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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血阵惊现双生影 玉钗破局定乾坤

午时三刻的钟声如惊雷滚过太液池,国库密室的血色阵法突然亮起红光,铁链锁住的少年缓缓睁开眼,那双与石惊弦一模一样的眸子里,竟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阴鸷。

“哥哥。” 少年的声音嘶哑如磨铁,铁链在他挣扎时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你终于来了。”

石惊弦如遭雷击,铁尺 “当啷” 落地。他自幼便听父亲说过,母亲当年生下的是双胞胎,可弟弟生下来就没了气息,怎么会……

“瑞王骗了你们。” 沈姑姑的声音突然从阵法边缘传来,她被石块砸中了腿,正拖着伤肢艰难爬行,“他当年偷走二公子,用‘换魂术’养在血阵里,就是要借双生血脉打开传国玉玺的封印!”

苏轻晚扶住摇摇欲坠的石惊弦,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脊背 —— 他肩胛的伤口又在渗血,脸色白得像纸。“弦哥,别慌。” 她将杏花钗紧紧攥在掌心,钗尖的凉意让她保持清醒,“这阵法按《奇门遁甲》‘阴盘九局’布的,生门在离位烛台,我们能破。”

石惊弦猛地回神,捡起铁尺护在她身前:“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

“沈姑姑说,双生血能破阵,也能毁阵。” 苏轻晚打断他,目光扫过阵法边缘的八个烛台,“离位属火,你的‘燎原劲’能引动烛火,我用云家血配合,能让阵法反噬。” 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信我,就像信你自己。”

少年在阵中突然剧烈挣扎,铁链上的符文亮起红光,整个密室开始震动。“瑞王说了,只要你我血脉相融,他就能拿到玉玺,君临天下!” 少年的眼睛死死盯着石惊弦,“你为什么不帮我?我们本就该一起……”

“住口!” 石惊弦怒喝,铁尺指向阵眼的凹槽,“他把你当容器养了十几年,你还要帮他?”

“那又怎样?” 少年惨笑,“至少他让我活着,不像你们,把我丢在暗无天日的血池里!” 他突然咳出一口黑血,溅在阵法中央的凹槽里 —— 那里正是放置玉玺的位置,黑血落下的瞬间,凹槽竟发出幽幽绿光。

“不好!他在引动血祭!” 沈姑姑急喊,“快阻止他!血祭一旦完成,整个皇城都会被血阵吞噬!”

石惊弦不再犹豫,铁尺卷起离火劲,直取离位烛台。可刚踏出半步,阵法边缘突然弹出十二道暗箭,箭簇泛着蓝汪汪的光,正是墨风的 “透骨毒”。苏轻晚的软鞭如灵蛇出洞,在空中挽出十二朵鞭花,精准缠住箭杆,借力一甩,毒箭尽数钉入石壁,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走!” 石惊弦拽着她腿 “七星步” 冲向离位,铁尺在烛台上一敲,火苗突然窜起半丈高,映得阵法上的符文愈发狰狞。少年在阵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双掌拍向地面,无数血藤从石缝中钻出,缠向两人脚踝。

“坤位属土,血藤怕土!” 苏轻晚想起沈姑姑教的五行相克,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石惊弦的铁尺上。云家血遇离火劲,竟在尺身燃起金红火焰,石惊弦顺势横扫,血藤遇火即燃,发出滋滋的焦臭。

就在此时,密室大门被猛地撞开,瑞王带着墨风闯了进来,手中捧着个锦盒,里面正是传国玉玺!“石惊弦,多谢你送上门来!” 瑞王笑得癫狂,将玉玺塞进阵眼凹槽,“双生血,云家灵,再加上本王的皇室龙气,这天下……”

“你的龙气?” 沈姑姑突然冷笑,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与石惊弦腰间的碎裂玉佩严丝合缝,“你忘了二十年前,你为了夺位,亲手杀了先帝的私生子?这龙气,早就被你的血污玷污了!”

