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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笔庄墨韵,毫颖间的真伪

惊蛰过后,春雷初响,八人来到皖南的“文房镇”。镇上的“紫毫笔庄”是百年老字号,庄主卫先生制的毛笔,笔锋锐利,吸墨均匀,尤其是他亲手采制的“狼毫笔”,用的是东北雪原的黄鼠狼尾毛,写起字来挥洒自如,连京城的翰林学士都点名要他的笔。

可近来,紫毫笔庄的毛笔却频频出问题——新制的狼毫笔,写不了几个字就掉毛,笔锋还会分叉;有的笔杆甚至出现裂痕,里面的竹芯竟被虫蛀空了。卫先生检查了选毛的标准、制杆的木料,都找不到原因,只在掉毛的笔锋里,发现了不少混杂的兔毛,与纯正的狼毫质地不同。

“前日给国子监李博士做的‘青云笔’,刚写了一篇策论就掉了半管毛,”卫先生捏着一支掉毛的毛笔,声音里满是惋惜,“这狼毫是我托人从关外带来的一等品,怎么会这么不经用?”

宋亚轩拿起一支分叉的毛笔,将笔锋散开,仔细分辨其中的毫毛:“这里面掺了八成兔毛,兔毛质地软,经不起反复摩擦,才会分叉掉毛。”他又查看开裂的笔杆,发现竹芯上有细小的虫洞,“这竹杆被人涂了一层伪装的漆,里面早就被虫蛀了,是故意用的劣质材料。”

刁刁在笔庄的废料堆里,找到一捆混杂着兔毛的“狼毫”,旁边还有几根被虫蛀的竹杆,上面的漆色与笔庄常用的不同:“这些东西不是笔庄的用料,看来有人故意换了原料。”

镇上的笔匠说,东街的“翰墨笔铺”老板冯五,最近总在紫毫笔庄附近转悠,还说“卫先生的老手艺早就跟不上趟了”。冯五以前是卫先生的徒弟,后来因为偷用劣质毛料被赶走,自己开了笔铺,生意一直不如紫毫笔庄。“前日我还看到他的伙计在笔庄的原料库外鬼鬼祟祟,像是在换东西。”

八人找到冯五时,他正在笔铺里扎制毛笔,桌上堆着不少混杂兔毛的“狼毫”,墙角的竹杆堆里,明显有被虫蛀过的痕迹。见八人进来,他慌忙用布盖住毛料。

“冯五,是你换了紫毫笔庄的狼毫,用了虫蛀的竹杆?”镇上的秀才问道。

冯五脸色涨红,却还嘴硬:“凭什么他卫先生能独占好生意?我这笔卖得便宜,凭什么没人要?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他的笔也不顶用!”

原来冯五一直嫉妒卫先生的名声,觉得自己的笔铺生意差是因为紫毫笔庄的老字号,便想借掉毛、开裂的事,毁掉卫先生的名声,让自己的翰墨笔铺趁机抢占市场。

“制笔先识毫,识毫先识心,”卫先生闻讯赶来,看着冯五,叹了口气,“我爹当年教我,‘一支好笔,三分在工,七分在料’,狼毫要选冬毛,竹杆要窖藏三年,一点假都掺不得。你用兔毛充狼毫,用虫蛀杆充好料,看似赚了便宜,实则砸了自己的招牌,怎么能长久?”

说着,卫先生从笔庄的柜子里,取出一本《制笔要术》:“这是我年轻时的制笔笔记,里面记着每种毫毛的分辨和制杆的窍门,你拿去看。若你肯学真手艺,我可以教你‘狼毫选毛法’,生意要靠真本事做,不是靠骗人。”

冯五捧着笔记,上面的字迹里藏着对毫毛的珍视,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卫先生进山选竹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跪在地上:“卫师父,我错了!我不该贪便宜,更不该用假料毁了您的名声!”

冯五把劣质毛笔全部销毁,关了翰墨笔铺,跟着卫先生学制笔。他用心钻研选毛、扎毫、制杆的工序,虽然进度慢,制出的毛笔却越来越好用。半年后,他制的“兼毫笔”,软硬适中,得到了镇上书生的认可,卫先生看着,欣慰地说:“毫颖间的真伪,不在名气大小,在用心多少,你总算懂了。”

离开文房镇时,紫毫笔庄的墨香混着竹香,在春风中弥漫,清雅而沉静。贺峻霖手里拿着一支新制的狼毫笔,笑道:“这毛笔好不好,不在价钱贵贱,在毫毛纯不纯,心纯了,竹毫也能写出锦绣文章。”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支小小的毛笔,用文房镇的竹根刻成,笔杆上刻着“求真”二字,古朴而坚韧。他递给刁刁:“这制笔要讲究‘料真、工细、意诚’,才能写出风骨,就像做人,要懂得坚守本真,不欺不瞒,才能经得起时光的检验。一点投机,便会像混杂的兔毛,看似相似,终究难成大器。”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笔锋的纹路,轻声道:“毫颖间的真伪,藏着匠人的品性。以假乱真只会留下笑柄,以诚相待,才能制出传世的好物。”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新磨的墨汁,沉静而有力量。

马蹄声伴着制笔的“沙沙”声远去,文房镇的阳光洒在晾晒的毫毛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八人知道,江湖的文道之路上,有时就藏在这一支毛笔、一根毫毛中,一点侥幸,一丝贪婪,便能让初心蒙尘,而坚守诚信,用心制物,才能让笔墨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醇厚,书写传奇。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文房镇的毛笔,在时光的磨砺中,愈发坚韧,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