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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陶艺小窑,陶土间的粗细

小寒料峭,年味渐显,八人来到“陶溪川”。川边的“泥火陶艺坊”以手工陶器闻名,坊主陶翁拉的坯、烧的窑,陶质细密,釉色温润,尤其是他的“青瓷茶具”,胎薄如纸,釉色似雨过天青,沏茶时茶香不散,是茶客们追捧的珍品,连远方的茶商都会专程来订。

可近来,泥火陶艺坊的陶器却出了问题——新烧的茶杯,用没几日就杯沿开裂,有的釉面还会脱落,露出底下粗糙的陶胎;最让人可惜的是,一批准备在新年卖的“福字陶罐”,竟在出窑时炸裂了大半,剩下的也布满细密的冰裂纹。陶翁检查了陶土的细度、釉料的配比,试了多次都找不到原因,只在炸裂的陶片里,发现陶土颗粒粗大,还混着沙砾,显然是和泥时没筛干净。

“前日给茶栈王老板做的‘梅枝茶杯’,刚泡了三回茶,杯底就裂了道缝,”陶翁捏着一块碎陶片,声音里满是痛心,“这是我用山根的细腻陶土做的,筛了五遍,怎么会这么不经用?”

宋亚轩拿起一个釉面脱落的陶罐,用指尖摩挲陶胎,又闻了闻釉料的味道:“这陶土没筛干净,里面含沙太多,而且釉料里掺了劣质矿物,烧窑时温度没控制好,才会开裂脱釉。”他又查看带冰裂纹的陶罐,发现陶坯厚薄不均,烧制时受热不匀:“有人和泥时偷工,拉坯时又心浮气躁,才会出这样的错。”

刁刁在陶艺坊的泥料堆里,找到一堆没筛过的粗陶土,旁边放着一桶色泽暗沉的劣质釉料,与陶翁常用的细腻陶土、透亮釉料截然不同:“这些东西不是你常用的,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

川边的陶工说,陶翁的徒弟陶子,最近总嫌筛陶土麻烦,还说“反正装东西的罐子,粗点细点没人看”。陶子跟着陶翁学了两年,却总想着快点烧窑出货,偷偷用粗陶土和泥,被陶翁训过好几次。“前日我还看到他拉坯时图快,罐子肚子捏得忽厚忽薄,劝他慢点开,他说‘烧出来差不多’。”

八人找到陶子时,他正在偷偷用粗陶土拉“粗陶罐”,釉料用的正是那桶劣质的,拉好的坯果然歪歪扭扭。见八人进来,他慌忙把粗陶土往泥池里推。

“陶子,是你用了没筛的粗陶土,还用了劣质釉料?”陶艺坊的老帮工问道。

陶子红着脸,小声说:“我就是想省点事,粗陶土不用筛,劣质釉料便宜……谁知道会裂会炸……”他觉得陶翁太较真,陶器只要能装东西就行,何必费那么大劲筛土、调釉,没想到差别这么大。

“制陶先炼泥,泥不细,陶就不坚,”陶翁拿起一块细腻的陶土,“我师父当年教我,‘一陶一火,泥要细,坯要匀,釉要纯’,选土要‘山根取土,去沙留泥’,和泥要‘反复揉捏,筛炼百遍’,烧窑要‘文火慢烧,温差渐升’,一点急躁都容不得。你这样做,是把陶土的灵气都烧没了!”

说着,陶翁从窑边搬出一堆废陶,有的裂成了瓣,有的釉色发乌,上面都标着“泥粗易裂”“釉差失色”的记号:“这是我年轻时烧坏的陶器,你拿去看。若你肯沉下心学,我教你怎么选土、筛泥、调釉,手艺是一捧泥一捧火炼出来的,不是糊弄出来的。”

陶子看着那些废陶,想起陶翁为了筛出细腻陶土,坐在泥池边筛了整日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低下头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更不该用粗土坏了您的手艺!”

陶子把粗陶土和劣质釉料全倒了,跟着陶翁学选细土、反复筛炼、精心调釉。他耐着性子把陶土筛了七遍,拉坯时凝神控制厚薄,虽然慢,烧出来的陶器却越来越细密温润。三个月后,他烧的“素面茶杯”,釉色透亮,得到了茶客的称赞,陶翁看着,欣慰地说:“陶土间的粗细,不在做得多快,在炼得多细,你总算懂了。”

离开陶溪川时,寒风吹过溪水,泥火陶艺坊的新陶在阳光下晾晒,陶土的清香混着窑火的暖意,沉静而踏实。贺峻霖捧着一个“青釉小盏”,笑道:“这陶器好不好,不在花纹多繁,在泥够细,釉够纯,心够诚,心诚了,顽泥也能烧成玉。”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把小小的陶泥拍,用陶溪川的枣木刻成,拍面上刻着“细密”二字,质朴而精巧。他递给刁刁:“这制陶要讲究‘泥细、坯匀、釉纯’,才能经得起水火,就像做人,要懂得打磨心性,精益求精,才能在世事中炼出真性情。一点浮躁,便会像粗陶土做的器,看似成形,终究会在岁月中崩裂。”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拍面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陶土在手中的柔软与坚韧,轻声道:“陶土间的粗细,藏着匠人的耐心。敷衍了事只会烧出劣质的陶器,用心炼造,才能让陶土在烈火的淬炼中,愈发温润,愈显光华。”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青瓷上的釉光,清澈而温润。

马蹄声伴着窑火的“噼啪”声远去,陶溪川的暮色中,炊烟与窑烟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八人知道,江湖的匠艺之路上,有时就藏在这一捧陶土、一把窑火中,一点懈怠,一丝投机,便能让匠心失了精细,而坚守打磨,用心炼造,才能让陶器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醇厚,愈发动人。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陶溪川的陶器,在时光的淬炼中,愈发温润,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