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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力醒来时,窗外的天光已经亮透了。

屋里烧着煤,暖融融的,一点不觉得冷。

他转头看向炕边,小花和小群的床头叠着两套崭新的棉衣棉裤,蓝布面,棉花填得厚实——这是他昨天找院里张婶连夜赶做的,花了不少钱。

“哥!这是给我们的?”小花一睁眼就瞧见了新衣服,拽着小群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

“快穿上试试,合身不。”陈大力笑着点头。

俩孩子手忙脚乱地换上,新衣服又暖又软,衬得小脸都红扑扑的。

小花转了个圈,裙摆扫过炕沿,笑得合不拢嘴:“太好看了!谢谢哥!”

早饭是粥配咸菜,还有两个煮鸡蛋,陈大力剥了壳塞给俩孩子。

吃完收拾妥当,他拎着书包,让小花和小群带上水杯,又往他俩手里各塞了一颗牛奶糖:“揣好,饿了再吃。”

刚走出院门,就见院里不少人在活动——上班的正往院外走,上学的背着书包蹦蹦跳跳。

陈大力笑着跟相熟的邻居点头:“早啊,送孩子去学校。”

“哎哟,小花小群这新衣服真精神!”有人笑着夸赞。

这话刚落,就听中院传来一阵哭闹。

棒梗站在自家门口,一眼瞅见小花和小群身上的新衣服、新书包,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挣脱秦怀茹的手,直冲过来,一把抓住小群的衣角:“把衣服给我!书包也给我!我也要上学!”

“这是我哥给我买的!”小群往后躲,紧紧抱着书包,“你想要,让你爸爸给你买!”

他可宝贝这新衣服了,生怕被拽坏。

“我不!我就要你的!”棒梗被拒绝,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乱蹬地哭嚎起来,“我要新衣服!我要书包!我要上学!”

贾张氏正在灶台忙活,听见动静跑出来,见宝贝孙子坐在地上哭,顿时瞪向小群:“你个小......!就不能让着点我家棒梗?一件衣服而已,至于吗?”

“你再说一遍?”

陈大力眼神一冷,往前迈了一步,那眼神里的寒意让贾张氏后半句骂声卡在了喉咙里。

她想起被踹的傻柱,脖子一缩,没敢再骂。

“棒梗!起来!”贾张氏赶紧去拉孙子,“咱回家,奶奶给你做糖吃!”

“我不!我就要新衣服!”

棒梗赖在地上不起来,哭得更大声了。

秦怀茹站在一旁,脸色尴尬,想劝又不敢,只能一个劲地给贾张氏使眼色。

陈大力懒得理会这闹剧,对小花和小群说:“走,找三大爷去。”

俩孩子赶紧跟上,路过棒梗身边时,小群还特意往陈大力身后躲了躲。

棒梗见他们要走,哭得更凶了,伸手想去拽小群的书包,被陈大力一脚轻轻拨开。

“贾大妈,管好你家孩子。”陈大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被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死死抱住还在哭闹的棒梗,眼睁睁看着陈大力带着俩孩子往后院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她才对着棒梗的屁股拍了一下:“哭!就知道哭!等你爹回来,看我不告诉你爹!”

棒梗的哭声渐渐小了,眼里满是不甘。

秦怀茹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回了屋。

陈大力带着小花和小群到闫阜贵家时,正碰上闫解成背着个布包往外走。

“大力,带孩子上学啊?”

闫解成笑着打了声招呼,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他今天还得去市场找零工。

风里来雨里去。

哪比得陈大力能去轧钢厂顶岗,端上铁饭碗。

“嗯,麻烦三大爷带带路。”陈大力点头应着。

屋里,闫解放正趴在桌上假装看书,见他们进来,偷偷抬了眼。

这小子读书成绩跟他哥闫解成半斤八两,却偏生闫阜贵总爱对外称自家是“书香门第”,为此没少被二大爷刘海中嘲讽——毕竟刘家出了个中专生刘光齐,刘海中天天把“我家光齐将来要当官”挂在嘴边,嘚瑟得不行。

闫解旷和闫解睇两个小的,瞅小花和小群的新衣服,小眼神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他俩也想要新书包,可知道老爹闫阜贵的性子,提了也是白提,只能抿着嘴咽口水。

陈大力看在眼里,从兜里摸出三颗牛奶糖,分给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睇:“拿着吃。”

三个孩子眼睛一亮,接过来赶紧揣进兜里,连声道谢。

闫阜贵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手在桌底下动了动——本想把糖收过来攒着,可转念一想,陈大力还在这儿,传出去说他当三大爷的跟孩子抢糖,太损名声,便硬生生忍住了。

“走吧走吧,别耽误了上学。”闫阜贵站起身,背起自己的布包。

一行人往红星小学赶,路上,陈大力拉着闫阜贵放慢脚步:“三大爷,小花和小群头回上学,您多费心照看照看。还有解旷和解睇,让他们在学校多带带我家俩孩子,熟悉熟悉环境。”

说着,他从兜里抓出一把水果糖,塞到闫阜贵手里:“一点心意,给孩子们零嘴。”

闫阜贵掂着手里的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摆出严肃的样子:“你这孩子,跟三大爷还客气啥!放心,有我在,谁敢欺负小花和小群?解旷和解睇,听见没?到了学校多帮着点你小花和小群!”

“知道了爹!”闫解旷脆生生地应着,手里的牛奶糖还没舍得吃呢。

闫阜贵拍着胸脯保证:“大力你就放宽心,我亲自送他们进教室,跟老师也打个招呼。保管你家俩孩子在学校顺顺当当的!”

和小花、小群挥手告别,看着他们跟着闫阜贵走进学校大门,陈大力转身就往市场跑,脚步轻快得带风——早上系统签到给了张自行车票,这可是个好东西。

刚才送孩子走了那么远路,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解决通勤问题,这车票就来了,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到了供销社的自行车柜台,售货员见他直奔二八大杠,热情地介绍:“小伙子有眼光!这凤凰牌二八大杠,结实着呢,别说载人,拉一千斤货都稳当!”

陈大力摸着车把,冰凉的金属触感很实在,确实是经典款。“就它了。”

“好嘞!”售货员刚要开票,又提醒,“这可是要票的,钱也得备足,一百八十五块,一分不能少。”

陈大力从兜里掏出自行车票拍在柜台上,又数了一百八十五块钱。

不是自己的钱花的就是痛快啊!

陈大力付了钱,接过收据,售货员又叮嘱:“拿着这收据去派出所砸钢印,办个自行车证,不然上路要被查的。”

“还得办证?”陈大力有点意外,这年头骑个车都这么讲究。

“那可不,这可是大件,跟缝纫机、手表一样金贵,证必须得办。”

陈大力谢过售货员,推着崭新的二八大杠往派出所走。

路上不少人回头看,那眼神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这可是凤凰牌二八大杠,谁家能轻易置办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