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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 > 第157章 禁足教储君,火器载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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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禁足教储君,火器载国运

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还未停歇,系统界面的推演进度条刚过三分之二。我正核对红箭导弹的燃料余量参数,袖中南中铜矿的密报尚未取出,门外便传来急促脚步。

“大人!”亲兵在帘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低,却透着慌,“太子……太子进了兵器室,拆了那支铁铳!”

我搁下笔,未起身,只抬眼看了他一眼。

“人呢?”

“还在里头,姜将军已带人围住外廊,不敢擅入。”

我没有多问,起身便走。青袍下摆扫过案角,墨汁未干的图纸被风掀了一角,旋即落下。此刻无暇顾及辽东海图,更不提什么跨域预案。火器监尚未成型,首枚迫击炮模具还在赶工,若储君因一念好奇引燃弹药,炸的不只是武侯府一角,而是整个火器体系的根基。

穿过回廊时,风从檐下穿行,吹得廊灯晃了几晃。兵器室门虚掩,内有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零件被逐一卸下。我停步,抬手示意身后随从止步,推门而入。

刘理蹲在案前,手中正握着一支拆解至半的手枪,枪管与机匣分离,撞针落在砚台边,像一枚错置的棋子。他指尖沾了油泥,眉头微皱,似在琢磨某处卡榫结构。案上摊着一张草图,是他凭记忆勾勒的击发机关。

“谁准你进来的?”我站在门口,声音不高。

他猛地回头,眼中先是惊,继而浮起一丝倔强。

“这又不是军营重地,我是太子,为何不能看?”

我缓步走近,伸手将散落的零件一一拢起,放入木匣,合盖,锁扣咔一声闭合。

“你说得对。”我看着他,“这不是军营。是坟场。”

他脸色变了。

“三日前江陵水战,魏军楼船焚毁十七艘,烧死八百余人。你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

他没答。

“是燃烧弹。”我打开匣子,取出弹壳残片,“这种东西,差半钱火药配比,就能炸翻整艘战船。你刚才拆的这支枪,若有一粒砂卡在引信槽,扳机一扣,最先死的就是你。”

他嘴唇动了动。

“父皇让我学军务。”他低声说,“他说,将来要我统六军。”

“陛下让你学阵法、识地形、阅兵册,没让你玩火药。”我将木匣锁好,交予门外候着的姜维,“从今日起,禁足三月,不得出府门一步。”

他霍然站起:“你凭什么?”

“凭你刚才差一点,就把火器监十年心血毁于一旦。”我盯着他,“抄《火器典》一百遍。每少一遍,禁足加十日。明日此时,我要看到第一卷誊本。”

他咬牙:“那书连工部匠人都读不通,你让我一个储君——”

“匠人不懂,所以只能造。”我打断他,“你要做主。主不知其器之险,何以掌兵?”

他胸口起伏,终是说不出话。

我转身欲走,他又开口:“父皇不会答应你如此苛待于我!”

我停下,回头。

“陛下若问起,我会如实禀报。”我语气平静,“并请他亲来查验——是否该由一位可能引爆火药库的太子,继承汉室江山。”

他僵在原地。

我挥袖出门,姜维紧随其后。廊灯依旧晃着,风未停。

“押送零件回火器监,全程双人值守。”我吩咐,“另派技官检查所有兵器室锁具,加装双重机括。今后凡入内者,需持我亲签令牌。”

姜维应诺。

我们行至中庭,夜露已降,石阶微湿。我驻足,抬头望天。北斗斜挂,云层薄移,不见月色。

“辽东那边,可有进展?”

“细作招了。”姜维压低声音,“公孙渊遣使渡海,联络倭国,求购铁炮图样,另议借兵协防海岸。”

我眉心一沉。

“他们想学我们的路子。”我说,“先窃技艺,再仿制造,最后反制于我。”

“是否截杀使者?”

“不必。”我摇头,“让他们把图样带回去。但要盯住每一艘出海的船。南中至东海沿线所有商道,全面稽查,可疑船只一律扣押。”

“无人机已调两架北上,沿岸巡查。”

我点头:“昼夜不停。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他抱拳退下。

我独自步入书房,烛火跳了一下。案上沙盘静静陈列,江陵、襄阳、南中矿区皆已标记完毕,唯辽东半岛一片空白。我取出朱笔,在海岸线画了个圈,又用黑线连向成都方向。

火器之路,不能再只靠奇袭。

必须制度化,必须垄断化,必须——由上至下,彻底掌控。

我坐定,提笔写下一道令文:

【火器监升格为枢密下属,直隶武侯府;凡涉热武器之研制、运输、使用,皆须备案审批,违者以谋逆论处。】

写毕,盖印封缄。

窗外风穿回廊,吹熄了一盏檐灯。远处传来更鼓,三更将尽。

不多时,姜维去而复返,立于门外。

“太子开始抄书了。”他说,“写了不到半页,摔了笔。”

“让他写。”我说,“写到明白为止。”

“还有一事。”他顿了顿,“南中第二批精铜已抵江陵,小娥派人送来熔炼记录,纯度达标,可直接用于迫击炮身管浇铸。”

我翻开桌角的册子,快速扫过数据,点头。

“通知工部,七日内完成十门组装。”我说,“试射地点选在荒谷,封锁四周,非火器监人员不得靠近。”

“是。”

他欲退,我又叫住他。

“传令火器监,启动‘帝王术·火器篇’教学模块。”我说,“从今往后,凡宗室子弟欲接触热武器,须先通过基础考核。”

姜维略一迟疑:“包括太子?”

“尤其是他。”

他不再多言,领命离去。

我独坐案前,指尖抚过沙盘边缘。辽东的标记仍是个空圈,未填颜色。

远处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间杂一声闷响,似是笔杆砸在案上。

我闭了闭眼。

这一代人可以用枪炮打出天下,但下一代呢?

若储君不知敬畏,再多火器,也不过是堆在库中的废铁。

烛火又跳了一下。

我睁开眼,提笔在《火器典》扉页写下第一句训令:

“火者,国之重器,非勇者可执,非智者可掌,唯知畏者,方能驭之。”

笔锋落定,窗外风止。

檐下最后一盏灯,轻轻晃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