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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班,赵雅丽揣着不安的心,找去了四合院。

何雨柱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准备往医院送。

看到赵雅丽过来,他有些意外。

赵雅丽把范金有威逼利诱她做假账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何雨柱听完,一点也不惊讶。

范金有能干出这种事,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拿你儿子的事要挟你?”

何雨柱问。

赵雅丽点点头,眼圈有点红。

“嗯,他说能让我儿子进红星小学。”

何雨柱看着她,这个女人虽然平时有些刻板,但人品是过硬的。

这样的人,值得拉拢。

“这事儿你不用愁,也别搭理范金有。”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你儿子的入学问题,我给你解决。”

赵雅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师傅,这……这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

何雨柱打断了她的话。

隔天,何雨柱就去了趟轧钢厂,直接找到了人事科的方科长。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几句,何雨柱把赵雅丽儿子的情况一说,方科长二话没说就拍了板。

“柱子,你难得开一次口,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不过三天,赵雅丽就收到了红星小学的入学通知书。

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赵雅丽就算是彻底绑在陈雪茹和何雨柱身上了。

以后谁敢动陈雪茹,她第一个不答应。

十月初六。

医院里传来两声响亮的啼哭,一前一后,清脆又有力。

陈雪茹顺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何雨柱守在产房外,当护士抱着两个小小的襁褓出来,告诉他是儿女双全时。

这个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男人,咧着嘴笑了半天,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

他给儿子取名何理想,给女儿取名何文锦。

理想,文锦。

是他对未来,对孩子,最美好的期盼。

何雨水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医院,看着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高兴得合不拢嘴。

“哥!我有侄子侄女了!”

“哎哟,快让我抱抱,真好看!”

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稀罕得不得了。

何雨柱喜得龙凤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飞遍了整个四合院。

阎埠贵正在家里掰着指头算这个月的开销,听到这消息,手里的算盘珠子都拨错了。

“什么?龙凤胎?”

这何雨柱,不声不响的,怎么运气这么好。

他老婆杨瑞华,也就是三大妈,正在纳鞋底。

听到这话,手里的针“噌”一下就扎进了指头里。

她甩着手,嘴里的话酸得能倒牙。

“哟,还真是好大的福气。”

“一生就生俩,这陈雪茹的肚子可真够争气的。”

她撇了撇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院里的人都听见。

“就是不知道,这么大的福气,他们接不接得住,可别是折寿换来的。”

这话恶毒又刻薄,院里几个正在聊天的邻居听了,都皱起了眉头。

阎埠贵心里盘算开了。

他眼珠子一转,丢下算盘,就出门找刘海中去了。

“海中啊,听说了吗?柱子家添了对龙凤胎!”

刘海中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在院里溜达,闻言也乐了。

“听说了,这可是大喜事!”

阎埠贵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

“这可是双喜临门,按咱们院里的老规矩,这孩子的满月宴,是不是得大办一下?”

刘海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他就喜欢在这种事上彰显自己的地位。

“那是自然!这事儿必须得办得风风光光的!”

他拍着胸脯。

“等我找着柱子,我亲自跟他说!这事儿不能含糊!”

刘海中下了保证,可一连好几天,他连何雨柱的影子都没见着。

不光是他,整个院里的人都发现,自从陈雪茹生了孩子,何雨柱就跟消失了似的。

早出晚归,谁也碰不上。

其实,何雨柱压根就没打算让陈雪茹和孩子在四合院里坐月子。

这院里人多嘴杂,像杨瑞华那样的人不在少数,环境也乱,不利于产妇和新生儿休养。

陈雪茹出院的第二天,何雨柱就雇了辆车。

把老婆孩子,连同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一股脑儿全送到了正阳门下,陈雪茹的奶奶家。

老太太早就盼着了,特意把自己住的正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暖暖和和。

老太太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重孙,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抱着这个亲亲,又搂着那个看看,喜欢得不得了。

“好,好啊!我们老陈家有后了!”

眼看着就快出满月了,绸缎庄那边却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这天,陈雪茹的表妹冬梅,代表赵雅丽、孔玉琴和老方等一众老员工,找到了奶奶家。

一进门,看到坐在床上气色红润的陈雪茹,和躺在旁边小床里睡得正香的两个小宝贝。

冬梅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姐!”

她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可得赶紧回去看看吧!”

“赵会计她们都急坏了,绸缎庄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范金有把库存全折腾空了,账上也没钱了,下个月的工资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姐,你要是再不回去,绸缎庄就真的要完了!”

陈雪茹听着冬梅的话,脸上没什么波澜。

这一切,都在她和何雨柱的意料之中。

她垂下眼,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如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丈夫,有孩子,有了要拼尽全力去守护的家。

绸缎庄,是她给孩子们打下的第一份基业,她绝不会让它毁在范金有那种人手里。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而坚定。

“你回去告诉赵会计她们,让她们放心。”

“等我出了月子,就回去。”

冬梅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陈雪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你告诉她们,我回去可以。”

“但是,我不想再在绸缎庄里,看到范金有这个人。”

刘海中在院里转悠了好几天,愣是没堵着何雨柱的人。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气。

想他刘海中,堂堂二大爷,在院里说句话谁不得掂量掂量。

这何雨柱倒好,翅膀硬了,家里有喜事都不知道主动过来汇报一下。

“不行,我得去厂里找他!”

刘海中打定主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就往轧钢厂去了。

轧钢厂食堂里,热气蒸腾。

何雨柱正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拿着一块大抹布,一下一下擦拭着锃亮的灶台。

他干活很专注,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都顾不上去擦。

“柱子!何雨柱!”

刘海中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