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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疯了吧!何雨柱竟是鲁班传人? > 第219章 阎家办后事也太抠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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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阎家办后事也太抠门了!

贾张氏和三大妈的声音瞬间消失。

贾张氏悻悻地坐了回去,脸上却得意的笑容。

王主任的目光,转向了阎埠贵。

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疏离。

“老阎,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个意外,也是个不幸。”

“人死为大,你现在要做的,是打起精神,好好给你儿子操办后事。”

“节哀顺变吧。”

阎埠贵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抬起头,看着王主任,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谢谢……谢谢王主任。”

这一声谢谢,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名声,儿子,什么都没了。

旁边的陈法医,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

“阎埠贵,明天上午九点,去医院的停尸房,认领尸体,办理火化手续。”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阎埠贵。

他那佝偻的背,彻底塌了下去。

“好了,全院大会,到此结束。”

王主任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宣布。

“都散了吧。”

话音一落,她便带着陈法医和廖科长,头也不回地朝大院门口走去。

院子里的人们,像是突然解冻了一样,开始发出嗡嗡的议论声,椅子板凳的摩擦声,脚步的挪动声,混杂在一起。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拉起何雨水的手。

“哥,我们回家吧。”

何雨水小声说道,她被今晚这阵仗吓得不轻。

“嗯,回家。”

何雨柱点了点头,领着妹妹,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走向自家屋子。

……

大院的门外,还围着不少街坊四邻。

看到王主任他们出来,立刻就有人凑上去打听。

很快,阎解成酒后撬门欲行不轨,结果自己猝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条胡同。

一时间,唾骂声,鄙夷声,不绝于耳。

“真没看出来啊,那个阎解成,戴着个眼镜,人模狗样的,居然是这种畜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他还是个读书人!”

“死了活该!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真是便宜他了!”

……

阎埠贵坐在家里的凳子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一点油渍。

三大妈瘫坐在床沿上,无声地流着泪,泪水淌过她深刻的法令纹。

滴落在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子上,洇开一团团深色的痕迹。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三大妈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

“老阎……”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过之后的虚弱。

阎埠贵的身子,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人……人没了……”

三大妈抽噎了一下,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

“可咱们……咱们活人,还得过啊。”

阎埠贵那双浑浊的眼珠,终于缓缓地转动了一下。

“后事……”

阎埠贵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挤出了两个字,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刨出来的。

一提到后事,就必然牵扯到一个字。

钱。

三大妈像是被这个字烫了一下,身体猛地绷紧了。

她的哭声也戛然而止,眼神里那点残存的悲伤,迅速被一种更为现实的焦虑所取代。

“棺材……寿衣……席面……都……都得花钱啊……”

她掰着手指,每说一样,心就往下沉一分。

在如今这个名声扫地的当口,办得风光是不可能了。

可即便是最简单的流程,也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

阎埠贵沉默了。

买棺材,最薄的木板也得好几块钱。

请人抬棺,更是想都不要想。

办席面?

谁会来吃?

来了也是戳脊梁骨的。

一个个选项,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然后又被他狠狠地划掉。

“不买棺材。”

半晌,阎埠贵终于开口,语气斩钉截铁。

三大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那……怎么弄?”

“明天,去医院。”

阎埠贵慢慢地扭过头,说着。

“直接拉人……去火化场。”

他的声音很平,平得没有一丝波澜。

火化。

这个词让三大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在这个时代,入土为安的观念依旧根深蒂固。

火化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得已,甚至是有些残忍的选择。

但她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拉?用什么拉?”

“医院到火化场,可不近。”

阎埠贵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去找老元。”

“借他的三轮车。”

三大妈的眼睛猛地一亮。

对啊!

借东西,不用花钱!

这一下,至少能省下好几块钱的租车费!

但她马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老元他……他能借吗?”

“这可是……拉……”

那个“尸”字,她没敢说出口,总觉得晦气。

“随便找个理由问他借。”

阎埠贵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早就盘算好了一切。

“千万别说实话,不然他肯定嫌晦气不借。”

三大妈听后连连点头。

“对,对,就这么说。”

“那……火化完了呢?”

阎埠贵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墙角一个破旧的柜子。

“找个鸡皮口袋装着就行。”

“鸡皮口袋……”

三大妈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那是一种最廉价,最粗糙的牛皮纸袋子。

通常用来装些干货杂物。

用这种东西,去装亲生儿子的骨灰。

“然后呢?”

“埋哪儿?”

“城东乱坟岗。”

阎埠贵的语气里,透着麻木。

“找个坑一埋,谁知道是谁。”

没有墓碑,没有记号,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骨灰盒。

就那样,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将一个生命最后的痕迹,彻底抹去。

三大妈不再说话了。

为了省钱,他们不惜将儿子的最后一丝尊严,也算计了进去。

……

第二天。

院子里的人们,似乎都起得比往常要晚一些。

大家心照不宣地,避免去谈论昨晚的事,也避免去看阎家那扇紧闭的门。

“吱呀——”

阎家的门,开了。

阎埠贵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径直穿过院子,走向了后院老元的家。

没过多久,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由远及近。

阎埠贵推着一辆三轮车,停在了院子中央。

“老婆子,走了。”

阎埠贵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门再次打开,三大妈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件相对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过了。

只是那双红肿的眼睛,和死灰一样的脸色,暴露了她内心的煎熬。

她一言不发,默默地爬上三轮车的后斗,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

阎埠贵跨上车座,双手紧紧握住冰冷的车把,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然后猛地踩下了脚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