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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箭神三少爷 > 第44章 谪仙持剑慑群蛮,刚柔并济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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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谪仙持剑慑群蛮,刚柔并济结善缘

却说,山风渐柔,卷着青蒿的苦香漫过红石山坳。老大夫的药碗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第三十七个土着喝下药汁时,原本蜷成虾米的身子渐渐舒展开,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

萨满蹲在冶炼炉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炉壁的黑灰,方才叫嚣的戾气早被药香冲得散了,只余满脸羞赧——方才被族长那一巴掌抽得脸颊仍泛着红,倒比炉口的余烬更烫。

“这药……真能断根?”土着老者扶着孙鲍的胳膊站起身,枯瘦的手指触到对方袖口的补丁,那补丁针脚细密,倒比族里最巧的织女缝得还匀。他望着躺在草席上渐渐安稳的族人,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

老大夫将一包药递交给土着老者,闻言回头,银簪在晨光里闪了闪:“连服七日,再用艾草熏屋,蚊虫不侵,寒热自退。”他指了指料场旁堆着的艾草垛,“这些够你们烧月余了,若不够,只管来取。”

老大夫又将最后一包青蒿末递给族中巫医,银簪在日光里闪了闪:“每日三次,温水冲服,七日便愈。”巫医捧着药包的手微微发颤,这包青灰色的粉末,竟比族中传承百年的骨符更能镇住“寒热鬼”。

土着老者突然对着孙鲍深深一揖,兽皮裙摆扫过地上的铁砂,带起细碎的光:“孙鲍贵友的情分,红石山的石头记着,老骨头记着。”他转向族中子弟,声如洪钟,“把后山的蜜橘摘两筐来!再把那坛埋了三年的山兰酒挖出来!”

几个年轻土着应声而去,脚步轻快得像山雀,路过冶炼炉时,忍不住多瞅了两眼那刚出模的铁犁——犁尖泛着冷光,比族里用了三代的石犁亮得刺眼,仿佛能把地里的石头都劈开。

土着老者拄着兽骨杖,看着草席上陆续坐起的族人,突然对着孙鲍深深一揖。兽皮裙摆扫过地上的铁砂,铁砂沙沙作响:“孙鲍贵友的药,比山神的恩赐还灵。红石山的矿,你们要采多少采多少,只要……只要能换这‘青蒿药’。”

孙鲍刚要开口,却见萨满扛着捆晒干的藤条走来,藤条上还挂着几串野果。他把藤条往地上一搁,脸膛涨得通红,避开孙鲍的目光,对老者嘟囔:“神屋后面的空地,能种那……那稻子不?”

“能!怎么不能!”马富财从冶炼场后转出来,手里还提着个陶瓮,瓮口飘出桃花酿的醇香,“我带了稻种,只要翻松土地,施上草木灰,不出三月就能抽穗。”他说着拧开瓮盖,往粗瓷碗里倒了半碗酒,“尝尝?这酒能驱寒,比你们的山兰酒绵和。”

“今后我带头学习你们汉人种田,捕鱼,搞养殖场,”撒满悔过自新道,“就当给我们一个学习先进的机会,也当我给你们陪不是。”

撒满能有此番悔改之意,是因他明白族老的良苦用心,他经过冶炼场时瞥见铁铸械中有箭头。阴森森,寒气逼人,让人毛骨悚然的箭头,与他们木箭是有天壤之别。如果双方开战自己族有灭顶之灾,自己是族中最大罪人。

孙鲍见状知道是铁器镇住了这个撒满,他知道有些打鸡血年轻的土着人仍存不服。他向苏小妹使了个眼神。聪慧的苏小妹会意,向山峰上的弓箭手下了一个指令。

“贵友光临,我们应该展示一下我们的武力展诚意,”孙鲍一挥手,山峰上突然冒出,十多个人头,个个弯弓搭箭,居高临下,瞄准下面。

土着人一阵惊恐。有人惊叫失声。

“贵友莫要吃惊,我们乃想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的神臂弓,绝不伤害你们。”孙鲍见状,暗自高兴。

