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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东汉:开局火烧黄巾军 > 第19章 培训农技,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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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培训农技,暗流涌动

红封文书在火盆里卷边、发黑,最后化作一缕灰烬,随风飘散。吴老炭蹲在旁边,手里还捏着半截没烧完的角,抬头问:“真不跟州府争了?那些老东西可不会善罢甘休。”

陆昭把火盆一脚踢翻,灰烬撒了一地:“争?咱们争的是种地的本事,不是官府批条子的墨水。他们不让办学堂,那就换个名头——从今往后,不叫‘寒门学堂’,改叫‘农技官培训营’。”

他拍了拍手,转身走向校场,脚上的破鞋踩得咯吱响:“识字的、会算的、肯下地的,都来报名。学什么?代田法、粪肥配比、水车修造、谷物轮作。结业的,授‘农吏’身份,派到各屯田点当技术把头,管灌溉、管播种、管收成。”

吴老炭愣了:“这不还是教书?”

“教书是给人脑袋里种道理,”陆昭咧嘴一笑,“我现在是给人地里种粮食。道理能当饭吃?粮食能。”

消息传开,屯田户们挤破了头。有人举着自家儿子的算术习题跑来:“这娃能算出一亩地该下几升种,能进不?”陆昭接过竹简扫了一眼,上面歪歪扭扭画着田亩分格,还标了数字,点点头:“行,明天起早来,先学怎么修水渠。”

第一批农技官二十人,全是识字又肯干的屯田老兵。陆昭亲自带他们下地,在城南划出五亩试验田,分四块,分别用旧法、代田法、垄作法、轮作法试种。他蹲在田埂上,拿根木棍当教鞭:“你们记住,种地不是靠天吃饭,是靠脑子吃饭。谁脑子灵,谁家粮仓就满。”

三个月后,秋收在即。陆昭在三里屯搭起高台,挂上“比田大会”四个大字。台下围了上千人,有屯田户,有耕战营兵卒,还有不少偷偷混进来的士族家仆。

“规则简单。”陆昭站在台上,手里拎着两把谷穗,“左边这块是老农李三爷种的,一辈子种地,用祖传老法;右边这块是农技官张石头种的,新学三个月。同地、同种、同肥、同水,现在——开镰!”

镰刀挥动,稻穗倒伏。半个时辰后,两块地的收成堆上秤台。李三爷那块,亩产一石八斗;张石头那块,二石六斗。

台下一片哗然。

李三爷自己都愣了:“我……我咋差这么多?”

陆昭把谷穗举高:“不是你差,是你不知道代田法能保墒,不知道粪肥要沤三个月才有力,不知道水车每天该转几个时辰。这些,现在人人都能学。”

他环视人群:“从今往后,谁敢毁渠断水、阻人学技,按‘毁田罪’论处,罚去挖沟三年。谁敢散播‘技邪伤地’的胡话,我请他来比田——输了的,当场认错,还得出十石粮做学田基金。”

人群哄笑,掌声雷动。

当晚,城南灯火通明。农技官们围坐一起,翻着《齐民要术》抄本,有人念,有人记,有人拿木炭在竹片上画水车结构。陆昭溜达过去,拎了壶酒,挨个倒上:“喝点,明天还得下地。”

正说着,赵云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对。

“出事了?”

“三名农技官昨夜遭袭,左耳被割,身上留了‘天罚’二字。”

陆昭酒壶一顿:“人呢?”

“轻伤,已安置。但……他们说,袭击者穿着流民衣服,说话带巨鹿口音。”

陆昭眯起眼:“巨鹿?那地方早被烧成白地了,哪来的流民?”

