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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夏家府邸,在夏清扬的引导下,沿途遇到的仆从们虽未阻拦,却都不由自主投来探究的目光。

今天他们忙碌至今,徐浪是唯一一个能进入这栋主宅的陌生面孔。

若来的是位声名显赫的大人物,或许还不至于引起这般关注,但徐浪的年纪与这身低调的装扮,确实引人遐想。

行至五楼,走廊静谧,两侧悬挂着年代久远的油画。

一位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临窗而立——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夏师师与夏清扬的父亲——夏春鹏。

“年轻人,你来了。”

随着夏清扬那声“爸”,徐浪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他摘下墨镜,恭敬地问候:

“伯父,您好。”

“不必多礼。”

夏春鹏微微一笑,转向夏清扬。

“清扬,你先下去招待宾客。今天来了不少客人,无论他们为何而来,我们都该一视同仁。”

“爸,我明白。”

夏清扬朝徐浪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迟疑。

待夏清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夏春鹏才轻笑道: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此言不虚。小伙子,近来关于你的传闻,可是如雷贯耳啊。”

“伯父过奖了。那些不过是形势所迫下的侥幸之举,晚辈只是为了自保,并无他意。”

徐浪语气谦逊。

夏春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不骄不躁,难得。不过你这份‘侥幸’,可是让不少人眼红。”

“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连我都有些羡慕你的运气。”

“承蒙伯父抬爱,晚辈惶恐。”

徐浪嘴上说着惶恐,脸上却出奇地平静。

被夏春鹏单独请到这里,徐浪早已猜到对方的意图——八成是为了昨天与夏师师商议的利益分配。

果然,夏春鹏轻叹一声,开门见山道:

“昨晚听师师说,你也有意进军家电和物流市场。我们商议后,拟了几个方案,但始终难以决断。”

“小伙子,我就直说了——品牌的所有权,无论是师师个人,还是整个夏家,都不可能轻易让出。”

“但我们又认为与你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所以想了两个折中的办法。”

“伯父请讲。”

徐浪神色不变,心底却升起一丝期待。

夏春鹏暗暗打量着徐浪。

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面对如此重要的谈判竟能如此镇定。

若再经几年商海历练,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不知是哪位高人,竟能培养出这般惊艳的后辈。

“第一个办法,”夏春鹏缓缓道,“与师师订婚,入赘夏家。将来第一个男孩姓夏,由夏家抚养。”

入赘?

无论对夏师师是否动心,徐浪都不可能接受这种交易。

或许在夏家看来,这只是世家联姻的常态,但徐浪对这类利益结合的婚姻向来排斥。

虽然他对夏师师确实有几分欣赏,但这样的女子,若不能彻底驾驭,便会被她压制,甚至可能成为一生的束缚。

见徐浪缓缓摇头,夏春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转瞬即逝:

“当然,这个方案还可以商量。不入赘也可以,但第一个男孩必须姓夏。”

“小伙子,不是我自夸,师师的才貌都是万中无一。”

“夏家若与内地两大党派中有影响力的家族联姻,同样能迅速积累人脉。”

“我这么做,是看好你的潜力。把师师交给你,我们做父母的也放心。”

徐浪清楚夏春鹏指的是燕京党和天海党。

但他依然缓缓摇头:

“伯父,还是说说第二个方案吧。”

夏春鹏暗叹一声,脸上的亲切淡去几分。

既然做不成亲人,那就只能谈生意了。

“第二个方案,是共同创立新品牌,对外宣称是EtL旗下的子公司。”

“为确保夏家的权益,协议中需要设定一些限制条款。不过夏家可以百年声誉担保,这些条款绝不会损害EtL的利益。”

徐浪明白,这已是夏家最大的让步。

否则,他们大可以舍弃他,转而与内地其他世家合作。

两个方案各有利弊。

第一个方案能确保与夏家的合作更加紧密,更能将夏师师这样的绝色佳人拥入怀中,确实是一举两得。

但弊端也很明显——且不说能否驾驭夏师师这样的女子,单是与其他红颜知己的关系就难以处理。

徐浪绝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更何况子嗣问题:虽然是他的骨肉,却要姓夏。

几十年后,夏家人恐怕会以EtL的掌控者自居。

如果徐浪只是个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或许还会考虑。

但他带着前世的野心与悔恨重生,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至于第二个方案,倒是在徐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虽然失去了夏家全力支持的优势,但在这桩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中依然能赚得盆满钵满。

