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叮咚……

门铃声在楼道里清脆地回响。

这已经是徐浪在南唐市的第三天。

接连三日,他早、午、晚的时间都用于登门拜访南唐市各级官员。

无论对方是处级还是厅级,他总是会坐下来,至少饮完一杯茶,交谈一番才告辞。

话题大多围绕着对方子女的前途展开——谈及他计划在内地拓展的家电商城、物流网络以及互联网等新兴行业时,这些官员们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他们自己或许不会亲身下海,但对于子女的未来发展,却看得比什么都重。

天下父母,谁不望子成龙?

徐浪深谙此道,每次谈话都精准地切入这个核心。

不少官员的子女对徐浪出面充当“说客”心怀感激。

许多行业细节和前景,由他们自己来解释,总显得说服力不足。

但徐浪不同,他的见解清晰透彻,分析鞭辟入里,轻易便能打消长辈们的疑虑,为他们的创业计划赢得关键性的支持。

可以说,凡是徐浪拜访过的家庭,几乎都欣然同意了子女跟随他创业的打算。

今天是拜访行程的最后一天,他已经依次去过了林萧、陈胜斌、徐常平、张磊等几家的府上。

现在,他站在最后一处,也是最重要的一处宅邸门外——上南省省委书记,汪国江的家。

“谁呀?”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她看着门外捧着礼盒的年轻人,微微蹙眉:

“请问你找谁?”

“是徐奶奶吧?”

“我是专程来拜访汪爷爷的。”

徐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老妇人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不悦。

这种提着礼物登门省委书记家的情况,目的不言自明。

她显然习惯了这种场面,正欲开口婉拒,徐浪却抢先一步,语气温和:

“徐奶奶,我是小浪。外公在家时常提起您,说我小时候被管得严,一直没机会来拜访您,跟您说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摘下了墨镜。

借着门廊的灯光,老妇人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脸上露出些许犹豫。

“徐奶奶,您可能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我的报道。”

徐浪适时提醒。

老妇人恍然大悟,脸上立刻绽开笑容:

“哎呀!原来是文太的外孙!瞧我这记性。快,快请进!”

她的态度瞬间转变,热情地将他迎进门,与先前的冷淡判若两人。

“老汪,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老妇人将徐浪安顿在客厅沙发上,朝一间亮着灯的书房喊道。

“谁啊?如果是来送礼的,就让他先回吧。不是跟你说过,有人来就说我不在家吗?”

书房里传来汪国江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

徐浪闻言,心下有些无奈。

这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意在让他知难而退。

不过汪国江恐怕想错了,他徐浪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求人办事。

“老汪!你怎么说话呢?”

老妇人声音提高了些,“是文太的外孙徐浪来看你!有你这么把人往外赶的吗?”

书房里的汪国江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传来脚步声。他笑着走出来:

“是小浪啊!你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最近家里客人有点多,怠慢了,可别见怪。”

他目光落在徐浪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汪爷爷,您太客气了。是我不对,没提前预约就冒昧打扰。”

徐浪站起身,等汪国江在主位坐下后,才重新落座。

老妇人端来热茶,徐浪道谢后,她便笑着离开了客厅,将空间留给他们。

在汪国江看来,徐浪确实是陈文太的骄傲。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取得如此成就,却不骄不躁,依然脚踏实地拓展事业。

他见过太多有潜力的年轻人,大多急功近利,处事毛躁,即便经过家族精心培养,仍难掩瑕疵。

但徐浪不同。

他处事或许还不够老辣,那份谋定而后动的沉稳和谨慎,却让汪国江如同发现璞玉般欣喜。

到了他这个年纪,看重的早已不单是前程——拥有如此雄厚的基底,徐浪的未来注定不凡。

他更看重的是个人的综合素质。

仅从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的论文,就足以证明徐浪若不入政坛,实在是浪费才华。

可偏偏他投身商海,同样风生水起,成为内地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这一点,不知让多少人在背后扼腕叹息,感慨政坛失去了一颗明日之星。

“听说,你最近在港城那边遇到些麻烦?”

汪国江端起茶杯,看似随意地问道。

最近港城风波闹得很大,主角正是徐浪。

各大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无论是报纸杂志还是电视节目,都在追踪事态发展。

这种关注度本身,也侧面印证了徐浪如今的影响力。

能掀起如此巨浪,已然引起了上层圈子的密切关注。

“汪爷爷,不过是一些竞争对手的惯用手段罢了。”

徐浪神色平静。

“谈不上多高明,但确实带来了一些困扰。不过换个角度想,问题早点暴露出来,反而更好解决。若是等摊子铺得更大再爆发,处理起来会更棘手。”

他没有隐瞒的意思。

从风波伊始,他就没有急于澄清,态度已然鲜明。

汪国江是官场老手,这点弦外之音,自然一听便知。

“听你这口气,是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解决的办法不敢说,但确实想到了一个让他们自食其果的主意。”

徐浪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笃定的笑意。

“这个法子,会在年初三我抵达港城后揭晓。如果汪爷爷有兴趣,不妨关注一下年初四的新闻。”

“还跟我卖起关子了?”

