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父亲凌战沉稳的声音。
“什么事。”
没有问候，一如既往的军人作风。
凌风也没绕弯子，他靠在宿舍的椅子上，直接问道：
“体能液项目组，特别是负责人陈教授，我要他的全部详细资料。”
电话那头沉默了。
三秒后，凌战的怒吼传来。
“混账！谁让你查这个的？这是最高军事机密！”
“我警告你，凌风，别动不该有的心思，这件事你不能碰！”
面对父亲的怒火，凌风的语气依旧懒散。
“爸，先别急着发火。”
“如果……”
凌风顿了顿，声音变冷：“这件事，和我妈有关呢？”
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怒火瞬间消失了。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加压抑。
许久，凌战疲惫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没了怒气，只剩下复杂。
“……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电话被挂断。
凌风放下手机，收起笑容，眼神冰冷。
看来，自己猜对了。
......
半小时后，燕京西郊，军事基地。
凌战的办公室里很简洁，墙上挂着军事地图和国旗。
凌风推门进来时，凌战正坐在桌后，脸色难看。
父子二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最终，凌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扔在凌风面前的桌子上。
啪。
一声闷响。
凌风上前拉开椅子坐下，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文件很厚，但大部分内容都被撕掉了。
他一页页翻过。
档案内容证实了陈启明教授是军方顶级的生物科学家，履历辉煌。
但仅此而已。
关于体能液项目的核心内容，以及和母亲苏婉有关的部分，全都被撕了。
什么都没有。
凌风的动作停下，手指捏紧了纸张。
他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
忽然，他笑了，笑得很冷。
“爸，你觉得，就凭这点东西，就能把我打发了？”
凌战皱眉，正要开口。
凌风却不给他机会，身体前倾，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五年前，瑞士银行，一个不记名账户。”
“每年，都有一笔九位数的美金，通过几十个加密渠道汇入。”
“资金的源头，指向一个无法追踪的暗网地址。”
凌风每说一句，凌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凌风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凌战的瞳孔猛地一缩。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良久。
凌战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是，这个项目，确实和你母亲有关。”
他承认了。
凌风静静地等着下文。
“但你不能再查下去了。”
凌战的语气很严肃。
“凌风，听着。”
“这件事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它的庞大和恐怖，远超你的想象。那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你现在羽翼未丰，插手只会粉身碎骨！”
凌战站起身，走到凌风身边，手重重按在他肩膀上。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从现在起，交给我来处理。”
“你，回你的苍龙基地去，做好你总教官的本分。其他的事，不准再问，不准再查！”
父亲的反应，证实了凌风的猜测。
虽然被禁止调查，但凌风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得到了确认。
凌风站起身，看着父亲。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凌风转身走向门口。
在手握住门把时，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
“爸，记住，她也是我妈。”
门开了，又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凌战一人，他看着门口，眼神复杂。
而门外，凌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让我查？”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凌风查不到的事。”
他拿出手机，给陈骁发去一条信息。
“计划不变，等我消息。”
随后，他看向苍龙基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