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和东方宇一起收拾野猪,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欧阳平凡回来时两人已经把野猪分解了。北冥锋:“平凡哥送到村部了?”
欧阳平凡点头:“送去了,村里人现在都在村部等着分肉呢……!村长还让我谢谢你呢!他正为秋收的事发愁呢!他说本来大家就填不饱肚子,秋收时要是没有点油水估计都得脱掉一层皮!那头野猪送的太及时了!”
北冥锋点头:“那就好!”
欧阳:“小锋,你是不是早想到这一点了?”
北冥锋摇头:“我还真没往秋收这方面想!赶巧了!”
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草木清香,男人们力气大,处理起野猪来动作麻利。北冥锋和东方宇负责分割,欧阳平凡回来后就接手了清理杂碎和打水的活儿。大伯娘和丽姐、娜姐则忙着将分好的肉块抹上盐,准备一部分腌制起来,另一部分今晚就做了吃。
奶奶进屋转了一圈,看着南宫凤气色比刚来时好了不少,正和南宫燕轻声说着话,康乐乐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雪儿和冬冬后面,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嘀咕什么,脸上都带着神秘兮兮的兴奋。她心里最后那点不舍也烟消云散了,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开始指挥儿媳妇和孙女们生火、洗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锋儿……!”爷爷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边上,一边看着北冥锋他们干活,一边抽着旱烟,“今天这事,你做得对。咱们家现在不一样了,人多了,根扎得更深了。想着村里人,是应当应分的。”
北冥锋手上动作没停,刀刃精准地划过关节,应了一声:“嗯,爷爷,我明白。”他确实没想那么多秋收的事,但维护好与村邻的关系,在任何时候都是必要的生存智慧。
东方老爷子也点头附和:“是啊,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几家聚在一起是福气,但也不能脱离了村子。平凡送肉过去,村长肯定记着这份情,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说话。”
奶奶这时出来对两个小丫头说:“冬冬、雪儿你俩去把你们支书爷爷和你们你们村长叔、会计叔叫过来,中午咱家吃杀猪菜,让他们过来一起吃,不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两个小丫头同声:“好哒!奶奶!”说完跑出院子。
爷爷疑惑的问奶奶:“老婆子!你找他们什么事?”
奶奶对爷爷翻了一个白眼:“凤丫头娘仨的户口不得落在村里啊!”
奶奶这一提醒,爷爷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哎呀……!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把这么要紧的事都给忘了!是该赶紧把户口落下来,不然分粮、计工分都麻烦。”
东方老爷子也赞同道:“老嫂子想得周到。趁着这会儿送猪肉的情分还在,请他们过来吃顿饭,把事情一说,顺理成章。”
奶奶一边擦着手,一边念叨:“可不是嘛!这人情就得趁着热乎劲儿用。凤丫头娘仨以后就是咱们村的人了,得让支书和村长他们上心安排。再说了,咱家今天这么大阵仗,先是凤丫头回来,又是送野猪的,他们还能不明白啥意思?”
正说着,北冥锋他们已经将野猪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块的肉分类放好,下水也清洗完毕。欧阳平凡主动接过熬制猪油和清洗大肠的活儿,这可是个费功夫的细致活。
没过多久,雪儿和冬冬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左一右地“押”着支书爷爷、村长叔和会计叔回来了。
老支书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哈哈笑道:“老哥,老嫂子,你们这日子过得红火啊!这么大一头野猪,这两年村里欠你们家的够多了!村里人都记着呢!念着你们的好呢!”
村长,也笑着接口:“是啊,北冥大伯,东方叔,锋小子他们可真能耐!这下秋收,大家伙儿底气都足了!”
会计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姓王,比较斯文,也笑着向几位老爷子问好。
奶奶赶紧迎上去,脸上笑开了花:“快来快来,屋里坐!正好锋小子他们打了点野物,炖了锅杀猪菜,请你们过来尝尝鲜,顺便啊,有点事得麻烦几位领导。”
爷爷和东方老爷子也起身相迎,把三人让进堂屋坐下,雪儿和冬冬机灵地倒上了热水。
寒暄几句后,奶奶便切入了正题,指了指坐在稍远处的南宫凤娘仨,语气带上了几分感慨和恳切:“支书,村长,王会计,不瞒你们说,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我这苦命的闺女和外孙、外孙女!”
她简单说了说南宫凤这些年的遭遇,最后道:“……这孩子命苦,以后就跟着我们老家伙过了,户口也得落在咱们村。还得请几位多费心,给安排一下。”
支书赵爷爷一听,立刻表态:“老嫂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凤丫头既然是南宫家的闺女,你们亲戚!那就是咱们自己村的人!回来是好事,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落户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尽快办好!”
村长也拍着胸脯保证:“没错!北冥大伯一家为村里做了多少贡献,这点事算啥?王会计,你这两天就把手续跑一跑,需要啥证明,咱们想办法开!”
王会计推了推眼镜,认真点头:“叔,婶子,你们放心,程序我都熟,肯定给办得妥妥的。就是需要凤……南宫凤同志原来的户口迁移证明,或者能证明身份的材料。”
南宫燕连忙接口:“有的有的,相关证明我们都带着呢!”说着便起身去里屋拿了一个小布包出来,里面仔细地收着几份盖了红印的文件。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奶奶和爷爷连声道谢。这时,大伯娘和丽姐、娜姐端着满满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杀猪菜进来了,里面五花肉、血肠、猪肝、酸菜、粉条炖得咕嘟咕嘟响,香气四溢。接着又端上来一大盘切好的猪头肉拍黄瓜,一盘炒猪肝,还有金黄的窝窝头。
“来来来,边吃边聊!”爷爷热情地招呼着,“家里没啥好招待的,就是些野味,大家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