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苏夭夭在京城晃悠了一星期。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办理完各种手续到现在都有三、四天。
原本她是打算早些赶回去参加最后大学最后一年的开学典礼。
岂知大领导让大秘来话,让她在京城多待些日子,等陈大山这案子完结再返回羊城。
“唉,再次完美的错过开学典礼了~”
“开学典礼有什么好玩的么?”
大秘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若是真那么想回去参加开学典礼,我现在帮你买机票?”
苏夭夭懒懒的掀了掀眼皮,“不了,我听大领导的话,姑且留在京城等待陈大山案开庭后再回去。
要是学校追究我缺席,反正有大领导这个高个子给顶着。”
大秘脸上笑意不减,“可不就是么?开学后就是大学四年级了吧?有没有考虑再继续考研究生?来京城读书如何?”
苏夭夭眨眨眼,满脸狐疑“怎么一个个都要我继续读书深造呢?”
苏大老板跟张大老板希望她去香江读书。
大秘希望她来京城的话,该不会是大领导的意思吧?
这是都觉得她读的书太少了?不够聪明,让她多读书,脑子好用一点?
“你京城不是有房子么?那么大一座四合院,你不多来住住?荒废了怎么办?”
苏夭夭皱皱鼻子,“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们姐妹几个来京城读书,住里头不就好了么?”
苏夭夭上下打量着大秘,意有所指,“大秘啊大秘,为什么我嗅到你散出一股阴谋的味道呢?”
大秘:……
“我能有什么阴谋?我这可是看那四合院刚重新修缮,那么新的屋子,你就舍得这么任由它荒废了?”
“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是,我要是能考来京城,深市的工厂怎么办?
万一,我考不上研究生,来不了京城读书,那岂不是很丢脸?”
似乎没有想到苏夭夭会这么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印象中的苏夭夭很是聪明,脑瓜子也是顶好用,突然这么自贬自己,大秘还真有些接不住。
“这不像小苏你啊,怎么会突然对着自己这么没信心了呢?”
“不是没信心,是不喜欢看书读书,看到书本就犯困。”
大秘:……
这是真实诚还是随口编个借口来打发他的?
“你也可以把生意做到京城来,有多少人以能来京城安家落户为荣,你不考虑考虑来京城发展?”
苏夭夭支着下巴,“京城啊,谁不想来京城安家立命么?可是吧,这京城给我的机会并没有深市那么多哇!
再说了,这京城大官多,是非就更多了。我这人最讨厌跟人打交道了。”
大秘眼角微微抽了抽,“您这是担心自己没有人脉?”
“别,您可别对我用‘您’这个尊称,吓死我了。”
苏夭夭轻拍自己的小心脏,“您这是会折我寿,我怕怕。”
大秘深吸了一口,话题一转,“走吧,我是来兑现请你吃饭的承诺。
陈大山一案正好告一段落,我跟大领导请了假,有一整天的时间作陪。”
“哟?真的?”苏夭夭眼睛大亮,“那我就不客气了?中午烤鸭,晚上火锅,可行?”
“都行,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大秘拍拍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钱跟票保够。”
“嗯,外汇票带了没有?我想去逛逛友谊商店,嘿嘿,你懂的。”
大秘失笑摇头,“带了带了,大领导给厚厚一沓票,什么票都有,你想买什么都成。”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整天,大秘跟在苏夭夭身后逛吃逛吃,心情舒坦得很。
“陈大山几时能判刑?”
苏夭夭坐在茶馆里,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戏曲,无聊到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是这茶不合你口味还是对听戏犯困了?”
大秘又给她点了一盘小点心,“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主要是这事涉及面太广,牵扯到的人员太多。
大领导让你在京城多玩几天,也是对你人身安全的顾虑。”
苏夭夭人在京城大领导跟前晃悠着,其他人想要对她深市的工厂、养殖场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哦,对了,我上午来找你之前,我们截获了从南方给那个老陈发来的紧急电报。
提及陈晓莹、张悦以及你几人,要老陈帮他让你们就范。”
苏夭夭:???
“这么厉害?我们的名声已经响亮到需要京城人士对我们下手了?
老陈?南方来的电报?又是跟晓莹、张女士有关的人,该不会是第二大队那个大队长吧?
那个老陈的口音听起来没有半点南方口音呀。”
大秘解释道:“老陈跟着陈大山那么多年,走南闯北,又在京城待了二十几年,一直没有离开过。
即便是再浓厚的南方口音,这几十年有心改掉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带有南方口音。”
也是!
苏夭夭了然点点头,就好比她跟卫青岚,在羊城、深市三年时间,不也学会本地话,北方口音有,但是已经淡化了许多。
“大领导的拳拳爱护之心,苏夭夭谢了再谢,大秘回去记得帮我多多感谢大领导他老人家才是哇!”
“你自己去大院,当面感谢他老人家岂不是更直接、更有诚意?
让我转述,听起来就比较敷衍了。”
苏夭夭无奈摊手,“大领导是真正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我哪敢去打扰他。
还麻烦大秘帮我转达谢意就好了。”
省得有人说她有意攀附大领导,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虽然,她有想过扯着大领导这面旗耀武扬威,但是吧,还真没想过要从大领导这里得到什么天大的好处。
自己开出条件,作为完成任务的奖励,完全是属于等价交换。
从某些眼红她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自己恃宠而骄,嚣张妄为,不为国家利益考虑。
啧,那么大一顶帽子就这么往自己头上扣。
搁谁身上,谁能接受?
何况她是个“恃宠而骄、嚣张妄为”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