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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紫金钵盂里的人间味

灵山的晨钟刚过三响,唐僧已在雷音寺的偏殿坐了两个时辰。案上的紫金钵盂里,还剩小半钵昨晚刁刁送来的紫薯糯米丸,甜香混着檀香,在寂静的殿宇里漫开。

“师父还在念旧?”孙悟空的声音从梁上飘下来,金箍棒在他指尖转得飞快,“都成佛了,还捧着那凡俗的钵盂。”

唐僧笑着摇头,用指尖捻起一颗糯米丸——糯米的软糯裹着紫薯的绵甜,是人间烟火的味道。他想起十四年前刚出长安时,这钵盂里盛的是御赐的素斋;过五行山时,盛过孙悟空抢来的野果;在高老庄,盛过猪八戒偷藏的馒头;流沙河旁,盛过沙僧滤净的河水。

“悟空,你看这糯米丸,”唐僧把钵盂往他面前推了推,“成佛前,它是刁刁的心意;成佛后,它还是。”

孙悟空挠了挠头,没接话,却悄悄从耳朵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在火焰山偷的葡萄干,一股脑倒进钵盂里:“加这个,甜。”

正说着,猪八戒哼哧哼哧跑进来,手里举着个荷叶包:“师父!俺老猪在灵山后坡摘的野枣,您尝尝!”他把枣子往钵盂里倒时,几颗滚到了地上,沙僧连忙弯腰去捡,白龙马化作的少年则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帮唐僧擦了擦沾着糯米粉的指尖。

唐僧看着眼前的徒弟们,忽然想起女儿国的那杯酒。国王说“来世若有缘分”,他当时闭眼默念“阿弥陀佛”,可指尖攥紧的僧袍,却记下了那酒的醇厚。如今想来,所谓修行,或许不是斩断七情,而是在历经万事后,仍能守住本心——就像这紫金钵盂,装过珍馐,也盛过清水,却始终光洁如新。

“该去雁塔寺传经了。”唐僧把最后一颗糯米丸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时,他忽然想起长安的街市,想起刁刁捧着刚出锅的糯米丸朝他跑来的样子,肩胛的疤痕在阳光下闪着,像枚活泼的勋章。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猪八戒哼着小曲,沙僧背着经卷,白龙马缓步相随。唐僧走在中间,手里的紫金钵盂轻轻晃动,里面的葡萄干和野枣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响,像在念一首关于人间的经。

他知道,成佛不是终点。那三十五部真经要讲给东土的百姓听,而这钵盂里的人间味,要记在心里——毕竟,能渡人的,从来不止佛法,还有走过的路,遇过的人,和一口甜到心底的糯米丸。

雁塔寺的钟声比灵山的更沉些,撞在青砖灰瓦上,荡开一圈圈人间的烟火气。唐僧刚踏上寺前的石阶,就见宋亚轩提着药箱候在门边,白褂子上沾着点药草绿,像刚从南山采药回来。

“师父,这是新制的润喉糖,加了罗汉果。”宋亚轩递过个青瓷小瓶,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紫金钵盂上,忍不住笑了,“里面的糯米丸还没吃完?”

唐僧揭开钵盂盖子,紫薯的甜香混着野枣的清冽漫出来:“悟空加了葡萄干,八戒塞了野枣,倒成了五味杂陈的甜。”他往宋亚轩手里放了一颗,“尝尝,这是灵山的味道,也是人间的味道。”

进殿时,马嘉祺和丁程鑫正帮着整理经卷,泛黄的纸页上,唐僧的批注里夹着片干花——是当年在女儿国折的桃花,如今成了最好的书签。“师父,京城来的信使说,百姓们都在盼着真经呢。”马嘉祺拂去经卷上的浮尘,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热忱。

丁程鑫则盯着钵盂里的野枣:“这枣子看着眼熟,像贺儿在长安城摆摊卖的那种。”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对了,贺儿让我给您带的,紫薯糕,比糯米丸更顶饿。”

正说着,殿外传来刘耀文的大嗓门:“师父!俺把八戒偷吃的那筐馒头换回来了!”他扛着个竹筐冲进殿,筐里的白面馒头冒着热气,蒸腾的水雾里,严浩翔慢悠悠跟进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紫薯糕,嘴角沾着点紫,像偷食的孩童。

孙悟空眼尖,一把抢过严浩翔手里的糕:“就你嘴馋!”却转头塞进唐僧手里,“师父尝尝,这小子做点心的手艺,比他唱rap靠谱。”

唐僧咬了一口,紫薯的绵密混着面香,竟和当年刁刁做的糯米丸有七分像。他忽然想起在通天河畔,八戒抢了老鼋的莲蓬,沙僧默默把莲心剥出来泡水;在狮驼岭,悟空变作小妖偷来的斋饭,虽凉了却带着草木气;在隐雾山,少年们围着篝火分食的烤红薯,皮焦里甜,烫得指尖直搓。

这些味道,都盛在记忆的紫金钵盂里,和此刻的紫薯糕、白面馒头、润喉糖混在一起,酿成了比真经更绵长的滋味。

传经开始时,唐僧打开最厚的那部《大般若经》,第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被人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八戒到此一游”。他抬眼望去,八戒正缩在沙僧身后偷乐,孙悟空捂着嘴憋笑,白龙马化作的少年则悄悄往钵盂里又丢了颗野枣。

阳光透过窗棂,在经卷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唐僧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润喉糖的清凉,也带着紫薯糕的甜:“所谓真经,不在字里行间,而在……”他顿了顿,举起紫金钵盂,里面的五味甜果在阳光下闪着光,“在尝过的每一口甜,遇过的每一颗心。”

殿外的梧桐树上,几只麻雀啄食着八戒掉落的枣核,叽叽喳喳的,像在应和。唐僧知道,这雁塔寺的经要讲三个月,之后还要去洛阳、去开封、去江南塞北,把三十五部真经念给每一个想听的人。

而那只紫金钵盂,会一直陪着他。里面或许明天会装上江南的桂花糕,后天会盛着塞北的奶酥,不变的是,总有一群人,把人间的甜,一颗一颗,轻轻放进这钵盂里——因为他们都懂,能渡人的,从来不止佛法,还有这一口接一口、暖到心底的人间味。

夕阳西下时,唐僧走出雁塔寺,紫金钵盂在手里轻轻晃,里面的果核碰撞着,像在哼一首未完的歌。远处的长安城灯火渐起,他仿佛看见刁刁又捧着刚出锅的糯米丸跑来,身后跟着追闹的少年们,而他的徒弟们,正笑着朝他挥手——原来成佛之后,最圆满的经,是把日子过成一碗热热闹闹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