EtL可以借助夏家进军内地的势头声名鹊起,届时在港城借壳上市也就顺理成章。

当然,徐浪不会毫无防备。

这一切都取决于夏家日后的态度。

如果对方想过河拆桥,徐浪不介意让夏家伤筋动骨,甚至万劫不复。

眼下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半年后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

届时将大部分资源投入内地市场的夏家能否渡过难关,不仅要看天意,还要看徐浪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愿闻其详。”

徐浪平静地说。

“好,贤侄请。”

夏春鹏暗自松了口气,连称呼都变了。

他在前引路,推开了身后的木门。

……

李钜、夏清扬和几位世家子弟聚在一起。

见徐浪迟迟未归,李钜微微皱眉:

“小浪怎么去了这么久?”

“家父年纪大了,喜欢多聊几句。况且这么重要的事,自然要多谈一会儿,你说是不是?”

夏清扬话说得模棱两可,让李钜不禁联想到夏徐两家的联姻,暗自思忖是否该立即向父亲李诚汇报。

如果夏家真与徐浪联姻,不仅港城的格局将重新洗牌,就连内地恐怕都要经历一场不亚于九级地震的动荡。

夏清扬表面从容,心里却也不清楚父亲与徐浪谈了些什么。

不过参与过家族内部会议的他,对大致走向心里有数。

“看,徐少出来了。”

夏清扬指着从主宅走出的人影。

李钜顺势望去,随即端起酒杯,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小浪,怎么才出来?都快一个小时了。”

他故意抬腕看表,“都在里面聊了什么?”

在场众人都听出李钜的试探之意。

旁人或许不明就里,但徐浪和夏清扬心知肚明。

“没什么,只是和夏叔叔聊些家常。碰巧我们都懂音律,聊得投机就忘了时间,让李大哥担心了。”

徐浪淡然回应。

这番话半真半假,李钜表面含笑,心里却是不信。

一个可能是夏家未来家主,一个是内地最年轻的亿万富豪,两人放着满堂宾客不顾,在房间里研究音律?

这未免太过荒唐。

但徐浪既然不愿多说,李钜也不便追问,暗自决定等父亲到场后立即禀报,以便早做应对。

在夏清扬的陪同下,徐浪、李钜等人在夏家占地十余里的庄园里盘桓许久。

返回主宅时,已是下午三点。

比起上午,宾客更多了,当真称得上门庭若市。

徐浪注意到,夏家主宅的大门已经敞开,但能进去的只有李诚、李基、郭湘这个级别的巨头。

偶尔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想溜进去,都会被夏家仆从及时劝离。

宅院外,数十张长桌拼成的餐台上摆满了各式中西点心,仆从们端着盛满酒水的托盘,穿梭在人群中。

徐浪本想去找点吃的——在庄园里逛了这么久,粒米未进,实在有些饿了。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路走来,第六感多次示警,甚至有几次心脏传来刺痛的烦闷感。

这说明自从进入庄园,就一直有人暗中盯着他,伺机而动。

“会是谁?”

徐浪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谈笑风生的宾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社交场合惯有的虚伪笑容。

在他不曾留意的一个角落里,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正对面前的中年人怒目而视:

“春鹏,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破坏我的计划了!”

“二姐,徐浪既然答应回去考虑,你又何必为难他?”

中年人正是夏师师的父亲夏春鹏,“更何况在夏家的地盘上动手,你让夏家的脸往哪搁?这不是存心气父亲吗?”

“哼!这种可能危及夏家的隐患,不趁早铲除,后患无穷!”

“既然你说他不愿与夏家联姻,那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妇人作势欲走,夏春鹏却挡在她身前:

“二姐,你做什么决定我管不着。”

“但今天是婉清的生日,这里更是夏家的地方。”

“我这个做弟弟的,绝不允许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