汪国江失笑。

“也罢,留点悬念,反而更有期待。年初四我正好在家闲着,子女们都忙,难得回来一趟,也没什么亲戚串门,看看电视倒是个不错的消遣。”

徐浪心下明了。

汪国江贵为省委书记,怎么可能门庭冷落?

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

汪国江律己极严,早已明令禁止下属和无关人等在年节时上门拜访,以免落人口实。

他的清廉和原则,在圈内是出了名的。

“汪爷爷,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徐浪切入正题。

“哦?”

汪国江脸上并无不悦。

他清楚徐浪与其他访客不同,绝不会提出什么让他为难的请求。

论实权,他不一定比陈文太更大;论人脉,徐浪若真有事相求,也未必需要找到他头上。

徐浪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

“是关于我表哥陈尚舒公务员考试之后的工作安排。他去王家村担任村干部,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您可能有所不知,王家村现在的发展重点,已经从基础民生转向了带领村民致富。”

“关于兴建度假村的报告,您应该已经看过了。我表哥做事或许风格独特,但在正事上绝不马虎。”

“这件事我知道。”

汪国江点头,“想法不错,如果真能落实,对王家村是件好事。”

“是的。但现在面临两个问题。”

徐浪继续道,“一是北雍机场,二是市委那边。”

汪国江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微微皱眉:

“地方上的具体事务,我不方便直接干预。而且这类问题,你们自己处理不了吗?”

“地和房子可以用钱买,但王家村一旦启动度假村项目,短期内村民的安置是个难题。”

“当初和市委的约定是,避难楼免费提供给王家村村民使用三年。”

“但三年时间毕竟有限,而且政策也可能存在变数。”

“更重要的是,那些是政府公物,不能变相私售,这是原则问题,放在哪里都行不通。”

徐浪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汪国江的神色,才继续说:

“另外,关于北雍机场。它直接归省交通厅管理,与地方政府关联不大。”

“我希望北雍机场在扩建时,能单独修建一条直达王家村的专属通道。”

“目前从机场出来,路程较远,出租车又不能进机场接客,很不方便。”

“如果有一条专属通道,不仅能给王家村带来稳定的人流,也能为下机旅客提供便利,从而带动王家村的经济发展。”

汪国江沉默了片刻,指节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关于避难楼后续使用的问题,我会跟江陵市的王东旭书记沟通。”

“我相信你的河坝工程设计,也希望江陵今后不再受洪涝之苦,更希望那些避难楼最终能闲置下来,永无用武之地。”

他话锋一转:

“至于北雍机场修建专属通道的事,这需要经过省委开会讨论。”

“我可以在会上尽力争取,但你要明白,这属于特事特办,开了先例。即便我是省委书记,也不敢给你打包票。”

听到汪国江的表态,徐浪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避难楼的事情,他私下里完全可以和王东旭沟通,以他现在的地位,这并非难事。

今天他真正的主要目的,就是这条通往王家村的专属通道。

能得到汪国江“尽力争取”的承诺,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又聊了几句家常后,徐浪便起身告辞。

汪国江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回到酒店房间,已是深夜。

“回来了?”

白冰穿着睡衣,正靠在床头看电视。

“怎么样?汪书记答应你的要求了吗?”

“嗯,避难楼的事情基本解决了。机场通道那边,汪爷爷答应尽力争取,虽然还没定数,但总算有希望。”

徐浪一边脱掉外套,一边说道。

他走到床边,看着白冰,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解决。”

“什么事?”

白冰好奇地眨了眨眼。

徐浪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那就是……让某个对足球一窍不通的人,好好理解一下什么叫‘帽子戏法’。”

自从徐浪来到南唐,几乎每个夜晚都让白冰“疲于应付”。

她有时会暗自感慨他惊人的体力,连续三天高强度的“夜间活动”,竟不见他有丝毫倦意,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今夜,战火从卧室蔓延到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中,徐浪身体力行,给白冰上了一堂生动又“深刻”的足球术语科普课。

直到白冰累得沉沉睡去,徐浪才用浴巾裹着她,将她抱回床上。

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徐浪看了眼熟睡的白冰,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徐少!刚收到确切消息,当初周记阿廖的那个义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查到了是您……”

“她现在已经独自进入内地了!”

“您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身手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