土着老者也是面色苍白,却努力安慰族人。一阵苏动过后。孙鲍一挥手,十几张神弓箭手齐齐发射,有万箭齐发之势。

一阵箭羽如飞蝗般精准命众人身边的树木。“噗嗤!”一声声闷响,闷响里裹着木质崩裂的脆声。铁簇深深插进树干,八寸箭杆没入黝黑的树皮,箭羽仍在剧烈震抖,似有着无力的穿透力。在寂静的林子里荡开余音。树皮顺着箭簇刺入的方向裂开蛛网般的细纹,黄白色的木茬混着几点树汁飞溅,簌簌落在腐叶上。

在场所有土着人都被这一阵箭雨吓得浑身发抖。撒满更是死死握住手中兽骨棒,骨棒上的铜铃不由自主地“叮咚”响,脸色一面死色。

年轻的土着人此时才明白族长老者苦口婆心劝说:若与汉人起冲突,我族有灭顶之灾。

打了鸡血年轻土着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果双方开战自己像猎物被猎杀。

还未等土着人回过神来,孙鲍又一挥手。在后面以防万一的理工男,苏元帅即将从后方乱石堆走出。胡秋明经过一棵手臂粗的树边,突然一抖手中的机械九节鞭,九节鞭如灵蛇出洞,九节鞭齿轮咬合声如玉石撞铁盘。九节鞭打在树丫上,“噼啪”一声巨响,手臂粗的树丫应声而倒。

苏元帅十名家将的代表胡子男,也是个通透之人。也装模作样地走到一树边,也是随手挥动手中战刀,手起刀落,刀光一闪,挡在前面的一棵树如被雷劈般倒下。他们十人都是以一敌百的人,都是能万军取敌方首级之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跟着胡秋明他们最后出场的人,正是以一己之力节服他们三十多个勇士的萧鸿图。

萧鸿图器宇轩昂,剑眉星目,风姿俊逸,神采奕奕,似月中谪仙,手中却拿着曾经战败他们三十多青年勇士的剑。

土着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呼,鼻尖冷汗直冒。土着老者喉咙剧烈滚动,背后的汗水正如铁木真打仔——大汗耷细汗。

孙鲤扫过众土着人,如独眼佬睇老婆——一眼睇晒。打蛇随棍上,因势利导。

阳光明媚,风轻云淡,鸟语花香,蝉鸣幽静。

“贵友光临,我们采矿场已经冶炼出不少的铁器械,”他向身后的鬼七和铁雄一挥手,“送点薄礼给你们,以表你们对开采矿山的敬意。”

铁雄与鬼七从冶炼场中取来十多样铁器械,鹤嘴锄,铁铲,铁犁,铁镊,铁镰,铁斧,铁凿,铁钩,铁剪,铁耙,铁锯,铁镐等。

孙鲍把鹤嘴锄递给土着老者,“贵友!莫要嫌弃,且观摩下。”

老者颤抖接过新打造的鹤嘴锄,仔细观看。喉咙滚动,手微微抖动,双眼却死死锁住眼前这把鹤嘴锄,细细打量着每一寸肌理。

鹤嘴锋芒毕露,寒光凛冽如霜,刃口薄锐似剑,凿痕密致,显千锤百炼之工,刃口薄如蝉翼却坚如磐石。木柄温润如玉,握之稳如泰山,新漆清香袭人。轻敲岩面,声如金石相击,铿锵有力——未染尘埃的铁骨里,藏着凿穿顽石的锐气。

孙鲍见他爱不释手,又连忙递上一把铁斧。

老者颤抖接过,如手中接着价值连城的宝贝。之后又是一番细细打量,这摸摸,那擦擦,不由自主地咽口水,脸上喜形于色。

斧刃寒光凛冽,阔如掌、亮如镜,锻纹浑然天成,锋芒慑人斧刃锃光瓦亮,锋芒慑人,斧身浑厚沉实,锻纹若流云。柄缠藤绳坚韧耐磨,握之得心应手。凑近细嗅,新铁腥混着梨木清香,刚柔并济。悬之欲劈,似闻木裂脆如裂帛,未试已显摧枯拉朽之势。

孙鲍心中暗道:杨易安收服的铁匠铁雄手艺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