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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对战利品做了分配。

除了鲜卑人、乌桓人自己缴获的之外,袁熙将赵云、马超等人的战利品几乎都给了张辽。

他让张辽先回并州复命,接下来的事,他会处理。

为了让张辽安心,他特意透露了荀衍提议建幽燕都护府的事,并承诺,如果都护府成立,他将上奏天子,推荐张辽出任都护府的大将,主持受降城以西的事务。

张辽大喜,再三拜谢,欢欢喜喜的带着人回去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荀衍,只要荀衍不为难他,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送死了张辽,袁熙又在附近转了两天,熟悉地形。

按照前朝的习惯,卧虎山已经算是并州境内,不过这片地域早就脱离了中原王朝的控制,成为鲜卑人的牧场,所以袁熙在这里转转也不算越境。

当然,就算越境了,也不会有人去告发他。

转了两天,袁熙最大的收获就是确定了诸闻泽和盐泽的重要性,命人记录在案,回去让辛毗、卢毓等人研究研究该如何控制。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短期来看,当然是军队的战斗力最为重要,能否在战场上克敌制胜是一切的关键。可是从长期来看,经济才是根本。没有钱,别说军队的战斗力无法保持,一切都无从谈起。

诸闻泽是方圆数百里内最大的淡水湖,岸边水草丰美,是难得的上等牧场。湖中还有大量鱼类,可以捕食,弥补食物的不足。地理位置也好,东距弹汗山、南距高柳城、平城都不到二百里,西距定襄也在四百里以内,可以扼控四周。

除此之外,附近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要害所在:盐泽。

盐是人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草原上盐泽不多,每一处都是必争之地,这个盐泽就是附近很多部落为之杀得头破血流的地方。

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要管控起来,不能让各部落自行其事。

如果说拳头大就是道理,那现在我的拳头最大,自然要由我说了算。

虽说幽燕都护府最后能不能成立还是未知之事,袁熙心里却已经有了幽燕都护府的雏形。除了武力威慑之外,如何维护各部落的生存平衡,才是他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如果不能让各部落活下去,再强大的武力也无济于事。

几天后,追击匈奴人的各部落陆续回来了,绝大部分人都收获颇丰。有的得到了人,有的得到了物,还有的得到了功劳,最中又以鹿离的收获最为丰厚。

除了大量的战利品外,鹿离还斩杀了一个匈奴老王,一个相国,还有十几个匈奴贵族。

加上马超斩杀的一个匈奴老王,这次叛逃出塞的匈奴首领几乎被杀了一半,而部众损失更大,接近七成。剩下的匈奴人还能在草原上活下去,却没有实力吞并其他部落壮大自己了。

简而言之,这些匈奴人暂时没有威胁了。

袁熙很满意,随即命人报功,上奏朝廷,并将斩获的匈奴老王、相国和一些贵族的首级送往鄄城。

——

两天后,袁熙回到弹汗山。

扶罗韩前来辞行,他要送步度根去祖洞。告别之前,扶罗韩押着步度根来辞行。得知轲比能自杀了,苴罗侯正带着轲比能的遗体返回祖洞,步度根羞惭满面。

虽说轲比能必死无疑,但他出卖了轲比能,必将成为此生的污点,无法冼清。

他愿意回祖洞守墓,也是清楚这一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内奸固然该死,告密者同样不能善终,这就是草原上的原则。

扶罗韩、步度根离开之后,袁熙也踏上了返程。

新年将至,他要赶回蓟县,和家人及文武共庆新年。这是大陈王朝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封王后的第一个新年,意义重大,不可小觑。

这么重大的仪式,当然少不了草原上各部落的参与。除了鹿离等人将随他一同赶往蓟县外,扶罗韩等人也承诺尽可能赶到蓟县,一同见证这重要的时刻。

——

甄城。

大司徒郭图坐在书房里,脸色比窗外的天还阴,几乎能挤出水来。

他的心情很不好。

荀谌派人送了一封急信来,周瑜虽然没能攻下合肥城,却不肯罢休,正在濡须口建城,夹水而立,扼守濡须水的入江口。

不用荀谌解释,郭图也知道周瑜的用意,更清楚这座城的价值。如果让周瑜真的建成了这座城,在江北站稳脚跟,九江、庐江从此不得安稳不说,豫州也会受到影响。

在豫州屯田的计划可能会因此胎死腹中,直接夭折。

这不仅让汝颍系脸上无光,更会直接影响到豫州大族的利益。

他对荀谌非常不满,成名多年,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筑城不是小事,早就应该有所警惕,进行阻扰破坏了。现在周瑜的城都快建好了,你才说?

你让我增派援兵,我到哪儿去给你找援兵?

就在郭图恼火的时候,有侍者来报,天子来了。

郭图一开始没听清,直接挥挥手,让侍者赶紧滚,别给他添麻烦。等他见侍者不走,却急得满脸通红,意识到来者是天子,而不是求官的访客时,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整肃衣冠,亲自出门迎接。

他刚走到书房门,袁绍已经走进了院子。他穿着一身儒衫,没有戴冠,头上只有一幅布巾,面容清瘦,眼神疲倦,看起来和一个仕途不畅的老儒生没什么区别。

如果在外面遇到这样的人,郭图连正眼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心酸,甚至落了泪。他赶上前去,拱手施礼。

“陛下,你瘦了。”

袁绍看看郭图,笑了笑。“公则,你胖了。要注意饮食啊。千金难买老来瘦,老来不瘦疾病稠。大陈新肇,朕还指望你多效力几年呢。”

郭图强笑道:“陛下放心,天下不定,臣不敢死。”

袁绍哈哈大笑,拾级而上,径直走进了郭图的书房,看了一眼满案的文书,他嘴角轻挑。

“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吗?”

郭图心头剧震,袁绍这句话可太重了,除了说天下不安,没什么好消息之外,还有指责他占据要津、阻断言路的嫌疑。

他很想说几件高兴的事,可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没等他想明白,袁绍却看到了荀谌的书信,不禁眉毛轻挑。

“公则,这是……吴王的消息?”

郭图的后背涌出一阵冷汗,连忙解释道:“陛下,吴王的消息自然要先进宫,哪有先到臣这里的道理。这是友若的私信,说一些最近的见闻。”

“是么,都有什么见闻,说来听听。”袁绍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伸手去取案上的水壶。

郭图连忙上前一步,提起水壶,又取了一只杯子,给袁绍倒了一杯水,双手送到袁绍面前。

“陛下,你听说过九江蒋干蒋子翼吗?”

袁绍端着水杯,浅浅喝了一口。“是那个以辩才自诩,纵横江淮之间,号为无对的策士?”

“是的。”

袁绍微微一笑。“如今这世上无对的奇士也太多了,区区一个策士,也敢自称无对。”

“……”郭图脸上的笑容一僵。

袁绍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这是暗讽荀谌、荀衍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