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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徐浪不仅出现在江陵一中,还引起了全校骚动。”

“甚至,还和副校长牛少平发生了冲突?”

张博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他一直密切关注着徐浪的动向,等待着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

“是的,张主任。”

站在一旁的男人神色平静。

“至于孙凌,自从汪书记来过江陵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似乎选择了蛰伏。”

“哼!”

“一个只会高谈阔论的废物,成不了大事。”

张博轻轻放下茶杯。

“看来不下一剂猛药,他和徐浪之间的僵局还会持续。”

“真是没想到,陈桥死了,河坝被砸,伤了那么多人,徐浪居然还能忍得住。”

“据说河坝事件当晚,汪书记就秘密抵达江陵,第一时间去了清岩会所。”

“消息来源可靠,是内部传出的。”

男人微微皱眉。

“张主任,会不会是徐浪得到了汪书记的授意,所以才选择隐忍?”

“不排除这个可能。”

张博直起身,用枯瘦的手撑住下巴,目光深沉。

旁边的男人不敢打扰他的思绪,只是静立一旁。

过了许久,张博轻轻拍了下大腿,眼中闪过寒光:

“听说孟先生书房里挂着一幅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孙凌倒是深得其中精髓。”

“当然,传言未必可信,还得靠这双眼睛辨别真伪。”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去查清楚牛少平的底细,然后找人去游说,让他对付徐浪。”

“对付徐浪?”男人面露疑惑。

“没错,你过来。”

张博招手让男人靠近,低声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密谋。

……

某公寓楼内,孙正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报道了徐浪出现在江陵一中的消息。

虽然没有照片,但文章称全校师生都在热议此事,随便找个学生都能证实。

所以,这条新闻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徐浪也太莫名其妙了。”

“既然不想被人认出来,干嘛还要摘墨镜?”

旁边的青年哭笑不得。

“我真想尽快解决江陵的事,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南方天气太干燥,不开空调根本睡不着。最难受的是连个暖气都没有。”

“别抱怨了,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

“说实话,自从陈桥溺死、河坝被砸后,我就担心孟爷爷会唠叨。这几天我们还是低调点。”

孙正瞥了眼邵青,“张博那老家伙这两天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邵青摇头。

“哼!”

“这老东西背后阴人的本事可不小,连陈桥都敢动,之前真是小看他了。”

孙正不自觉地握紧拳头,“老而不死是为贼,他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还越活越风光,真是便宜他了。”

“或许是老天眷顾,赐给他这份福气。”

“他的命由我不由天!我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孙正坐在椅子上,把报纸扔到一边:“最近李叔叔还有没有闹腾?”

“真的要关他一个月?”

邵青起初对这个决定很不解,也很担心,但作为孙正的智囊,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如果李叔叔愿意配合我们……”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还不了解李叔叔的脾气?”

孙正打断他,“我劝过他不止一次两次了,他那性格,不适合参与这种事。”

邵青暗暗叹了口气。

孙正缓缓起身:“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派人盯紧张博的一举一动,不能再给他陷害我们的机会。”

“如果再有一次,我可能真成了他手中的枪。”

“我们忍忍不行吗?”

“既然知道是他下的套,为什么还要跳?”

青年不解。

“明知道是陷阱,是逼我们出手,还要如他所愿?”

“我们可以忍,但你觉得徐浪会忍吗?”

孙正转身走向房间,“从情报来看,徐浪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人。”

“这种人能忍一次已经是奇迹,能忍两次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他拥有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实力。”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邵青和青年相视苦笑。

……

叮咚——

“请进!”

今天的牛少平满腔怒火。

幸亏送医的儿子只是皮外伤,但他发誓一定要让黄博付出代价!

要让他们全家赔到倾家荡产!

“牛校长,您好。”

眼前这个陌生中年人的出现让牛少平有些疑惑,尤其是对方进门后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这个举动显得格外突兀。

“请问您是?”

“这是我的名片。”

中年人客客气气地递上一张名片。

江陵市欣欣公司总经理?

吴莱?

无赖?

牛少平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赶紧甩开,起身客气地摆手:

“吴经理,请坐请坐。”

“听说牛校长昨天遇到些不愉快的事?”

