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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放在炕桌上的信。

“回来啦?”秦巧梅围着围裙,手上还裹着面粉。

“嗯,赵叔来过了?”陆旷神情依旧冷淡,脱下手闷子拿起信封,去了外屋地。

信封薄薄的一层,秦巧梅拿着的时候都感觉轻飘飘的。

“嗯,说是你的信,我放在桌上上了。”秦巧梅头也没抬,专心地在菜板上包饺子。

李桂香给她送过来几颗酸菜,一顿吃不完,秦巧梅打算包顿饺子,剩下的找了个坛子泡起来下次吃。

只是肉不是猪肉了,而是陆旷之前打到的野味,獾子肉。

本来獾子是陆旷打算让秦二送去给张哥卖掉的,张哥的上线就收野味,转头卖给城里。

价格高的很。

快赶上黑市的野猪肉了。

只是秦巧梅在法治社会连獾子是什么样都没见到过,实在是想尝一尝獾子肉的味道。

最后陆旷只卖了一半还有两只野鸡和兔子,其余的留在家里了。

具体卖多少钱要等张哥回来之后,现在还没消息。

陆旷只是大致说了一下,獾子一只能卖15块钱左右,这东西不好猎,全看运气。

加上这次的也才猎到过两个。

光凭肉肯定不值这个钱,但獾子身有獾子油。

这是最值钱的。

“就是你那天让我炼的油?”秦巧梅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小碗,里面有小半碗奶白奶白的油。

她一直以为陆旷让她炼了是让她炒菜用的,直到陆旷让她抹在手上。

“晚上睡觉抹手上,去疤的。”

这是陆旷当时的原话。

这男人,真是。

男人当着秦巧梅的面拆开了,从里面抽出来薄薄的一张纸。

随意看了一眼之后神情没有半点波动地把信递给了秦巧梅。

“给我看?”秦巧梅有点惊讶。

“给我念。”

“哦。”秦巧梅撇撇嘴,拍了拍手上的余粉,就拿了过来。

信真的很短,开头问候的是赵队长,然后就是说日子过得苦,关里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过得太难了,还有就是提了一句他爹不是人做的。

秦巧梅读到这里声音一顿,抬眼看向陆旷,陆旷没什么反应,秦巧梅才继续念。

后面还是吐槽生活的不如意。

秦巧梅念得有点无语。

谁家的生活如意。

秦巧梅一边念一边抬眼看陆旷,陆旷倚靠在门框上,时不时打扫一下衣服上的灰尘木屑。

“没了?”陆旷看秦巧梅不念了,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还有。”秦巧梅接着往下看念。

一直到最后才步入重点。

只有短短的一行小字,“陆丰一直念叨你,听说东北富裕,一直想来看看,已经出发了。”

已经出发了?

现在寄信的速度很慢,起码七八点到半个月不止,那这人怎么还没到?

秦巧梅倏地放下信纸。

陆旷听秦巧梅念完,也拧紧了眉头。

“这人跟你一个姓,是你弟?”秦巧梅猜测地问了一嘴,没想到陆旷冷着脸点点头。

秦巧梅没觉得陆旷在开玩笑,毕竟跟陆旷一个姓。

这……

不是说陆旷砍了他爹然后逃到关里的吗。

都这样了,还放心让陆丰过来?

“这么久了人还没到没事吧。”

显然秦巧梅低估了距离,陆旷说了一嘴,“从关里坐火车都要七天七夜。”

那秦巧梅就懂了,现在的人还在路上。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结婚,你家里知道吗?”

谁知陆旷听完轻哂一声,“这些年赵叔儿报过几次平安。”

那就是知道了。

真把陆旷当儿子的话,婚后收到的第一封信却只字不提陆旷结婚的事,反而一言不合就把他弟送来。

这事秦巧梅随便想了一下,就又低头包饺子了。

结婚前她都没有问陆旷的家庭,现在更不会多问。

他俩本来就是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谁也没有向对方诉说过去的必要。

而且秦巧梅觉得,陆旷如果想说,他自己会说。

锅里的水烧开了,秦巧梅也包完饺子了。

一掀锅一屋子白色的热气,把两个人的表情都遮挡下来。

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陆旷舀了点水,放到洗脸盆里,洗了脸和手。

秦巧梅在盛饺子,陆旷洗完脸就帮秦巧梅端饺子,饭桌上跟秦巧梅说,“我过两天找人垒个小炕。”

张家的房子是大两间,面积跟秦家差不多,被主人家隔成了小三间。

外屋地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屋。

她和陆旷柴火不够,东西也少,一个厨房一个里屋完全够用,所以这些天秦巧梅都没拉开那个小屋。

那个小屋原本应该是有炕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拆了,现在那个屋子里堆放着一堆泥巴。

秦巧梅猜测是之前孙家权没死的时候想收拾这个屋子,但是还没等收拾,人就没了。

剩下孙寡妇,也就一直没管,所以那个屋子一直空着,最边上的那块墙都斜起。

要是不修补估计用不上两年就塌了。

“让你弟住?”秦巧梅问,又往嘴里塞了个饺子。

你别说,这獾子肉虽然没有猪肉香,但也不赖。

“不是。”

谁知陆旷却摇摇头。

“嗯?”

那垒什么炕。

见陆旷没有要说的意思,秦巧梅没接着往下问。

然后猛然想起来,之前陆旷喝醉酒的时候,说要垒个小炕,给他弟住。

“给建军住?”

这回陆旷没摇头。

那看来是了。

“那就还找张大爷吧,我看他爱吃那个干蘑菇,赶明赶紧看看还能不能碰见那小姑娘了,问她买点。”

谁知这话说完,陆旷古怪的看了一眼秦巧梅。

秦巧梅:“……”

怎么了。

“张大爷是木匠。”

秦巧梅:“……”

对哦,木匠不是垒炕的,是上房梁的。

瓦匠才是垒炕的。

秦巧梅尴尬的直抠脚,声音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去大队还干的来吗。”

之前她只知道陆旷放牛,捡粪。

没听说他在生产队里干活。

“嗯。”陆旷连吃了两盘饺子,“赚了7分,已经记上了。”

“要干几天啊?”

她想让陆旷跟着她一起去集上卖饼,她自己说实话,还是有点心突突,总想有人壮壮胆。

“没说,上山的回来了。”

那就是要好几天了。

“你有事?”陆旷很机敏,猜到了秦巧梅有话说。

“没事了。”

秦巧梅放下碗筷,不打算接着往下说了,又转移了话题,还掏出一张纸和笔,打算兑现之前答应陆旷的事。

“今晚我们开始学习写字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