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老登版史蒂夫那点小情绪压根没往心里去。
在他看来，这老登愿意交出九头蛇的名单，这波计划就算成了。
至于对方想聊什么，那都不重要，实在不行待会把他腿打断再聊。
想到车库里的那两个小可爱可以不用再浪费他的时间和治疗术，变成经验值，他还有点小愉悦。
“行啊，你愿意给就行。”
陈立语气轻松，直接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那咱们就跳过前戏，直接进入主题。”
史蒂夫盯着陈立，缓缓开口：
“昨晚你离开之后，我关注了一下你和托尼在这个世界的.........活动轨迹，我可以确认，你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影响，而且是不小的偏差。”
史蒂夫停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中东那边先不说，十诫帮被你一个人砍没了，这已经改变了一场战争的格局。
关键是，这个宇宙的托尼没有去摩纳哥参加赛车，而那个叫伊凡·万科的鞭索，直接出现在了纽约。
这和我……我所知的历史完全不同。”
陈立挑了挑眉，没打断他。
史蒂夫继续问道，语气带着困惑：
“伊森，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来找你？”
“时间管理局曾经告诉过我，任何对神圣时间线的重大偏离都是不被允许的，如果时间线失控，最终会导致整个现实的崩溃。
所以他们会像修剪树枝一样，把那些错误的分叉剪掉，让历史回到设定的正常轨道。
但现在，中东局势变了，托尼的轨迹变了，鞭索的目标地点变了，按照你的说法，弗瑞现在已经知道神盾局内部有九头蛇了……这么多改变，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出现，像当初警告我那样来警告你，或者……直接把你裁剪掉？”
陈立闻言也有点无奈，肩膀耸了耸，双手一摊：
“不知道，真不知道，老实说，在你告诉我之前，都不知道这个什么时间管理局。”
他歪着头，用羊头手杖点着地面，做出思考的样子：
“不过嘛……可能他们发现不了我吧。就像……嗯……就像你偷偷藏私房钱没被你老婆发现。”
史蒂夫看着他那副样子，感觉自己的皱纹都要被气得撑开：
“可你改变的是时间线！是历史！他们说过，这会导致毁灭的！”
老兵无法理解陈立的逍遥法外。
陈立依旧是那副模样，点了点头：
“对呀，我改变了，然后呢？你看天塌下来了吗？弗吉尼亚州不还是这么安静？佩姬不还是好好的？”
“可是我曾经也尝试过！”
史蒂夫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情绪，他低下头，双手烦躁的插进那头白发里。
“我想过对佩姬透露关于九头蛇的事情，想让她提前防范。
我也想过，去救下巴基……但每一次，只要我刚冒出这样的念头，甚至还没付出行动，那些人就会像你突然出现那样，出现在我面前，警告我，让我不要试图扰乱时间线。”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力，那是被束缚且无能为力的痛苦。
虽然陈立内心对眼前这个老年美队的双标多少有点意见，但出于一种基本的人道主义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
“行了行了，老家伙，别激动。”
陈立的语气算不上温和，“九头蛇我会去处理的，用我的方式，至于为什么时间管理局没来找我麻烦……”
他给出了一个他自己也觉得可能最接近真相的解释：
“我是个游离于时间之外的人，你就这么理解吧。
就像游戏里卡进了地图模型外面，系统管理员也发现不了。
所以我能随便改自己的代码，啊不是，是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个解释听起来就不靠谱，但这又是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
史蒂夫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陈立，缓了两分钟，伸手，从桌子下的抽屉里取出了笔记本，拍在陈立面前的桌面上。
“给，这是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九头蛇的人员名单，地点还有相关信息，来自另一个时间线。”
史蒂夫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陈立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但是，”史蒂夫按住了笔记本，抬起目光看着陈立，“我还有一个条件。”
陈立的手停在半空，眉毛挑了起来，不爽了：
“嘿，老东西，你别得寸进尺啊，信不信我……”
史蒂夫没有在意他的威胁，打断了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个条件让陈立都愣了一下。
“我……我能跟你一起行动吗？”
陈立：“嗯？？？？？”
他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百岁老兵再就业吗？你这老胳膊老腿的，骨折了什么的，我可赔不起。”
史蒂夫摇了摇头，表情认真：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你的存在，是不是那些人无法观测，而且，”他挺了挺胸膛，试图找回昔日美国队长的风采。
“虽然我老了，但超级士兵血清的作用还在，我还能战斗，至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陈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史蒂夫，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带个快两百岁的老头去砍九头蛇？他不敢想。
虽然之前简单交手，知道这老家伙比普通人强得多，双方都没有较真，陈立没有拔剑，老头也没有翻出盾牌，但自己带个老头砍人.........总感觉怪怪的。
老头现在的水准大概就是，普通人是小兵，这老登大概就是超级兵的水平，还是个老年版的。
思索再三，陈立看着史蒂夫带着恳求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算了，就当带个随身老爷爷，物理意义上的老，顺便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反正也不指望他输出。
“行吧行吧，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你的盾牌不能带，太显眼了，我们不是去参加老兵游行的。”
史蒂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立继续问：
“除此以外，你擅长什么武器，还是说你打算用你的老年健忘症把敌人唠叨死？”
史蒂夫面对陈立的话，只是平静地回答，带着历经沧桑后的自信：
“我就是最好的武器。”
陈立：“……………”
这个逼好会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