瑞王脸色骤变,墨风突然甩出毒镖,直取沈姑姑心口。石惊弦铁尺一挑,毒镖反射回去,正中墨风咽喉 —— 他到死都瞪着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个少年手里。

“杀了他们!” 瑞王嘶吼着扑向石惊弦,手中短刀带着破空之声。石惊弦侧身避开,铁尺点向他的脉门,这招 “流云点穴” 又快又准,瑞王惨叫一声,短刀脱手飞出。

苏轻晚趁机扑向离位烛台,将杏花钗插进烛台底座的小孔 —— 那里是阵法的 “死穴”,沈姑姑临终前偷偷塞给她的纸条上写着。钗尖刺入的瞬间,烛火突然倒转,顺着血藤往阵眼蔓延,少年的嘶吼声越来越凄厉。

“不!我的天下!” 瑞王状若疯魔,扑向阵眼想夺回玉玺,却被反弹的红光震飞,撞在石壁上吐出鲜血。

石惊弦看着阵中痛苦挣扎的弟弟,心头像被刀割。少年的目光与他对上,突然露出丝解脱的笑:“哥,毁了我…… 也毁了这阵法……”

“弦哥!” 苏轻晚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他被血祭控制了,再等下去,我们都活不了!”

石惊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决绝。他握住苏轻晚的手,将两人的血同时滴在铁尺上,离火劲与云家血相融,在尺身凝成道金红相间的光刃。“对不起。” 他对着阵中轻声说,铁尺猛地劈向阵眼。

“轰隆” 一声巨响,红光与金芒碰撞,整个密室天旋地转。石惊弦死死将苏轻晚护在身下,只听耳边传来少年最后的声音:“哥,替我…… 看杏花……”

烟尘散尽时,血阵已化为灰烬,玉玺静静躺在凹槽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瑞王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 “我的天下”。沈姑姑靠在石壁上,气息微弱,却笑着比了个 “胜” 的手势。

石惊弦扶起苏轻晚,她的鬓发沾满灰尘,杏花钗却仍在发间闪着光。“结束了?”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结束了。” 石惊弦替她拂去脸上的灰,指尖在她唇角轻轻一碰 —— 那里沾着点血,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就在此时,密室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镇国公带着禁军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和完好的玉玺,老泪纵横:“陛下!老臣护驾来迟!”

石惊弦这才发现,密室的暗门不知何时被打开,门外站着位龙袍老者,正是微服私访的当今圣上。圣上看着他和苏轻晚交握的手,又看了眼地上的瑞王,长叹一声:“都起来吧,该清算的,总要清算。”

三日后,瑞王谋逆的罪证被公之于众,影阁余党被一网打尽。传国玉玺归位那天,圣上亲自将石惊弦和苏轻晚召到御花园。

“石爱卿,云姑娘。” 圣上指着满园的杏花,“听说你们要去江南看杏花?朕准了,这御花园的杏树苗,你们也带些去,就当…… 是朕替瑞王赔的罪。”

石惊弦望着身边的苏轻晚,她正踮脚够一枝含苞的杏花,阳光洒在她发间的木钗上,泛着温柔的光。他忽然想起密室里她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想起永定河上她奋不顾身的吻,喉头一热,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轻晚,” 他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我们不去江南了。”

苏轻晚一愣:“为什么?”

“这里的杏花,也很好看。” 石惊弦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杏花清香的吻。远处的镇国公和圣上相视而笑,春风拂过,满树杏花簌簌落下,像极了那年药圃里,落在他们肩头的那场杏花雨。

可没人注意到,御花园角落的假山后,站着个穿灰衣的少年,眉眼间竟与石惊弦有七分相似。他望着相拥的两人,手中把玩着半块染血的玉佩,忽然转身融入阴影 —— 那玉佩的裂痕,与石惊弦碎裂的那块,正好能拼在一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