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发了狠。
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头埋得低低的。
却都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瞟。
自皇上登基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有哪个女人能被他这样抱着,穿过大半个皇宫的?
苏卿怜窝在男人霸道的怀里,心底那点得意快要藏不住了。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天大的恩宠!
她就是要恃宠而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冷峻的下颌线,忽然凑上去,用小虎牙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就像...就像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
叶听白脚步一顿,他的心尖,都快被她弄化了。
他低头,对上一双水汽氤氲,又略带挑衅的眸子。
“你。”
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砰”的一声,寝殿书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他没有去内殿的龙榻,而是径直将苏卿怜放在了窗边的小榻上。
随即,他伸手,“哗啦”一下,将窗户完全推开。
春风偷偷溜进来,似乎也要来窥探。
门外的太监宫女们吓得心惊肉跳,都默契地退到了院子里,不敢靠近。
“跪下。”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卿怜乖顺地跪在了软榻上。
下一瞬。
茜红色长裙,被丢在地上。
门外,众人听到这声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怜贵人怕是要遭大罪了。
“趴到窗上去。”
一个胆小的小宫女,在树影下悄悄抬了下头。
只见怜贵人上身微微探出,竟是衣衫整齐。
只是不知为何,在明亮日光下她好像在微微发抖,像一只即将被折断的蝴蝶。
屋内,又传来皇上凶狠的指令。
她吓得赶紧低下头。
“说,你该不该打?”
苏卿怜咬着唇,声音又软又糯:“妾……妾身知错了,该打。”
她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
她忍不住噙着泪回头,却见叶听白手里拿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朕的家法,可还喜欢?”
“皇上…”
她求饶的声音都变了调。
这比直接打她一顿还难受!
“说,该不该打?”
他又问了一遍,羽毛打着转。
院外的宫人们听着这奇怪的动静,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俯身,将已经没了力气的女人抱起,大步走入内殿。
许久,殿外的掌事宫女,才敢放轻脚步带着人进去收拾。
一进书房,见窗边的小榻上,那明黄色的锦垫,两个小宫女就红了脸。
一个不知情的小宫女,眸色讶异。
“呀,姑姑,这是谁打翻了茶壶呀?”
养心殿外,守了一夜的侍卫和太监们,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去过。
皇上的家法,确实狠辣了些。
也不知,这怜贵人,可受得住受不住?
殿内渐渐没了动静。
叶听白起身,看着小榻上早已昏睡过去,浑身都透着一层薄粉的女人。
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她的身子裹了个紧。
指尖划过她汗湿的脸颊,触感细腻,烫得他心口也跟着一跳。
他低骂一声,转身走到殿外。
林风立刻迎了上来。
“传朕旨意。”
“晋为怜嫔,封号不变。”
一夜之间,从贵人到嫔。
这晋升的速度,让林风都瞠目结舌。
“奴才遵旨!皇上,您总算……”
“多嘴。”
叶听白冷冷打断他,但眉宇间的燥郁之气,却散了不少。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备一顶软轿,一会送怜嫔回宫。”
免得她腿软,走不动路。
林风憋着笑,赶紧低头应是。
苏卿怜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动了动,浑身都不似自己的。
昨夜窗边的一幕幕闪过,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叶听白个狗皇帝,花样还真多。
这时,一个掌事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走了进来,满脸堆笑,恭敬地跪下。
“奴婢给怜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怜嫔?
苏卿怜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看来,昨夜的“苦肉计”没有白挨。
“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您……”
嬷嬷端上一碗汤药,言辞闪烁。
是避子汤。
昨夜叶听白虽很放肆,可还是守住了底线。
没了那最后一步,如何怀孕?
不过,她还是端过来药碗,想也不想,一饮而尽。
嬷嬷见她如此干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怜嫔娘娘,好生奇怪,难道她一点也不可惜,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宽大的软轿,八个太监抬着,一路将苏卿怜送回了她的宫殿。
这排场,引得无数宫人侧目。
刚下轿子,踏上宫门前的石阶,苏卿怜脚下忽然一滑。
“娘娘小心!”
身旁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低头看去,原本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层细石。
若不是有人扶着,刚才那一下,她怕是已经摔了下去,面容尽毁了。
这时,突然腹部一阵绞痛!
“呃!”
苏卿怜痛呼一声,蜷缩在地。
那痛来得又急又猛,冷汗瞬间落下。
是那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