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矮人真粗暴，限制了我发挥的空间了。”
于是，他又在工具堆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一截和之前绑沃德同款的生锈钢筋。
他走到朗姆洛面前，无视对方喷火的眼神，如法炮制，用蛮力将钢筋穿过朗姆洛的手臂，然后徒手将钢筋两端拧在一起，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钢筋束缚套餐。
“好了，这样顺眼多了。”
陈立拍了拍手，对自己的作品表示满意。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到身上那层凝固的污垢有多令人不适。
粘稠腥臭，还嘎巴嘎巴的。
“卧槽，脏死了！这得用多少沐浴露才能洗干净？”
他扯了扯被血渍浸透的睡袍。
他打了个响指，羊头手杖顶端亮起柔和的光，然后他就哼着小曲，蹬蹬蹬地跑上二楼，准备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至于车库里那两个被钢筋捆绑着的俘虏？
让他们先等着吧。
第二天，思索了一个上午的老年史蒂夫，感觉自己那颗生理一百八十多，心理九十多岁本该古井无波的心脏，一直七上八下的，还带着点酸胀感。
无法下定决心的他最终还是跑去见了佩姬一面。
相处了七十多年，佩姬·卡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战略科学军团领袖，哪怕如今岁月侵蚀了她的行动力，也未能磨灭她的锐利。
她怎么看不出面前这个老登................用她更优雅的英伦腔来说，就是这个老糊涂心里揣着事，而且事情还不小，压得他本就有些佝偻的背脊更弯了些。
但她无可奈何。
自从许多年前，这个史蒂夫带着一身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沧桑找到她，并告诉她，他是史蒂夫罗杰斯，同样是爱她的人，但他来自另一个崩塌的时间线，不是这个宇宙原本的美国队长后，他们就心照不宣地划定了一些界限。
有些事情，她无法追问，就像她无法让时光倒流。
佩姬的手温柔的拂过史蒂夫脸上的沟壑，动作轻缓。
“史蒂夫。”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然能听得出温柔。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存在了，没有什么好苦恼的，我们这个年纪，最大的特权不就是可以任性一下吗？”
老年史蒂夫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大男孩，尽管这个男孩的年龄足以当曾祖父了。
他伸出手臂，轻轻抱着佩姬。
超级士兵血清的作用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是神迹，但来到了现在依然能打，即使现在史蒂夫的身体已经一百多岁，但他的身体机能依然强于坐办公室的成年男性，不过也强得有限，大概就是从能徒手扳弯钢筋退化到了普通人类巅峰的水平。
相对的，他的脑子同样好使得很，离老年痴呆还有十万八千里。
回到他那间安全屋，史蒂夫坐在椅子上，翻出了笔记本。
开始凭借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自己在上个宇宙与复仇者成员们一起摧毁的九头蛇据点，以及大部分他知道潜伏在各处的成员名单，撰写下来。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同样越发清晰的是史蒂夫脑海的记忆。
每一个名字，每一个地点，都像是压在他的记忆里。
晚上，史蒂夫将整理好的笔记本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
他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手表，等待着那个伊森的到来。
他可以答应陈立，交出这些信息。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条件。
两小时后，史蒂夫有点绷不住了。
人呢？
自己被耍了吗？
..................................................
而与此同时，在纽约郊外那栋庄园里，史蒂夫苦苦等待的伊森先生，正面临着审问瓶颈。
此刻，陈立看着眼前两个犟种，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疯了了。
沃德的一条腿，从大腿根到膝盖，肌肉组织被剔开，露出森白的骨骼。
陈立觉得自己都快能把股骨头结构图默画下来了，这货愣是除了惨叫之外，有用的信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翻来覆去就是：
“我是神盾局六级探员！编号718·-！我要求见我的上级！”
“什么头蛇？九什么蛇？九头什么？？我母鸡啊！！我是个文员！！！”
陈立拿着一把水果刀，在沃德面前晃悠，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老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都说了，我知道你是九头蛇！你就不能配合点，比如~啊对对对，我是，我的上级是约翰·加勒特，我们目标是洞察计划，这样大家都省事？
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你这死鸭子嘴硬，图啥呢？？”
沃德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痛苦。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愣是又挤出一句：“我……我是神盾局成员……受……受国际法保护……”
“保护你个泡泡茶壶！”
陈立把手术刀扔他脸上，实在是没脾气的。
另一个犟种更是重量级。
朗姆洛。
这货不愧是未来能跟五五开五五开的狠人，陈立都给进行局部重点切除与再生手术三回了！
小郎姆洛被纠断，又被治愈术触发愈合，纠断又愈合，这货疼得浑身肌肉虬结，青筋暴起，流下来的汗水都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小滩意志的证明了。
这狼人愣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是一直用凶狠眼神瞪着陈立。
陈立叉着腰，在两人面前来回踱步，活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猫：
“我说两位大哥，你们九头蛇上岗是不是有宁死不屈的成就获取啊？
沃德，你级别低，知道的不多我理解。
朗姆洛，你个老油条，装什么硬汉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破坏剧情节奏啊！
你俩在这跟我玩木头人呢？”
他停下脚步，对着朗姆洛叹了口气：
“我求你了，告诉我吧，将九头蛇的名单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就算你要我也行，我力气很大什么姿势都行，真的，求你了。”
朗姆洛从牙缝里挤出带着血腥味的冷哼。
陈立感觉自己快上火了，不是比喻，是真的手痒了，老想砍点什么。
他开始怀念起在中东的日子，虽然总是被RpG偷袭，但那日子真的很快乐。
想砍谁，就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