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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东汉:开局火烧黄巾军 > 第117章 密约撕南疆,夜袭破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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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密约撕南疆,夜袭破诡局

陆昭的手指还压在那张密报上,纸页微微发皱。他没抬头,只把油灯往案边挪了半寸,火光映出“南疆线断”四个字的轮廓。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靴底砸地的声音又重又稳,像是铁秤砣拖过青石。

门被推开一条缝,徐晃半个身子挤进来,铠甲上沾着泥水,肩头结了一层薄霜。他抱拳,声音压得低:“将军,末将回来了。”

陆昭这才抬眼,“东西呢?”

徐晃从背后解下一个布包,双手呈上。布一掀开,露出几片残破的铁器,边缘扭曲,表面泛着暗红锈迹,像是被海水泡过又晒干的骨头。

陆昭伸手,没用刀镊,直接捏起一片,在灯下翻了两下。他又从案角取来一块磁石,轻轻一碰,铁片竟微微颤动。

“含硫。”他说,语气像在说今天饭里盐放多了。

徐晃点头:“与硫磺水案里的铁屑同源。末将在倭船沉没处搜了七天,只捞到这些。但……”他顿了顿,“船上无尸,无货单,唯有一块铭牌残片,刻着‘南疆甲三’字样。”

陆昭嘴角一挑:“袁本初给外人发工牌,倒是规矩。”

他起身走到墙边,抽出一张羊皮卷铺在案上,是南疆边境的旧图。图上用朱砂标了几处红点,都是近年异动频繁的营地。

“你带回的残片,能对上哪一路?”

徐晃从怀中取出另一张拓本,小心翼翼摊开。上面是鳞甲的纹路细节,铆钉间距、护心镜弧度,一一标注。他将残片比对上去,严丝合缝。

“尺寸、用料、锻造手法,全对得上。”徐晃声音沉了下来,“这不是私兵装备,是军械规制。袁氏若要造这种甲,必走密道,绕开关卡,且需大量铁矿——而冀北那几座私矿,正好供得上。”

陆昭盯着图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南匈奴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三日前有商队回报,说他们营地夜里火光不断,似在赶工。牧民传言,有人见车马运铁入营,出来时车上盖着油布,滴血。”

“滴血?”陆昭笑了一声,“看来是铁水溅到了人。”

他转身走到屏风后,提笔写了道令签,盖上印信,递过去:“你即刻回边关,盯住倭人余部,若有新船靠岸,不必请示,直接烧了。”

徐晃接过令签,抱拳退下。

门刚合上,甄宓就来了。她没穿外袍,只披了件深色斗篷,发间那支白玉兰簪在灯下泛着微光。

“听说徐晃带回了东西?”她问。

陆昭把残片推给她看:“袁本初跟南匈奴签了约,拿私矿铁给他们造甲,换的是骑兵借道之权。一旦战起,这些人就能从侧翼插进幽州。”

甄宓拿起一片铁,指尖摩挲着边缘:“他想用外族兵马,打自家江山。”

“他还嫌天下不够乱。”陆昭坐回案前,“不过现在问题不在他想什么,而在谁能先动手。”

甄宓抬眼:“你要打南匈奴?”

“不是我要打,是他们不该接这单生意。”他翻开舆图,“三百里外有个鬼哭谷,窄道夹山,马队只能鱼贯而行。赵云带五百轻骑,三天能到。只要摸清营地布局,趁夜突袭,不难。”

甄宓沉默片刻,忽道:“我甄家在广川有三处驿站,存着冬粮和马料。若需要补给,今晚就能调出去。”

陆昭看了她一眼:“你不问风险?”

“问了也没用。”她淡淡道,“你既然说了计划,就是已经决定了。”

他笑了下,这次没那么累。

“那就劳烦夫人一声令下,让伙计们‘不小心’把盐货清单弄丢了。”他眯眼,“最好让某些人亲眼看见。”

甄宓点头,转身走了。斗篷拂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灯焰晃了晃。

陆昭没再耽搁,立刻召来赵云。

赵云进门时正在擦剑,听见召令,收剑入鞘,立正站定。

“南匈奴营地在赶工造甲,用的是袁绍的料,打的是袁家的标记。”陆昭把拓本和残片递过去,“我要你带白马义从,走鬼哭谷,三日内抵达,突袭锻甲坊。活口要,铁证也要。”

赵云接过东西,只问了一句:“可伤人?”

“牧民不碰,工匠留命,首领必须活着。”陆昭盯着他,“我要他亲口说出是谁送的铁,谁签的约。”

赵云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陆昭叫住他,“带上火油,但只准烧栅栏,不准燎原。我要的是混乱,不是灭族。”

赵云回头,眼神平静:“明白。”

他走后,陆昭坐在灯下,一边等消息,一边翻看军报。城中粮荒已缓,百姓领了黑山军送来的麦子,骂声少了,叩头的多了。田丰也回来了,带回八个县的存粮数目,虽不多,但够撑到春耕。

第三日夜里,雪落得紧。

陆昭正伏案写着调度令,亲卫突然冲进来,脸上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将军!赵校尉捷报到了!”

他接过信,拆开一看,嘴角慢慢扬起。

“拿下营地了?”他问。

“是!赵校尉趁夜雪突袭,用火油烧断围栏,直扑锻甲坊。南匈奴猝不及防,死伤十余,其余尽数溃散。五千套鳞甲全数缴获,无一遗漏。”

陆昭站起身:“家纹呢?”

“查过了。”亲卫声音发颤,“三成内衬绣着袁氏家纹,另有‘冀北工造’印记。南匈奴首领当场认罪,说袁使许诺助其夺草场,共击汉吏,还出示了密约副本。”

陆昭接过随信送来的那片布条,血迹未干,纹路清晰。他指尖抚过那行细密的刺绣,像是摸到了袁绍喉咙。

“好啊。”他低声说,“你让我饿着百姓,我去你盟友家里搬点铁回来,不算过分吧?”

他当即下令:“封锁消息,所有缴获暂存影堂密室,不得外传。南匈奴首领押入地牢,单独看管,饮食如常,不准受苦。”

亲卫领命而去。

陆昭坐回灯下,重新展开那份密约拓本,对照缴获的甲片记录。他一边写,一边自语:“袁本初啊袁本初,你借匈奴人的手锻甲,我就撕你南疆的约——这雪下的,真是时候。”

窗外风势渐紧,檐下铜铃轻响,像是为某场风暴敲着节拍。

他正要提笔写下最后一行结论,府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节奏急而不乱。

亲卫再次推门,手中捧着一个木匣:“赵校尉派快骑送回,说是从首领帐篷里搜出的,贴身藏着。”

陆昭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卷油布,展开一看,竟是半幅地图,墨迹未干,标着几条隐秘通路,直通幽州腹地。

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原来不止想借兵。”他把地图摊在案上,“还想借道。”

他提起朱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关键隘口,然后写下一道军令:命徐晃即刻调兵,封锁三隘,凡无通关文书者,一律扣押。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响。

外面风更大了,吹得窗棂咯吱作响。

陆昭放下笔,伸手去拿茶杯,却发现杯子早已凉透。

他没换,一口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