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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娘的脚上还滴着酒,混合着栀子香,仿佛步步生莲。

点点生香,落在裴玄策的心尖上。

他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缓步靠近。

一步。

两步。

到了。

荷娘被他攥着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按在墙壁上。

她完了。

可...

可她不能违背给叶听白的承诺。

与其被这般折辱,不如……

荷娘心一横,猛地就要咬碎舌尖!

“呵。”

一声轻嗤,下颌便被男人铁钳般的手指狠狠捏住。

裴玄策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是看穿一切的戏谑。

“想寻死?本王准了吗?”

粗暴地撬开贝齿,力道之大,让她疼得出声。

“你的嘴,”他压低了声音,气息滚烫。

“是用来吃好吃的,而不是做这种蠢事。”

荷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极了。

她挣脱不开,那只被他高举的手动弹不得。

可她还有牙!

荷娘猛然狠咬下去!

“嘶。”

裴玄策吃痛,发出一声轻呼。

怒火,却没有如期而至。

裴玄策的眉头动了一下,随即,右边眉梢轻轻挑起。

他非但没抽手,反而递进了一分。

然后,他笑了。

混杂着讶异,兴味,和一丝变泰。

“所以,”

他缓缓开口,声音喑哑,“你这是在……勾本王?”

“……?”

荷娘傻了。

勾……勾引?

她踩他,他愉悦。

她踢他,他兴奋。

现在连狠狠咬他,他也觉得只是情人间的小把戏?

这个...饿狼!

这裴玄策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莫不是个受虐狂?

荷娘的茫然和错愕,落在裴玄策眼中,却成了欲说还休的娇羞。

他终于慢条斯理地,把手指放到唇边,轻轻舔舐掉上面的血迹。

那动作,优雅又邪气。

荷娘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反抗,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成了助兴的玩意儿。

就在这时,裴玄策突然亮出一个明媚又狡黠的笑。

荷娘心头警铃大作。

完了。

他要来真的了。

裴玄策忽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没想到,裴玄策只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寝衣外裳。

然后,慢条斯理地,替她重新穿好。

他这是……要放过自己?

念头刚起,手腕就再次被他攥住。

“走。”

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他竟然拉着荷娘,一路拖拽,直接来到了王府的后院!

夜风微凉,吹得人一个激灵。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那些曾和叶听白在此处激烈纠缠的回忆,一帧帧涌上脑海。

荷娘羞得不敢抬头。

裴玄策却偏不如她意。

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想必,你在这里,有着很丰富的回忆。”

“……不。”

她声音发颤。

“哦?”

裴玄策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本王就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话音刚落,他竟像押解犯人一般,将她一把推到院角那几丛修竹前。

竹叶沙沙作响,像在嘲笑她的狼狈。

“是这里吗?”

他贴在她耳边,呼吸滚烫,“他曾让你开心的地方?”

荷娘紧咬着唇,死死低着头。

“看来不是了啊。”

裴玄策故作扫兴地摇了摇头,声音温柔极了。

又押着她,来到院中的小石桌前。

“那或许是这里?”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子醋意和怨气。

“你二人隔着一道墙,一边背着本王喝茶,一边……嗯?”

荷娘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哦,还不是。”

裴玄策的耐心似乎告罄,他不再一处处试探,直接将荷娘拖到了庭院的正中央。

这里四处开阔,月光如水,能将人的影子照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能从门缝里,窥见里面的动静。

荷娘害怕到了极点。

裴玄策终于松开了手,绕着她踱步,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来,就是这里了。”

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还真是大胆,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我的人。”

他忽然蹲下身,与她平视,那双眸子在月色下亮得惊人。

他要给她一些小小的惩罚。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呢?公主殿下。”

此刻,这声“公主殿下”,字字句句,都透着极致的羞辱。

仿佛是在提醒她,曾经有多么尊贵,此刻在他眼里就有多么低贱。

裴玄策的目光在院中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那口幽深的水井上。

井口用青石砌成,常年的湿气让井沿长了一圈滑腻的青苔。

井水清澈,在月光下,甚至就像一面被打磨过的玉镜。

澄澈极了。

“很好。”

他嘴角噙着一丝满意的笑,拽着荷娘,几步就到了井边。

“就是这里。”

他不由分说地将荷娘按在冰凉的井沿上,逼着她低下头,去看那水面倒映出的狼狈身影。

水中的女人,发丝凌乱,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多情和狼狈。

而她的身边,是男人俊美却又疯狂的脸。

荷娘不懂他要做什么。

“今夜,本王亲自来给公主上一课。”

他贴在她耳边,温热的声音轻轻私语。

“此课,名曰...爱的讲经。”

荷娘浑身一颤。

“低头,看好了。”

他命令道。

他的视线落在井边青苔上,那里,静静躺着一片不知何时从她发间掉落的栀子花瓣。

裴玄策缓缓蹲下身。

他将沾着露水的花瓣,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闭上眼,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从花瓣的**舔到**。

一滴滚烫的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眼角滑落,落在玉葱上,泛起阵阵涟漪。

“好香。”

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激动。

疯子!

这个男人,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缝处,忽然传来一声短促惊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