赵云压低声音:“安置区最近常有夜聚,有人传话,说‘苍天将醒,地火将燃’,还发符水,称能避灾。”

陆昭冷笑:“符水?喝多了怕是连地都种不成。你派几个人,换上流民衣服混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串连。”

赵云点头:“白马义从里挑了五个,今晚就进。”

“记住,只看,不抓。我要知道他们拜谁,听谁,传什么话。”

赵云走后,陆昭独自进了书房。他摊开地图,手指从城南一路划到巨鹿旧址,停在一处荒村标记上。

“农技官刚出成果,士族就坐不住了,可他们不至于亲自割耳朵……除非,有人替他们动手。”

他盯着那处荒村,忽然想起什么,翻出一份旧档——黄巾降俘名册。手指在名单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张四,巨鹿人,左臂有烙印,原属张曼成部**。

“张曼成死了,可姓张的还没死绝。”

他合上竹简,吹灭灯,走出门。

夜风拂面,远处安置区隐约有火光闪动。

第二天清晨,一名农技官跌跌撞撞跑来:“将军!昨晚去查夜的王五……被人绑了!人找到了,耳朵没了,背上刻着‘再传邪技,五雷轰顶’!”

陆昭正在校场教新一批学员测土质,闻言抬头:“人呢?”

“在医棚,吓傻了,话都说不利索。”

“带我去。”

医棚里,王五蜷在草席上,脸色惨白。陆昭蹲下,掀开他后背的衣衫,果然有刀刻痕迹,字歪歪扭扭,但能辨认。

他问:“看清人了吗?”

王五摇头:“黑布蒙脸……但他们念经,开头是‘苍天在上,黄土为证’……”

陆昭眼神一凝。

他起身,走出医棚,迎面撞上吴老炭:“城东李员外带人来闹,说咱们的水渠改了流向,冲了他家祖坟风水,要拆渠赔银。”

“哦?”陆昭笑了,“他家祖坟啥时候埋到官田里的?前天量地时可没这标记。”

“人家说了,祖上三百年就埋那儿,只是没立碑。”

“没立碑?那说不定埋的是条狗。”陆昭拍拍吴老炭,“你去告诉他,要拆渠可以,先拿祖谱来验。要是验出他祖上是黄巾余党,我顺便把他一块埋了,省得麻烦。”

吴老炭咧嘴去了。

陆昭却没笑。他转身回书房,提笔写下几行字,交给亲兵:“送去赵云,让他按名单查人,重点盯三类:有伤疤的、带口音的、夜里不睡觉的。”

亲兵刚走,赵云回来了,手里拎着个麻袋。

“抓了个传符的,嘴硬,但扛不住灌了三碗盐汤,招了。”

陆昭掀开麻袋,里面是个瘦小汉子,脸上还沾着泥。

“叫什么?”

“牛……牛二。”

“谁派你来的?”

“天师……”

“哪个天师?”

“新天师,说张角师兄托梦,要重立苍天教。”

陆昭挑眉:“他还说什么?”

“说陆昭传的是邪技,坏了地脉,若不收手,七月十五,地火焚城。”

陆昭笑了:“他咋不说自己先烧壶开水暖暖手?”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点在巨鹿位置:“张角死了,张梁死了,张曼成也死了。可只要地里没粮,百姓就信‘天师’能给饭吃。士族知道这点,所以——他们养着这些‘天师’,用他们搅乱民心,好趁机压我农技。”

他回头:“赵云,白马义从继续潜伏,我要知道那个‘新天师’长什么样,住哪儿,见了谁。”

赵云应声要走,陆昭又叫住他:“等等。”

他从案上拿起一把铁犁铧,递给赵云:“下次派兄弟进去,带上这个。说是新式犁头,能省一半力气。看谁敢当众砸了它——那就是士族派来搅局的。”

赵云接过,点头出门。

陆昭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安置区的方向。片刻后,他转身拿起竹简,翻到《齐民要术》第十三篇,用朱笔圈出一行字:**粪肥之法,贵在沤熟,生施则伤根,反招虫害**。

他低声自语:“你们说我是用邪技?那我就用这‘邪技’,让全城百姓吃饱饭。吃饱了,谁还信你们的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