吴莱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让牛少平脸色微变。

“牛校长放心,我不是徐浪派来的。”

“是一位朋友,他不方便出面,但因为家里的孩子是您的学生,就请我来提醒您一声。”

“提醒我?”

这句话让牛少平慎重起来。

江陵一中藏龙卧虎,谁敢保证学生里没有几个背景显赫的?

当初牛少平千方百计调来江陵一中,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关系网。

“是的,据说徐浪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您得罪了他,很可能会遭到报复。”

吴莱的话让牛少平脸色变得不自然:“吴经理,我和徐浪没什么大矛盾,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这很难说。”

“名人最讨厌记者,但有时候他们会利用记者散播消息,在媒体面前说您这位副校长的不是。”

“那样的话,教育局很可能会因为徐浪的言论,直接将您调离江陵一中。”

“什么!”

牛少平猛地站起来。

“这怎么行?他要是敢这么做,我绝不会放过他!”

牛少平的情绪激动,毫不掩饰内心的恐惧和担忧。

实际上,吴莱是张博派来的。

经过半天的调查,他们发现牛少平为了坐上江陵一中副校长的位置,前后花了二十多万疏通关系。

如果这把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调到清水衙门,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吴莱这句话成功掌握了主动权。

这也是张博针对牛少平的情况制定的心理战术。

“牛校长,调离江陵一中还是小事。”

“我听说徐浪在上南省的关系很硬,担心您即使被调到其他部门,还是会被他刁难。”

见牛少平露出更加恐惧的神色,吴莱又加了一剂猛药。

“那位朋友很担心您的仕途就此终结。他觉得您人不错,不希望您被调到偏远乡村,永无出头之日。”

“偏远乡村?”牛少平彻底吓呆了!

“是的,除非您愿意放弃职务,选择经商或者闲居在家。”

吴莱满脸担忧,“否则调到哪,就会被整到哪。就算选择经商,我担心您还是会遇到各种刁难。”

“毕竟做生意需要合作伙伴,如果徐浪放出话,恐怕没人敢跟您合作。”

“徐浪身价近百亿,很多人为了讨好他,联手打压您也不是不可能。”

吴莱顿了顿,补充道:“需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

“难道徐浪真要把我逼上绝路?”

牛少平整个人颓丧下来,“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牛校长,我有个办法。”

在牛少平期待的目光中,吴莱笑道,“就是找徐浪摊牌!”

“摊牌?”

牛少平眼中闪过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他会来吗?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这个简单,包在我身上。”

“不过事成之后,牛校长可得……”

吴莱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意思很明显——要好处费。

牛少平立刻会意,想都没想就使劲点头。

吴莱之所以谈钱,就是为了取得牛少平的信任。

如果一味帮忙却无所求,反而会引起怀疑。

索性装出小人姿态,不容易引起牛少平的猜疑。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利益才是主导因素。

很明显,张博的毒计已经精确地把握了人心。

又过了一天,正在与人洽谈租借研究所事宜的徐浪,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歉意地对面前的业主点点头,起身走到角落接听。

“喂?”

“是徐浪吧?”

对方的语气很陌生,徐浪不禁疑惑。

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黄博一家都在我们手里,我们老板要见你!”

对方冷哼一声,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惊恐的呼救声。

徐浪听出来,那是黄博的妹妹黄雪的声音。

“告诉你,别耍花样。”

“我知道你在江陵势力大,但如果你敢报警或者带别人来,我手下的兄弟不介意给你朋友的妹妹开开苞。”

“都是男人,你懂的,嘿嘿。”

“你有种再说一遍。”

徐浪语气阴沉。

“如果你敢碰她,不仅你得死,你全家也一样。”

“我要让你老婆和女儿当着你的面,被上百人轮番羞辱!”

“哼!我没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那也行,我就给你老婆和儿子灌上‘好东西’,让他们母子在你面前好好表演,拍成电影寄给你父母和岳父母。”

徐浪的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

“记住,我说到做到,这不是玩笑。”

“我也从不对朋友以外的人开玩笑。”

对面沉默片刻,放缓了语气。

“等我电话!”

对方慌忙挂断电话,心脏怦怦直跳:

“徐浪真是太危险了。”

“年纪不大,说话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