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时节,金风送爽,八人来到江北的“棋艺镇”。镇上的“忘忧棋院”是百年棋社,院主顾先生是围棋国手,一手“玲珑棋局”变幻莫测,曾连胜十七位来访的异国棋手,让“忘忧棋院”的名声远播海外。
可近来,忘忧棋院却风波不断——顾先生与人对弈时,棋盘上的棋子总会莫名移位,有时关键的一子甚至会凭空消失,引得对手质疑棋院耍赖。顾先生检查了棋盘棋盒,都没发现异常,只在棋盘的缝隙里,找到一点细小的磁石粉末。
“前几日与东洋棋手对弈,眼看就要赢了,最后一子却找不到了,”顾先生抚摸着光滑的棋盘,声音里满是疲惫,“这棋盘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榧木棋盘,陪伴我三十年,从未出过差错。”
宋亚轩拿起一枚失踪后又被找回的棋子,发现棋子底部有被磁石吸附过的痕迹:“这不是棋子自己消失,是被人用磁石吸走了。”他又查看棋桌的桌腿,在暗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磁石装置,“有人在棋桌里藏了磁石,能远程操控吸走棋子。”
刁刁在棋院的杂物间里,找到一个拆解的磁石装置,上面刻着一个“秦”字:“这装置做工精细,像是棋院内部人所为。”
棋院的老棋童说,顾先生的关门弟子秦默,最近总抱怨师父不肯传授“玲珑棋局”的精髓,还私下对人说“师父老了,该让年轻人出头了”。“前日我还看到秦师兄在棋桌下摆弄什么,当时以为是修桌子,没多想。”
八人找到秦默时,他正在自己的棋室里研究棋谱,抽屉里藏着几个与杂物间里一样的磁石装置。见八人进来,他慌忙把装置往身后藏。
“秦默,是你在棋桌里装了磁石,移动棋子?”忘忧棋院的长老厉声问道。
秦默脸色涨红,嘴唇抿得紧紧的:“我……我就是想让师父知道,他的棋路已经老了,我的新布局才更厉害……”他低头道,自己跟着顾先生学了十年棋,却总得不到认可,看着其他棋手在大赛上崭露头角,心里急得慌,才想出这办法,想让顾先生在对弈中出丑,自己好趁机展示棋艺。
“棋品如人品,落子无悔,才是棋手的本分,”顾先生闻讯赶来,看着秦默,眼中满是痛心,“我当年跟师父学棋,先学了三年‘静坐’,练的就是心境。围棋讲究‘不争而争’,你满脑子都是输赢,怎么能悟透棋局的真谛?”
说着,顾先生从棋柜里取出一本《棋心要诀》:“这是我年轻时的复盘笔记,里面记着‘玲珑棋局’的每一步变化,我本想等你悟透‘平常心’,再交给你,现在……你拿去吧。”
秦默捧着笔记,上面的批注里藏着对棋局的敬畏,想起师父每次耐心为他复盘时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跪在地上:“师父,我错了!我不该急功近利,更不该用这种手段玷污围棋的尊严!”
秦默把磁石装置全部销毁,还在棋院的公告栏上贴了悔过书。此后,他潜心研究棋谱,不再执着于输赢,而是琢磨棋局的趣味。半年后,在江南围棋大赛上,他凭着沉稳的棋风赢得亚军,顾先生坐在台下,看着他的棋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离开棋艺镇时,忘忧棋院的棋盘声“啪啪”作响,与秋风交织成独特的韵律。贺峻霖手里拿着一副新制的围棋,笑道:“这棋盘上的胜负,看似在棋子,实则在心境,心不静,再好的棋艺也赢不了;心宽了,输棋也是收获。”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方小小的棋盘,用棋艺镇的榧木刻成,棋盘上的星位清晰可见,还刻着“守拙”二字。他递给刁刁:“这围棋要讲究‘落子有根,全局在胸’,就像做人,要懂得取舍,看得长远,才能行稳致远。一点贪念,便会像脱缰的棋子,最终只会满盘皆输。”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棋盘的纹路,轻声道:“棋局如人生,有进有退,有得有失。能在输赢中守住本心,才是真正的高手。”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棋盘上的星光,明亮而通透。
马蹄声伴着棋子的落子声远去,忘忧棋院的飞檐在夕阳下勾勒出古朴的轮廓,如同棋盘上的边界,圈住了一方关于坚守与成长的天地。八人知道,江湖的博弈场上,有时就藏在这一方棋盘、一枚棋子中,一点执念,一丝浮躁,便能让人迷失方向,而坚守棋品,沉淀心境,才能让智慧在岁月的对弈中,愈发深邃,愈发从容。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棋艺镇的棋局,在时光的推演中,愈发精彩,愈发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