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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爱吃紫薯糯米丸的刁刁的新书 > 第114章 伞坊雨巷,竹骨间的疏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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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伞坊雨巷,竹骨间的疏密

白露时节,江南的“雨丝镇”总被蒙蒙细雨笼罩,镇上的“遮雨巷”里,“油纸伞坊”的生意格外红火。坊主伞婆婆做的油纸伞,伞骨坚韧,伞面防水,尤其是她的“繁花伞”,伞面上手绘的桃花、杏花层层叠叠,雨天撑开,如同带着一片春天,是镇上女子最爱的物件。

可近来,油纸伞坊的伞却频频出问题——新做的伞,撑不了几次伞骨就会折断,有的伞面还会渗水,最让人无奈的是,一批准备在重阳节用的“菊花伞”,伞骨竟在收伞时卡住,再也打不开。伞婆婆检查了竹骨的选材、桐油的涂刷,都找不到原因,只在折断的伞骨里,发现竹纤维疏松,像是用了未成熟的嫩竹。

“前日给绣坊周姑娘做的‘桃花伞’,淋了场小雨就塌了伞骨,”伞婆婆抚摸着一把变形的伞,声音里满是惋惜,“这竹骨是我从后山竹林精挑细选的老竹,怎么会这么脆?”

宋亚轩拿起一根折断的伞骨,放在指尖弯折,发现竹骨的韧性不足,断面还带着毛刺:“这不是老竹,是新抽的嫩竹,纤维没长结实,才会脆断。”他又查看渗水的伞面,发现油纸的桐油涂层厚薄不均,有的地方甚至没涂到:“有人偷工减料,桐油没刷匀,才会渗水。”

刁刁在伞坊的原料堆里,找到一捆嫩竹,旁边还有一桶稀释过的桐油,油质浑浊,与伞婆婆常用的清亮桐油截然不同:“这些东西不是坊里的用料,看来有人动了手脚。”

镇上的街坊说,伞婆婆的远房孙女小雨,最近总觉得做伞工序太繁琐,还说“现在的人买伞只看花样,谁管伞骨结不结实”。小雨三个月前来到伞坊帮忙,却总嫌削竹骨、刷桐油麻烦,偷偷用嫩竹代替老竹,被伞婆婆说过好几次。“前日我还看到她往桐油里兑水,劝她别乱来,她还嘴硬。”

八人找到小雨时,她正在偷偷给伞面刷稀释的桐油,旁边堆着几根削好的嫩竹骨。见八人进来,她慌忙把桐油桶藏到身后。

“小雨,是你用了嫩竹,还往桐油里兑水?”伞坊的老伙计问道。

小雨红着脸,小声说:“我就是想快点做完,嫩竹好削,兑了水的桐油刷起来省力……谁知道会坏这么快……”她觉得伞婆婆太死板,买伞的人大多看伞面花样,竹骨和桐油差点没人会注意,没想到问题这么明显。

“做伞如做人,骨架要正,底子要实,”伞婆婆闻讯赶来,拿起一根老竹骨,“我娘当年教我,‘一把好伞,要经得住三年风雨’,竹骨要选五年以上的老竹,削得粗细均匀,桐油要刷三遍,每遍都得等干透,一点懒都偷不得。你这样做,是把良心都兑水了!”

说着,伞婆婆从柜里取出一本《制伞要诀》:“这是我年轻时记的做伞笔记,里面记着竹骨怎么选、桐油怎么刷,你拿去看。若你肯静下心学,我教你怎么手绘伞面、调配桐油,手艺是细活,急不来。”

小雨捧着手记,上面的字迹里藏着对每道工序的认真,想起伞婆婆冒雨去后山选竹的身影,顿时红了眼眶,低下头说:“奶奶,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更不该坏了您做的伞!”

小雨把用嫩竹和稀桐油做的伞全部拆了重做,跟着伞婆婆学选竹、削骨、刷油。她耐着性子一遍遍练习,虽然慢,做出来的伞却越来越结实。一个月后,她做的“桂花伞”,伞骨坚韧,伞面干爽,得到了镇上女子的喜欢,伞婆婆看着,欣慰地说:“竹骨间的疏密,不在做得快不快,在用心够不够,你总算懂了。”

离开雨丝镇时,细雨还在下,油纸伞坊的新伞撑开一片花海,伞骨转动的“吱呀”声与雨声交织,温柔而宁静。贺峻霖撑着一把“繁花伞”,笑道:“这伞挡不挡得住雨,不在花样多艳,在竹骨牢不牢,油面匀不匀,心诚了,薄纸也能遮风雨。”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把小小的油纸伞,用雨丝镇的竹根刻成,伞面上刻着“踏实”二字,精巧而牢固。他递给刁刁:“这做伞要讲究‘骨正、面匀、绳牢’,才能遮风挡雨,就像做人,要站稳脚跟,厚实做事,才能经得起世事的风雨。一点投机,便会像嫩竹做的伞骨,看似能撑一时,终究会弯腰折断。”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转动伞骨,仿佛能听到雨打伞面的声音,轻声道:“竹骨间的疏密,藏着匠人的态度。敷衍了事只会做出漏雨的伞,踏实细致,才能做出经得起岁月的好物。”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雨中的伞花,温柔而坚定。

马蹄声伴着雨声远去,雨丝镇的油纸伞在巷子里移动,如同流动的花,伞下的人影与雨雾交织成一幅温润的画。八人知道,江湖的寻常物件里,有时就藏在这一根竹骨、一张油纸中,一点懈怠,一丝侥幸,便能让匠心失了温度,而坚守认真,细致做事,才能让手艺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可靠,温暖人心。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雨丝镇的油纸伞,在时光的风雨里,愈发坚韧,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