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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93章 危机升级,神秘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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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危机升级,神秘势力

谢昭宁指尖仍贴在第五弦上,那微弱的震颤感尚未散去。她没有收回手,只是将指腹压得更稳,仿佛能从这根丝弦的每一寸纹理中抠出真相。青霜站在门边,药碗捧在手里,目光落在小姐背影上——那素色衣袖垂落如水,可肩线绷得极紧。

“取铜尺来。”谢昭宁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滴冷水坠入深井。

青霜快步上前,从琴匣暗格取出一支乌纹铜尺。谢昭宁接过,逐一测量七弦张力。前三弦正常,第四弦略有松动,但仍在合理范围。当铜尺搭上第五弦时,刻度微微偏移——松了三分之一点,非磨损所致,是人为调低。

她闭眼,指腹轻触《心音谱》残页边缘,另一手缓缓拨动第五弦,发出一段极低频的嗡鸣。音波拂过纸面,泛起一层几乎不可见的涟漪,随即浮现几道淡痕:“子时三刻,北墙有影,形似鹤翅,未落地。”

这不是她留下的记号。

青霜倒吸一口气:“有人潜入过书房?可昨夜我亲自锁门,檐铃也未响……”

“不是昨夜。”谢昭宁睁开眼,“是前日西园琴会之后。那人借整理琴案之机动了手脚,留下这段共振信息,等今日特定频率触发才显现。”

她将铜尺搁下,目光转向案头那盒桂花糕。油纸包角有一道细长划痕,斜切入三分,收口利落。她示意青霜取来王府原封油纸,两相对比,折痕走向一致,刀痕角度却不同——开封者用的是左手,且刃尖微倾,显然是为避开右手惯常发力轨迹。

“军中匕首,左利手。”谢昭宁低声,“能近身拆封而不惊动守卫,要么身份极高,要么早已混入府中。”

青霜脸色发白:“会不会是……玄影大人中途遇袭?他本该把铜令送到王爷手中。”

谢昭宁没答。她想起玄影最后那个动作——右握刀柄,左袖微鼓,铜令滑入暗袋时,指尖曾轻轻叩了下腕骨。那是他们约定的“安”字暗号。若他在传递途中被截,对方必已掌握情报链路,甚至知晓萧景珩与她的联络方式。

她起身走到京坊图前,提笔在原有线索旁添三条虚线:一条自西园延伸至城北废弃驿站,一条贯穿三皇子私田边缘,第三条则绕开皇后内库,直指宫外一处冷僻道观。这三处皆无明面驻守,却是消息传递的天然盲区。

“账册印章是新的,通利号半年前已注销。”她低语,“可那封匿名状纸上的墨迹节奏,却与《心音谱》‘察伪引’第三节完全吻合。有人知道我们如何验证真伪,甚至模仿了我们的编码方式。”

青霜怔住:“他们……在学我们?”

“不止是学。”谢昭宁落笔更重,“他们在引导我们查案。递出假证据,逼我们追查,再借朝议发酵,让三皇子与皇后互相撕咬。而真正的操控者,藏在风暴之外。”

窗外风声掠过屋檐,银铃轻晃,却没有传递任何预警。谢昭宁凝视着地图上的虚线,忽然察觉不对——这条路径,恰好避开了所有她安排的眼线,也绕开了沈墨白常走的茶楼暗道。它不依附任何一方势力,却能穿行于各方缝隙之间。

她转身取出《心音谱》,以指腹轻抚“静聆引”段落,再弹出一段短促音符。琴身微震,第五弦再次泛起波纹,映出一行新字:“午时二刻,西园扫地人左足跛,步距短半寸。”

谢昭宁眸光一凝。

那日西园琴会,她弹至《风起云涌》第七节时,扫帚顿了一下。如今回想,那人左脚落地略沉,右腿微曲,分明是旧伤所致。而那一顿,并非因琴声所动,而是听见了某种特定频率的指令。

“不是偶然。”她低声,“是信号同步。”

青霜听得心头发寒:“所以……从那时起,他们就在监视您?连琴声都能被利用?”

谢昭宁没有回答。她重新坐回琴案前,双手覆上七弦,逐一抹过每根丝线的震感。第一弦稳,第二弦清,第三弦润,第四弦微浮,第五弦滞,第六弦平,第七弦……她手指一顿。

第七弦,在她触碰瞬间,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回震——像是曾被另一股力量拨动过,尚未完全归于平静。

她缓缓抬头,望向房梁角落。那里挂着一枚铜铃,是她用来监测气流变化的小巧机关。此刻铃铛静止,可她知道,真正高明的入侵者,从来不会惊动铃铛。

“青霜。”她声音很轻,“你去告诉门房,今夜起,所有送礼之人,必须由我亲自验封。另外,换掉书房所有熏香,改用无味松炭。”

青霜点头欲走,又被叫住。

“别走正门。”谢昭宁说,“走后廊,贴墙根走。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去佛堂抄经,未归。”

青霜应声退下。脚步声远去后,谢昭宁并未动,只是将《心音谱》残卷缓缓合拢,压在琴匣之下。她取出一枚银针,轻轻插入第五弦下方的共鸣孔,再以指甲轻刮针尾。银针微颤,发出一道肉耳难辨的高频音波,扩散至整个房间。

片刻后,针尖凝起一粒极小的水珠——那是空气中残留的某种粉末,在特定频率震动下析出的反应物。

她盯着那滴水,眼神渐冷。

这种药粉,只有边境密探才会携带,用于标记目标行踪。一旦沾染,半月内无论移动多远,都能通过特殊音律追踪定位。

她的琴,她的信物,甚至她的人,早已被悄然标记。

可笑的是,对方以为她仍在追查三皇子与皇后,殊不知,真正的猎手,从来不在明处。

她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提起朱笔,在京坊图那条虚线上重重画了一道。笔锋收处,墨迹未干,映着烛火泛出暗红光泽,宛如一道割开夜幕的血痕。

门外,青霜端着凉透的药碗,迟迟不敢敲门。她听见里面没有动静,却总觉得那寂静里藏着什么——像是弓弦拉满前的最后一息安稳。

屋内,谢昭宁指尖停在京坊图那条虚线上,眸光沉静。她未唤任何人,也未发出任何指令,只是轻轻合上了《心音谱》残卷。窗外夜色如墨,枯叶积阶,而她已知——真正的对手,此刻才真正浮出水面。

她抬手,将银针收入袖中暗袋,动作轻缓,如同收起一把未曾出鞘的刀。

烛火忽地跳了一下,映得她侧脸轮廓分明。她望着墙角那枚静止的铜铃,忽然伸手,在琴弦上弹出一个单音。

清越,短促,不带余韵。

就像一刀切断的线。