抛弃糟糠之妻!这种人,他不上去狠狠揍几拳,夜里都睡不安稳。

车子停稳,徐浪熟门熟路按响了商品房的门铃。

开门的是韩家女主人钟晴。见是徐浪,她立刻热情招呼:“小浪来了?快进来!阿姨刚煲好汤,给你盛一碗。”

徐浪换好鞋,连忙摆手:“阿姨别忙,我是来给韩芸送衣服的。听说她病了?走得急,衣服都忘了拿。”

钟晴接过装着礼服的袋子,一脸狐疑:“病了?难怪回来脸色就不对,进门就躲房里了……我得去看看。小浪你先坐会儿。”

她匆匆走向卧室。

客厅里只剩徐浪一人。

韩匡清政务繁忙,老爷子韩谦生也有工作,韩雅倩中午都在学校宿舍休息。

偌大的韩家,白天通常只有钟晴操持家务。

韩芸放假在家,才添了几分人气。

徐浪坐在沙发上,正哼着小调,忽然听见卧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理智地按捺住好奇心,没有凑近。

母女争执的原因,他隐隐猜到几分——恐怕与快餐店偶遇的王莉、白冰母女有关。

韩芸当时的神情和匆匆离去,已说明问题。

当事人不愿提,他自然不问。

“唉,这孩子……”钟晴掩上房门,摇头叹息,转向徐浪时又挤出笑容,“小浪,阿姨这就给你盛汤去。”

徐浪赶紧起身:“阿姨,真不用!我刚吃过,胃里还撑着,再喝要难受了。”

“行,不为难你。”

钟晴笑了笑,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试探着问,“之前你说陪小芸逛街……中途,没闹什么不愉快吧?”

徐浪皱眉:“绝对没有。她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这‘病’来得太突然,招呼都不打一个。”

“她没病。”钟晴脸上带着徐浪看不透的深意,“阿姨以前在医院待过,有没有病,一眼就看得出来。就算有,也是心病。”

“小浪,阿姨也不瞒你,自从小芸参加完那个全国竞赛,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在南唐市……她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她紧盯着徐浪,试图捕捉一丝线索。

徐浪心中警惕微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作糊涂: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听领队的徐校长说,为了比赛,学生们基本都在住处温书,课余活动很少。韩芸应该也一样。”

钟晴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徐浪心中更沉,立刻道:“阿姨,我还有急事。麻烦您提醒韩芸,明晚的宴会别迟到。”

“放心,阿姨一定提醒她。谢谢你特意跑一趟送衣服,有空常来吃饭。”

钟晴将徐浪送到门口挥手告别。

走下楼梯,徐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钟晴的试探虽围绕韩芸,却无意间触动了徐浪最敏感的神经——南唐市的隐秘绝不能曝光!

即便已被陈家与军方压下,一旦旧事重提,掀起的波澜足以将他吞噬。

在这个舆论如虎的社会,栽在“人言可畏”上的权贵,他前世见得太多了。

即便钟晴无心,这份警惕也绝不能松懈。防人之心,永不可无。

回到家中不久,顾仁芳的电话便追了过来,再次提醒明晚宴会事宜。

刚挂断,苏文羽便笑吟吟地指着客厅的画板:“大艺术家,该展现你技惊四座的才华了。”

一旁的郭晓雨也掩嘴轻笑。

两人眼中虽有期待,却也藏着一丝不安——那惊艳的设计,真能再现吗?

徐浪拿起郭晓雨备好的画盘,气定神闲地走到画板前。他先是凝神思索,然后,画笔如飞!

啪!

被揉成团的画纸落地。苏文羽心疼不已——在她看来,那些被弃的草稿已足够惊艳!

郭晓雨更是紧张地盯着地上越积越多的纸团,若非苏文羽拦着,她早就去捡那些“珍宝”了。

为了不打扰这位专注的“画家”,苏文羽拉着依依不舍的郭晓雨悄悄退回主卧,还特意拔掉了电话线,带走了徐浪的大哥大,隔绝一切干扰。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终于传来动静。苏文羽拉着快睡着的郭晓雨出来,正看见徐浪拿着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水声哗哗响起。

“呀!”郭晓雨一声惊呼。

苏文羽循声望去,只见桌上整齐摆放着十叠画稿。

她拿起一叠,妩媚的脸上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占据:

“这……这是一整套完整的家居设计图!客厅、卧室、书房、娱乐室、卫生间……每一个空间都匠心独运!”

郭晓雨手中的画稿同样如此。抛开那近乎实景拍摄的精湛画工,单是那前所未见、美轮美奂的空间布局,就让两个见多识广的女人心跳加速。

苏文羽作为陈白素手下的得力干将,深谙西方设计精髓;郭晓雨出身地产家族,对装潢的见解同样深厚。

两人此刻都无比确信——眼前的作品,颠覆了她们所有的认知!

郭晓雨放下画稿,声音带着颤抖:“苏姐……这真是小浪画的?”

苏文羽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你说呢?你见过类似的设计吗?”

“没有!从未见过!”郭晓雨用力摇头。

“看来,”苏文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十叠画稿,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我们公司的腾飞,就系于这十部作品了。它们会引爆一场装潢界的风暴!”

她仿佛已看到这些惊世之作震撼全场,引领潮流的盛况。

这份才华,深不可测。

而能成为这样一个男人的身边人,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悄然涌上苏文羽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